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上眉梢地抬起头,“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不可反悔。”
欧阳枫露出认输的表情,“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悔约的。”其实她内心早就后悔了,暗骂自己窝囊,屈服在他的威胁自虐下。
“那你亲我一下,我才肯相信。”他把脸凑近她的脸颊。
她红着睑亲他一记,“相信了吧!”只顾脸红,她没发现两人暖昧的姿势。
他可是大大方方地在她脸颊印下一个响吻,“小枫,我很爱你,你相信吗?”还伸出左手爱抚她白里透红的脸蛋。
“我相信,我相信。”她随即说,“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再说不相信,他不知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他不像是得失忆症,倒像是有精神病的人,也许该找医生谈谈。
黄羽翔晓得她是在应付他,也不以为意。从她眸里他可以揣测她的心思,她一定认为精神病患者!
哈,哈,那他可以擅自为所欲为。他的唇对轻轻地在她性感的小樱唇印上吻。“我非常高兴你相信我爱你。”
她实在是倒楣,连初吻都被他在去了,也不能对他生气。唉,她上辈子莫非是欠他!不然救他、帮助他,还要被他欺负,天理何在?“请神容易送神难”,尤其是这个出神。
“你可不可以起来,我快被你压扁了。”
“亲爱的,对不起。”他小心翼翼地翻在让她站起来,再由她扶自己起来,“你身上都温了赶快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的。”她美丽的曲线在湿衣服的勾勒下呈现在他眼前。
欧阳枫呈了一口气,他终于恢复正常。
“你先把衬衫穿上。”她帮他把衣服穿好,一着院表,和梦翠经约定的时间只到半小时就到了。“糟糕,时间不够了。”
“还有半个小时呀。”他看着自己的手表。
“我还要喂你吃饭耶。”都是他害的。
“我自己用汤匙吃就可以了,你快点洗澡吧。”他撑着拐杖走出浴室。
她被他弄胡涂了,他的举止实在不像失忆症的人,若是没丧失记忆他又何必赖在她这里受罪呢?他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根本不用委身于她这小地方呀!
男人都像他这么复杂吗?
哎呀!不管他了,时间都快到了,没时间想别的。
她迅速地洗个战斗澡,穿着白衬衫和一条牛仔裤走出浴室。
坐在厨房餐桌前吃饭的黄羽翔看见欧阳枫走来便说:“小枫来吃晚饭。”他早为她感好饭。
欧阳枫拿着毛巾探拭犹湿的秀发,她是不放心他笨拙的左手怎么舀饭吃。
“不错嘛,左手愈来愈厉害了。”她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把莱夹进他碗里,“我可以少操一些心了。”
“你不吃吗?”没她陪着用餐,他有点食不知味。
“叭、叭!”外面车子的喇叭声传进屋内。
“不吃了,她在催我了。”欧阳枫站起来跑进卧室,拿起梳子随便梳两下,拿着钱包跑回厨房,“羽翔,我要出去了。”
“小枫,你忘了吗?”黄羽翔指着自己的脸颊,“你答应的哦。”
欧阳枫为之气结,“你是说上下班耶,现在又不是。”她的修养都被破坏殆尽了。
“反正外出既包括在这条件内。”他挺着脸说,对她的忽视毫不所动。
她真的很想拿只大郎头敲在他的脑袋瓜上,看看他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会有他这样厚颜的人。
“你不肯也可以,那我——”他意有所指地贴她一眼。
“你不用再说了。”又要以死来威胁了,她间翻那双灵动的险眸,“算我怕你可以吧!”
靠近他,她蜻蜒点水般地在他扶上啄了一下。
“叭、叭!”喇叭声刺耳地摧促着。
黄羽翔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凝视她,“早点回来,我等你。”低沉柔声道。
他沉厚的嗓音配上温柔的语调,让听者不自觉地沉溺在温柔的语气中。
被他的语调所吸引,欧阳枫低头俯视他。这一眼,她被他浓郁的情感表情给慑住,心头审过一阵阵的悸动。
他的眼眸锁住她的瞳阵,释放出温柔的迷咒。她迷失在这温柔的氛围中无法自拔,忘了林翠莲在屋外等候着。
天地之间在这刹那仿佛都静止不动,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时间悄悄地溜走……
“叭、叭!”车子的喇叭声刺穿这份静温,解开他温柔的迷咒,顿时,欧阳枫清醒地眨眨眼。
她有些结巴地说:“我……我走了,再见。”她和然地转过身,羞于见到他的眼神。方才她失态了,也意识到他是位危险人物,有影响她的力量。
她的羞赧使他更爱她。突然,他想非常重要的事!
眼看她将消失的背影,他突地大喊:“小枫,要和你一起逛街的朋友是男是女?”他眼底升起防备的神色。
“女的啦。”欧阳枫向他挥挥手跑出去赴约。
黄羽翔收回目送她的情形离去的目光,伸手摸着她亲过的肌肤,心满意足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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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时间是早上八点多了,看病的人潮洛绎不绝矿然像是莱市场。
五楼的病房不似一、二楼的热闹,医护人员穿梭于病房和护理站间。但五一O的特别病房外却驻守着两名保全人员守护着。
两名医护人员推着医疗器具来到51O房的门外,他们正想推开门却马上被保全人员阻止。
“以前为何没见过你们呢?”保全人员怀疑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位医护人员说:“我们有轮班,今早换我们照顾510病房。”
保全人员翻着推车上的器具发觉没什么异样后,便开门让他们进人,顺手把门关上。
“进去了,有两个人。”
进入510病房的医生、护士都是警察装扮的,为的是营造一种假象,让敌人相信黄羽翔伤重住院。
医院也相当配合,没泄露半点风声,降低敌人的戒心。
第二天,敌人终于上钩了,扮成医护人员想进入病房取黄羽翔的性命,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一切都在粘崇武的预料中,惟一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没想到他们如此大胆,敢在人潮居多的时刻行凶!
原先,他预料他们会选在夜神人静的午行凶,毕竟那时候医院内整个沉寂下来,有的也只的重病人员的呻吟声。
粘崇武冷笑,这两名杀手一定对孙子兵法有所研究,才大胆地敢在这时刻出现。最危险的时刻也是最安全的时刻,一旦失手的话,在人群里更容易逃跑,得逞的话,若无其事地离开也没人会注意到你。你聪明,我也不笨呀,他思忖着。
向大家点头示意,粘崇武掏出手枪准备逮捕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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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病房,他们立即把门锁上,在晕黄的小灯照耀下,病床上躺着的人依稀可以看出是睡着了,因距离病床仍有一段距离,灯不是很亮,轮廓模糊不清。
他们从白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灭音手枪,其中一人向另一位点头,随即瞄准目标射向床上的人。正中目标后,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连哀号声都没叫出半句。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大步向前回开薄被,被下是一具男模特儿,子弹正中头部。
“该死,上当了。”两人同时低吼着。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出喊叫声,把手有人转动着。
“里面的人,把手举高出来投降吧。”粘崇武拿着钥匙打开锁,转动把手,继续喊话,“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自首还能减轻你们的刑责。”
他向狙击手示意,门一打开立即向他们射击。
就在他用脚踢开房门的时候,杀手就向外疯狂地射击,狙击手们背贴在壁上,避开一连串的射击。
在你来我往的射击枪战中,引来围观的患者。
在病房内的杀手一人疯狂地向外面射击,防范警察进入。另一人寻觅逃逸的窗口,没办法了,只好破坏窗户跳楼逃生,这是惟一的生路。
男子用子弹打破锁,卸下纱窗,“艾勒,从这里逃吧!”
“艾萨克,快,跳呀。”艾勒扫射门外,边退到窗旁。
艾萨克二话不说爬上窗户往下跳……
艾勒也快速翻身地上宙口,纵身即跳下……
当警察们冲进房门内探向冒口,只见在下坠的两人。
粘崇武指派人手,“你们四个赶快到楼下的花园寻找。”这方向他研究会摔进医院的花园内。“是生是死都要打到人。”他又朝剩余的人员说:“你们几个采指纹,送回局里调查杀手的身分。”
探着窗外往下俯视,粘崇武懊恼没抓到他们,也讶异他们拥有如此大的火力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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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枫和林翠莲在街上逛了一圈后,在一家咖啡店坐下休息。在这秋夜里,啜饮香浓的咖啡也是一种享受。
“枫,你今晚让我等很久,要如何补偿我呢?”林翠莲一副算计的眼神,笑得好得意。
欧阳枫肩一耸、手一摊,一副任你宰割的表情,“你的任何要求我都照办,这样可以吧?”她慨叹自己可怜,流年不利,在家被人以死威胁,在外又被好友揩油,真的是倒楣中的倒楣。她悻悻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