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这样。他巴不得我二十四小时烦他,稍有忽略他就要寻死。”欧阳枫老实告诉他们。三人没有所谓的秘密,也没有不能说的话。
欧阳芩、欧阳岚瞠着眼,愕然地看着欧阳枫,半晌,两人爆出大笑。欧阳枫却是苦着一张脸。
“枫,他这么渴求你的关怀啊!”欧阳芩笑不可遏,“大男人动不动就寻死太难看了。”还是出自所谓名人之嘴,太可笑!
“他还强迫我相信他深爱着我,我以为他是精神病,没想到他正常得很。”
“根据我所听到的不是这样。黄羽翎之所以避开异性的追求,是因他上头有四位姐姐,都疼他如命,娇宠成他自大、大男人的个性。长期受女人的又干扰;他才认为女性个个都是麻烦,不正眼看女人呀。”
“嘿,我可不曾打扰他、烦他,反而都是他在烦我也。”欧阳枫连忙澄清。
“那他反常的举止,唯一的解释就是了真的爱上你。”欧阳芩探过身拉她拉他的长发,“一见钟情哩。”
欧阳岚也附和,“定是如此。”她和梦云的情感也是这样。
“我承认满喜欢他,可是爱……”欧阳枫望着天空的白云,呈现一种迷茫的眼神,“一个月的时间未免太快了吧。”
调笑的表情褪去,欧阳芩的语气是关心,“枫,爱情这玩意很难捉摸,它总在们们没有防备时悄悄进驻,当你发现时你已无法割
舍。想想,黄羽翔是否能和花草相比拟,若是Yes就表示你对他有爱。”
“爱情发生得太快,你未能意会才会产生疑惑,时间再久些你就会接纳它。”欧阳岚以过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她。
“那这只订婚的钻戒我有保留它的义务喽?”欧阳枫从口袋掏出戒指给她们看,“羽翔坚持要为我戴上,以示我们订婚,我拒绝……”她稍微顿了一下。
欧阳芩、欧阳岚随即接口说:“他就要死给你看!”两人带着浓厚的笑意。
欧阳枫大方地颔首。“爸爸会怪我乱收他的戒指,屈服他的胁迫之下。”不想惹父亲伤心。
欧阳芩摆摆手,“爸会高兴你遇到如意郎君。”上天的安排真巧妙,同胞胎三姐妹的命运真会雷同吗?
爸爸的预言也实现了一半,另一半就看枫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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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羽翔搭飞机抵达高雄,司机接机载他返家。
“五伯,客人都抵达了吗?”
“四小姐、二小姐全家都到了。”
黄家今天热闹滚滚,嫁出去的女儿都偕同夫婿和全家人被邀请返回娘家。庭院布置得温馨,有着团圆的味道。
黄羽翔闭上眼休息,心底懊恼即将面临的取笑、奚落,他可以想像四位姐姐逮到他的糗状,大肆宣扬的得意表情。
小枫啊小枫,为了得到你的芳心,我的牺牲有够大,形象毁于一旦,还得忍受四位姐姐的落井下石!他暗叹着。
轿车驶进黄家宅邸.餐厅的侍者穿梭于花园、小孩嬉闹声不绝于耳,黄羽翔从车内就见到这副欢迎的景象。
他一下车,小孩蜂拥而来.左一舅舅一右一声舅舅,他轮流把每位小孩都抱过,亲亲他们可爱的小脸。
黄思宜、黄思林下台阶,小孩跑向自己的母亲。她们把自己的小孩遣开,“去我爸爸。”
黄羽翔举步要上阶梯。
“羽翔。”黄思宜叫住他。那天没跟去欧阳家让她懊恼好几天,听二姐、三姐描述小弟吃醋发飙的模样好可怕,而且还是吃花朵的干醋,还有他以死成胁欧阳枫的举动,唉!错过刺激的一幕。
“有事吗?”黄羽翔一副了解的表情,“你们也不用再调侃我了,让我告诉你们一椿更惊奇的亭。”他扬扬手上的戒指给她们看,“我订婚了。”说完,留下呆愕不已的姐姐,迳自拾级而上。
黄思林、黄思宜怔在原地。订婚?消化这喜讯后,两人追在黄羽翔后面,要问清他为何突然订婚也不通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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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羽翎回到房间,换上一套自己设计的秋装休闲服。一身米白更显他的英挺,气质温文尔雅。
他想待会儿再去看爸妈,于是便走到阳合,阳台上放一张白色的长沙发,他把自己摔向沙发,长脚搁放在扶手椅臂上,两手安放在胸前。
躺在沙发上,他可以仰视蔚蓝的天空,闻着空气中散发的花香,风拂过他脸上;轻轻柔柔地。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柔笑,闭上眼眸,想着欧阳枫恬静的容颜。
房门悄悄被打开,货怀祖、韦秀莺夫妇进人室内。“没在这里。”
羽翔没在房间!
黄怀祖和韦秀莺在起居室聊天,黄思林、黄思宜闯进来,大声嚷嚷儿子订婚了!夫妇们不相信,心想儿子一定故意骗她们、整她们,以便报复姐姐们的长舌所编的谎言。二女儿却信誓旦旦地表示,儿子是认真的,戒指也都戴上了。夫妇两人随即上五楼询问是否真的有此事!
韦秀莺比比阳台,“羽翔在那里。”五楼的视野极好,他习惯躺在沙发上,吹着自然风想着事情。
黄羽翔没察觉爸妈来到他身旁,仍旧闭着眼。
“羽翔。”黄怀祖叫回他。一个月都没见面的儿子,现在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黄羽翔张开眼睛,“爸、妈。”他翻坐起身,“我还在想等一下要去找你们哩。”
“羽翔,思林说你订婚了,是真是假?”他直接地问,不满儿子擅作决定,婚姻岂能儿戏。
黄羽翔闲闲淡淡地站起来说:“是真的。”他斜倚着弧型的围墙,“姐姐们的嘴巴真快,我尚未向你们禀告,姐姐们就代为转达了。”
“你不觉得太仓卒吗?是那位欧阳枫吗?”他这个儿子大能干自我主张也太强.连他亦无法左右。
“爸,我爱小枫,何谓仓卒!我还巴不得立即迎娶她人门呐。我明白自己没事先通知你们是我不对,但是,我不把握机会,小枫会从我身边溜走,速战速决是对付她的法宝。”
“羽翔,我们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怕你一时昏了头,下错赌注,后悔不已。”韦秀莺向黄羽翔招招手,他在沙发前蹲着.她温柔地抚着儿子的脸说:“你姐姐们从那位欧阳小姐的口中得知你以死来压迫她,就只为得到她的关心。”
乍听此事,黄怀祖夫妇失笑,根本不相信这事实,儿子是人中之龙,各方条件都是上上之选,怎需以死来威胁,这不啻是天大的笑话。
“嗯,是真的。我的长发也是为她而剪的,我视她地喜怒为前提。”他望着双亲,“她还以为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韦秀莺太讶异了,儿子竟没有丝毫忸怩地承认。“她看不出你的英俊,对你没有心动过?否则你为什么会做出异常举动以博得她的注意力?”儿于的魅力居然也有不管用的一天。
黄羽翔笑得有些苦涩,“很讽刺,首次爱上的女子。宛如我是位过客视而不见。”这句话涵益他母亲所有的问题。“爸、妈,小枫特殊到你们的眼光无法从她身上转移.她的心目中只有花卉的存在,我好不容易捉住她的弱点,迂回前进,才让她的心底有我的影留驻。”
“幸运的女孩。”黄怀祖作梦也没想到,身在女人堆中的羽翔,一旦爱上女子,是这般痴情狂恋,欧阳枫轻易攫取羽翔整个心的对待,终其一生。
“幸运的是我。”黄羽翔的眼神泛柔,“你们见到她本人也会不自觉地被她吸引,她的个性特殊迷人。”
看来,思洁描述的情形完全没错。夫妇俩盼望和欧阳见面,他们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父母、家庭造就了欧阳枫视富贵如无物的洒脱个性?
“既然都订婚了,怎没把她带回家让我们瞧瞧?我们还欠她一份情。”黄怀祖对儿子的眼光深具信心,能挑起羽翔的情丝,她必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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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了、我承诺她一段时间习惯于我们的亲关系,然后结婚。我改天再陪他来见你们,今天的聚会她不适合。”他那几位老姐不得不防,坏了他的大事就惨了。
“你姐姐她们没那么坏啦,她们早视欧阳枫为弟媳了。欧阳枫也真不简单,见几次面就降伏于我那四位眼高于顶、骄傲的女儿。”韦秀莺对儿子有着愧疚,因她的关系害他遭遇到可怕的事。“羽翔,你会怪我轻易地原谅你舅舅吗?”
黄羽翔拥抱母亲,采声道:“我举双手赞成你的决定,冤家宣解不家结,况且我也安然无恙。”
她抱着儿子,眼角濡湿,“谢谢你,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大哥一家人收养我,这恩情我不能不报。然而你才是唯一的受害者。”黄怀祖安慰地轻拍妻子的背部。
黄羽翔为母亲拭去泪水。“我总在想,倘若没发生这椿事,我是否会遇到小枫?假如是否定,我愿经历更可怕的磨练就只为与她相遇。一得一失,我对舅舅没有任何芥蒂。”一言道尽他对欧阳枫的深情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