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倏地被打开,打断他的话,门日进来一位美艳的女子。
“我就觉得外面那辆小货车好眼熟,猜了三次是小芩的,进来一看果然被我猜中了。”韦季亭笑意益然地走向她。
欧阳芩高兴地跳起来,两人热情地抱在一起。
自从毁花事件后,韦季亭参与了种花行列,补救花田,因而和欧阳芩、欧阳枫、欧阳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你这位大忙人几时回国的。”欧阳芩眉开眼笑地说,“我们太有默契了,我刚想到你你就出现了。”真是天助我也。
“想我?该不会是想向我诉苦吧!”韦季亭一回国就听表哥黄羽翔叙述小芩的相亲大会串,小芩狼狈而逃的模事,差点突破她的肚皮,一向爱捉弄人、古灵古怪的小芩也有落荒而进的一天。
欧阳芩用手肘抱她一下,埋怨地说:“幸灾乐祸的心态是最要不得的,羽翔那张大嘴巴应该挂起来,居然敢到处宣扬。”
韦季亭搂着她的肩,辩解道:“我哪有幸灾乐祸,只是大伙都没想到你会连夜而逃啊。”她实在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哼,你这副模样摆明地取笑我嘛。”唉,交到损友一辈子翻身不得,可怜哪!地暗暗地同情自己。
韦季亭在她颊上亲一下,“小芩,为了补偿我笑你的心态,告诉你一件秘密,有批娘子军要进驻你家,这批娘子军的威力可不小出!”她同情着小芩的处境,今后小芩的生活将不对安宁。“你心里要先有个底。”
闻言,欧阳芩哀嚎一声,惨、惨、惨,她可以预见自己未来的生活是一片灰暗,羽翔那四位姊姊她见识过,个个都是难缠人物,不易打发,再加上聂伯母的决心,这一年将会是水深火热的日子,她一定要避开这灾难,非好好想个对策不可。
韦季亭见她扳着眉,一胜悲观的神色,拍拍她的肩:“干脆挑个好人结婚吧,也就不用过得那么痛苦了。”戏谑地说,私底下韦季亭可不相信她会轻易妥协。
“我不是痛苦而是烦恼,烦恼咱们亲爱的季亭何时才会结婚?”欧阳芩眼珠溜了一囵,眨眼间悲观的神情一扫,邪恶的表情又开始活跃。
话锋一转,今韦季亭措手不及,呆呆地应道:“我在等待有缘人。”话已说出口,才想到话题扯到她身上。
这下可借题发挥了,欧阳芩笑得像天使一样的纯洁无邪,拉着韦季亭的手走到仁立于一旁的张哲嘉的面前。
“张大哥,她是韦季亭,你对她一定不陌生,她是当红的影视红星没有人不认识她。”隐去她和枫不识得季亭这位红星的模事。“你们两位好有默契哦,都是在等待有缘人,你在店里等呀等,有线人终于自动走进来让你等到,缘分真是奇妙。”她挑角地笑着。
张哲嘉佩服她凡事都不在乎的个性,自己都大难临头了还有兴致捉弄别人,真是怪胎一个。
“韦小姐你好,想必你也了解小芩的个性,不要听她的胡言乱语。”他伸出手,沉稳地笑着,“我非常欣赏你的演技和歌声。”
韦季亭大方地握住他的手:“谢谢你的赞美,也很高兴和你认识。”她用一贯面对她的影迷的笑容说。
她的心里有着疑惑,为何小岑认识的人都是怪异的,没有一般人正常的反应,她的美貌、名气仿佛都吸引不了张哲嘉的眼光,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而此时,他正望着小芩的脑袋瓜子,眼里净是宠爱。
“季亭,张大哥是一块宝那,只有识货的人才知道他的好,进而将他纳为己有。”欧阳芩不理张哲嘉警告的眼色,仍自顾自地吹嘘他的好,非要把他推销出去不可。“不要小看他只是一家油漆专卖店的老板,他的内涵、学术非把渊博,相处久了你就会了解。”她意有所指地向韦季亭眨眨眼。
追求者无数,但也没有像小芩这样硬要把男人赖在她身上,有强迫中奖之嫌,她偷瞄张哲嘉一眼,他一副没好气的神情。
“小芩,张先生被你形容得宛如囤积已久的货物,看你一副巴不得赶紧将货物清出的急样。”韦季亭同情他被叫卖的心情可不好受。
张哲嘉在欧阳芩白暂粉嫩的面颊轻弹一下,示意适可而止。
欧阳芩故意扭曲他的暗示,耸耸肩、摊摊手,“我明白了,两位之意就是要我离去不当电灯泡,好让两位进一步认识,小女子我恭敬不如从命,起而立行。”她转身提起两桶油漆就要往外走。
韦季亭、张哲嘉被她突兀的举止愣住,两人异口同声阻止她往大门移动的脚步,“小芩,等等。”
欧阳革转回头,唇角噙着党笑,“你们不用再解释了,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不打扰两位了。”她向他们眨眨眼,“两位何妨坐下来泡壶好茶,聊聊天交个朋友也不错。”不待他们有任何反应,她推门即走出去。
韦季亭呆站在原位,眼巴巴地看她走出大门,脑筋尚未反应过来,怎会演变成这样呢?
张哲嘉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准备重新沏条,“韦小姐,坐呀!如小岑所言泡壶茶,交个朋友,相识即是有缘。”
她坐了下来,好奇地问:“你不气小芩这种霸道行为?”
“气?”他笑着摇摇头,倒杯茶给她,“小革的性子我非常了解,所以我根本不会对她生气,也请你原谅地,她只是觉得好玩,学起乔太守乱点鸳鸯谱,乱起哄。”
他的回答让她产生又妒又羡的莫名情绪。这时室内突然安静下来,两人静静地品茶。
韦季亭忍不住用眼角瞄他,看他还是那副沉稳、淡然的神态。
“张大哥,你是否听小芩谈起我和她认识的经过?”她咬着下唇凝视他,骤然之间,她想知道他对她的评语,而且是一种非常在乎的心情。
张哲嘉审视她美艳的脸庞,诧异她的问题,“我是方才才知道小芩有你这位家喻户晓的明星朋友,怎么了?”他温柔地问。
她的心情霎时鳖个开朗、绽开美丽的笑脸,“没有啦,只是有点好奇,我还以为你熟悉小岑的每位朋友。”
“我只认识欧阳翰和欧阳三胞胎,其余他们的朋友一个也不识得。”张哲嘉温柔地笑,“欧阳翰父女四人是非常特殊的人,尤其是三胞胎的芩、枫、岚,她们都有天生的魔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去喜欢她们。迷人的特殊气质,悠游于自己世界的豁达心胸,不是时下一般女子所拥有的。而小芩的个性又是三姊妹之最。”他没有丝毫的保留说出自己的欣赏。
韦季亭没料到他对欧阳芩、欧阳枫、欧阳岚的评价这么高,而且对欧阳芩的欣赏、喜爱又比枫和岚运多出许多,这代表什么呢?
“你爱小芩?”她脱口而出。事后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气自己的孟浪。
愕然地瞪着她,半晌,他放起眉头思索着,过一会儿才回答,“爱的定义很广泛,如果以我对小芩的观念,再加上对爱笼统的称,那么我是爱她的。”
“如果你爱她为何不想抓住她朝夕相伴呢?”韦季亭也弄不懂自己的心态,就于是很想知道欧阳芩对他的意义有多深。
张哲嘉吃口茶,暗暗地打量眼前的大美女,她为何这么在意小芩和他的交情?他把她当成朋友间的关怀,小芩有朋友如此也真幸运。他打心底为欧阳芩称幸,能得到好友全心全意的关心,比得金银珠宝还欢喜。
他把她当成朋友,称呼不再是客气疏远,“季亭,你想想,对于像一阵阵自由的风,如野乌般自由的人,你妄想可以关住她、驾驭她。”他的眼里净是欣赏、坦然,“除非有一位各方面都比小芩更强、更霸道的人出现,这只野鸟才可能甘心收起羽冀为他停留,而我并不是那位人选,我永远也无法驾驭她。”
他所言不假,小芩的心思是那样的难以捉摸,韦季亭同意地颔首,而他的分析也让她的芳心暗许。
“张大哥,以后我可以常来这里吗?”
“欢迎、欢迎。”
欧阳芩把油漆放进货车内,笑意久久不退。她有预感季亭和张大哥一定会碰但出爱憎的火花,自己实在太厉害,配对得这么好,她不禁得意地想。
“小姐,我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中年女性的嗓音打听她的自我膨胀。
倚在车旁的欧阳芩施过身,赫然见到立于她背后的人,对方全身是一袭蓝色的长袍,连头部也都包起来只露出那双蓝眼睛,宛如是阿拉伯妇女的衣着。
“有事吗?”欧阳芩内心在想,这名妇女一定是四处旅行的行者,缺少旅费到处募款以便回国,殊不知她来自哪一国?
她执起欧阳芩的手,欧阳芩反常地没有拒绝那兀然的举动,“我想告诉你,不久的时间你将会遇到你生命中注定的男人,成就一段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