“羽翔、羽翔。”欧阳枫的喊叫声穿过走廊回进他耳里。
“咦,小枫怎么回来了。”他一看表,都快下午一点了,“时间过得好快。”
他迅速地合上画簿,若被她发现她的画像,他是左撇子的事实就穿来了,再也别想接受她的服务。
欧阳枫一回到家都没见到黄羽翔的人影,颇为担心地寻找,惟恐他手脚不方便,再度跌倒受伤。
“羽翔你在哪里呢?”浴室也没人,就剩下他的房间了。
“小枫,我在这里。”他的声音从房间传到走廊。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放心,快步地走进房内。
“我带便当回来,你很饿了吧外欧阳枫忙才把便当从背后袋拿出来,头一抬,整个人呆愣住,“咦……你……的头发呢?”才一个上午他的长发竞然不见了。
“剪了呀,你不是讨厌我留长发?”他的口吻戏谑又充满亲呢。
听他一讲,她的心头复杂地交替多种情绪。
“哎呀呀,我该赞美你你的听话,接受我的建议,或是因为我的观感而使你会去心爱的长发而内疚呢?”她把便当摆放在桌上,漫了张椅子坐在他身旁。
黄羽翔伸出手握住她的柔黄,眼光真诚,“小枫,你讨厌的事我不会去做,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他柔声道。
他的眼神蛊惑着她,一时之间的怔怔地瞅着他,一颗心猛烈地跳动着。
修地,好的眼眸逃离他的眼神,忙不迭地抽回自己的手。这时的他令她心慌她怎么了?
欧阳枫忙着打开便当盘、倒汤来平息自己的慌乱。
黄羽翔漾起一抹谈笑,高兴她慌乱的表现,不再视如陌生人。
他很聪明地转移她的思绪,“我借用了你的电话,打给昨天载我来的那位黄医生,她答允我要帮我,于是就请她为我带来素描簿和一位美发师。”他比比自己的头,指指桌上的素描簿。他也想劳机试试她是否有一般女子的通病,好奇的通病,好奇得过分,才故意不把画簿收进抽屉。
欧阳枫很快地把慌乱踢出心房,恢复自若的神态。
她瞄了簿子一眼,“你会用左手拿笔吗?”她夹着饭菜足他吃饭,“我猜你的职业和绘图有关。”她没一点翻看的欲念。
“此话怎讲?”他在心中叹气,她的锐利观察力又回到她再智的脑袋里。
“应该说是你意识中还记得丧失记忆前的职业,要不你怎会要求黄医生为他购买画簿呢?潜意识中你会记得以前某种片段。”
“你不想看看我画了什么?”
“不要,我尊重别人的隐私权。”她朝他露出一个不看好的表情,“何况你右手受伤吊着,左手连筷子都不会用,我可不相信凭你的左手能画出什么好图。”搞不好像鬼画图一样歪七扭八。
他闷闷一笑,抑下想招出他是左撇子的事实。“你这样来回跑会不会很累?”
“还好。”她把汤端给他喝,“医生有说你几时要回去门诊吗?”
“后天。”他接防自己喝汤。
她把空饭盒丢进垃圾筒,收拾桌上的残渣,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黄羽翔一见她要离去,情急之下把碗丢掉改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让她走掉。“你要去哪里?”
“我要到客厅打电话呀。”欧阳枫被他突死的举止骇住,“你怎么了?”她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紧。
放开她的手,黄羽翔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腼碘。自嘲地想,方才的举动就像追求她的女子被他拒绝的情形相似,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一天,期盼欧阳枫施予关爱的眼神。
也许,以往他拒绝太多的倾慕者,今日才遇到不用他的欧阳枫,反而对她倾心至极,在短短的几天内他仿佛离不开她似的。唉!
欧阳枫看他讪讪垂下头,一点活力也没有,这副模样勾起她怜爱的心。她身体微弯,双手支着膝盖,偏着头及近他的脸,“羽翔,你是不是寂寞?好不容易我回来了,可以谈天,而我却又要离去,所以你才位住我不想我走对不对?”
黄羽翔用左手抱住她,将错就错,“嗯,自己一人在区里好农 寞。”他可不想坦白告诉她,他无法忍受她须臾不在他身旁的想法,那会吓跑她。
被他抱住的一刹那,她的身体僵了一下,听他的诉说,她才恍然明白他就像小孩一样需要别人的慰劳。
欧阳枫像母亲般拍拍他的背,“你不要孤独寂寞的字眼嘛,况且有花田里的花朵陪伴你,你可以向它们诉苦或是任何心事。”她就常常这么做。
黄羽翔闻着她身上自然散发的馨香,着迷地说:“好啊,但是你一至就要陪我。”
“好,我答应。”欧阳枫捧着他的脸颊,两人的眼眸甫一接触,她笑得好纯真,“我忘了告诉你。剪掉长发的你显昨更英俊挺拔。”那模样使娃娃脸上多了一份男子气概。一她的赞美令他的心雀跃,活了三十多年今天最高兴。
“你喜欢我这发型我很高兴。”
“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快就把头剪掉,虽然说我讨厌男人留长发,然而你顶多在我这里住一个月,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呀,我会忍耐看你长发的样子一个月。”
“我不心疼,你不用愧疚。”就为刚刚那句赞美词就值得了。“你不是要打电话吗?我陪你到客厅。”
他转变得还有够快,眼眸沼烟生辉也不知在高兴什么?欧阳枫咬着下后斜同他暗忖着。
在她的挽扶下,两人来到客厅。
茶几上放着一份报纸,他心惊胆跳地拿起报纸,怕他出车祸的消息又刊报纸上而被她看到,那她就知道他是谁,也许她会因此生气他的欺骗,从此不理他。
“小枫,今天的报纸你看了没?”
“看完了,那是买给你看的。”她拔着号码,“我看报纸很快哩,因为我只对国内外的政经新闻感兴趣,其余我不看。”
“那社会新闻呢?”
“不看,意看愈没有安全感,不如不知道来得好。”电话通了,“喂,‘心圆’吗?古院长,我是欧阳枫……”
黄羽翔竖起耳朵听着欧阳枫和那位叫古院长的邀请。
“明天我会托货运送柚子去给你们,帮我向院里的小朋友说声中秋节快乐。”
古院长非常感谢欧阳枫一家人对育幼院的付出。“小岚昨天也寄来两箱秋冬的衣服。上个月小苹载三篓的龙眼来院里给院士品尝。”三胞胎欧阳答、欧阳机、欧阳岚是院童心目中美丽天使的化身。
“那好呀,穿着新衣服吃着柚子,欣赏皎洁的月亮度过愉快的中秋夜。”
“小枫,我代替众院童向你道谢。”
“院长,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她们自小就是“心圆育幼院’的常客,古院长和两位老师宛如是她们的亲人。“院长,我要挂电话了,改天再去看你们。”
“我们竭诚欢迎你来。再见。”
欧阳枫一挂上电话,黄羽翔立即问道:“‘心圆’是育幼院的院名?”
“嗯,那是间可容纳二十人的育幼院。”她戴上草帽拿着篮子要采收柚子。
“它位于什么地方?”他不是滋味地想,她的心都分给别人。
“在偏远的山区啦。”她回眸一笑,“你坐着看报纸,我要摘柚子装箱寄给院里的小朋友。”待会儿还要回去上班。
黄羽翔为她的善良感动。欧阳枫像一座矿山,永远都采撷不完她的优点。
他含笑地看着她的身影忙碌着。
第五章
“羽采屋”内
韦季亭大发娇嗔,“思思姊,保全人员为何不让我见羽翔呢?”她长得很美艳,在黄羽翔的协助下更当红影出红星。
黄思思、黄思洁看着这位骄纵的小表妹。
黄思思好育劝道:“我爸昨天不是说羽翔要休养,拒绝访客;就连致熙也不见呀。”她有点受不了韦季亭的蛮横。
“我和致熙不一样,我是羽翔哥的小表妹,而且我爱他呀。”季亭激动地说,“都是四妹夫公司的保全不让我进去,我要四姊夫开除他们。”
“季亭,你见不到羽翔心里难过我们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无理取闹。”黄思洁严厉地说。
为何季亭还不肯清醒,羽翔根本不爱她,对她只有表兄妹之情,她对让自己愈隐愈深。黄思思叹气地想。
黄思洁软了口气,“季亭,多棱羽翔想想,受了伤还要应酬那是很累的。”
韦季亭的美眸含着泪水,“我会照顾他,根本不会呼和浩特他,你们让我见他,好不好?”深爱一个人好苦。
“我们大家也见不到羽翔啊。”黄思思向立于一旁的秦致熙使个眼色,“不如你先和致熙回台北,羽翔过阵子就打电话给你。”
“韦小姐,羽翔有交代,你下张专辑的造形、服装他都设计好了。裁缝师等你试衣。”秦政熙推着她的背往外走。
韦季亭转过头说:“记得告诉羽翔哥我等他的电话。”
“你放心,我们会告诉他你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