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雪珠站在门口张望,叹口气,“都快到下班时间才下雨,真讨厌。小芩都出去快一整天了还不回来,真教人担心。”
“也许她想感受异国黄昏时的情景。”允海音冲一杯咖啡走到门口,“喝杯咖啡吧。”
“谢谢。”
这时电话响起,姊妹俩对看一眼:“可能是小芩打回来的,我来接。”允海音跑到柜台接电活。
尤雪珠吸着咖啡,眼睛却盯着在讲电话的姊姊。
一会儿的时间,尤海音满脸困惑地走回来。
“是小芩吗?你的表情怪怪的。”她打量着龙海音。
“雪珠,小芩在纽约有异性朋友吗?”
“我不知道那,莫非那通电话是男性打来找小芩的?”
“答对一半,那是一位自称是小岑的朋友的男人,他说小芩今晚不回来了,他俩要秉烛夜谈,所以打电话回来报备要我们放心。”
“为什么小芩不自己打电话呢?”尤雪珠疑问道。
“我还来不及问,电话就挂断了。”她若有所思地道;“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想必是一位颇具息力的男子,我有预感庭伊、晋威最大的情敌是这位神秘男子。”
听她这一讲,尤雪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忧心仲仲,“那该怎么办呢?我已把小芩当成内定的媳妇了,晋威更是爱她好深、好深。”
“我的情形也和你一样,庭伊也是深爱着小芩那,哪知又跑出另一位情敌?”龙海音双手抱胸分析道,“依我们对小芩的了解,她是个保守的女孩,不可能轻易夜宿男人的家中,除非那个男人是她非常熟悉的人,而且获得她的信赖。”
“照你所言,这位男子在小芩心里有很重的分量喽!”
“没错。”尤海音郑重地说,“原先君子之争的协定恐怕要改变了,必须要有壮土断腕的决心,庭伊和晋威必须有人退让。”
尤雪珠明白姊姊的意思,蛤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如一方退让成就另一方,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来个速战速决,让他们同时向小芩表白,小芩若是选择他们其中一人,另一人就不能有任何怨言地退出,省得搅和在一起,反正情人当不成就当朋友也不错。”
“我们就提早关店回家,把这决定告诉他们。”
“明天是假日,也是表白的好时机,很快就知晓哪一位是幸运者”
“唉!失望的人就只好靠我们两家人给予安慰和读励。”
她们皆想,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可偏晋威、庭伊是表兄弟却又同时爱上小芩,这道三角习题还真麻烦。
乌云密布,下雨的夜晚在冬末凭添寒意、萧瑟。
戴尔公司西林的办公大厦第二十层栖,依然灯光明亮,那是蓝斯工作太累槽得回家休息时的寓所。
这层楼的保全系统非常精密、严格,电梯需要用个口令方能上来,而办公室的玻璃自动门具有防震、防弹的特殊功能,且还装设指纹扫瞄辨识系统,唯有特定的人才能踏进二十楼。
偌大的楼层用问成一间工作室,里面有最先进的通讯设备,纪密的监视系统,连接着母公司和子公司所有的运作,公司许多投资的大案子都是在这里决定的。
客厅和套房连接在一起,客厅的左侧有一座大理石面的吧台,吧台内是调理餐饮的流理台,架上摆着各种种类的过,以满足不同口味的人。
室内设计师的巧思让客厅展现大方又不失温馨的气息,再加上吧台的设计,整个客厅融和餐厅、厨房,整体的感觉就像温暖的家。
套房内的摆设充满阳刚味,一进到卧室里就知觉这是一间男性的卧房,没有丝毫柔性的味道。
此时,位于套房内那张大床上睡着一位好梦正甜的女孩,酣睡的人儿正是欧阳芩。
蓝斯侧躺在欧阳芩身旁,一只手支撑着头,另一只手轻抚她说嫩的脸颊,深遂如海洋的蓝眸凝视着她的睡脸。
他在她醉倒后,就把她抱到套房里让她休息,下班后才回到套房看她是否醒来,但才一进人卧房,赫然发现她抱着枕头掉到床下,仍睡着不醒,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么大的一张床睡二人都足足有余,她居然有本事间睡到掉下床铺,天才!
重新抱她上床,为她盖上羊毛毯,他调高暧气生怕她着凉,筹安置好一切,他坐在床沿抚着她柔美的脸蛋。
这张秀气的脸蛋两年来一直出现在他的睡梦中,深植在他的心田,拔也拔不掉,然而没想到真正面对面,她的一羹一笑,就连刁钻的言辞都深深吸引他,陡然才知她在他的心中早占有很重的位置。
裹地,睡梦中的欧阳芩双手不安分地移动,仿佛在找寻东西,身体也跟着翻动。
登时,他恍然明白为何她会跌下床,原来她睡着时一定要抱着东西,若是没有,她一定睡不着觉。他忖度,自己何不试试看揣测得对不对。于是他立刻地到她身旁,果然,她翻个身眉头蹙着,双手摸呀摸,终于摸到一个物体,她立即抱住,眉头舒展开,睡得更香甜。
他无声地笑了,她像八爪章鱼般紧紧妇抱着他,他喜欢这种感觉。
蓝斯凝视她,回想着她睡着时的习惯,伸出食指描绘她小巧丰满的红唇,不自觉地低下头吻上这两瓣红唇。
“叩,叩!”这时房门被轻敲两下。
蓝斯抬起头,遗憾吻她的动作不能继续下去,吻她的感觉好好,她的红唇非常契合他。
轻手轻脚剥下她抱住他的手脚,顺便塞一个抱枕在她怀里,伯她又掉下床,蓝斯立在床边俯视她的睡脸一会儿,弯下腰在她殷红的唇上又印上一吻才走出房门。
他心知肚明在客厅等他的人是谁,能随意进人二十接的人只有辛思和亚伯。
亚伯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喝着威士忌,辛思站在吧白里喝着自酒,偶尔低声交谈着。
“蓝斯出来了。”辛思站立的方向可以立即知道进人客厅内的人,所以蓝斯从卧室一出来他就看见。
亚伯半旋着身体,面向朝他们而来的蓝斯举起杯,“为我们的贸然来访,向你道歉。”他从蓝斯的眼神可以看出蓝斯在生气。
“哼!”蓝斯眠现他们,也在另一张高脚椅坐下,“也许我该把客厅的大门指纹掌控系统重新输人改过才对,省得你们随意进进出出。”
“不要这样嘛!老大。”辛思倒杯酒给他,“以前不普埋怨,现在多了一位娇客就嫌我们碍眼啊!”辛思戏谑地说。
蓝斯喝着酒斜睨道:“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哇,我们尚未开口,你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厉害。”辛思夸张的神态令人发噱。“难怪我的聪明才智永远也不及你。”
“别耍宝了。”亚伯有着德国人的严谨,直接把话题导人他最想得到的答案,“那位欧阳芩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仿佛早就认识她?”他的心里已有个底,推测那位女子和蓝斯有着密不可分的缘分,和戴尔家族传说有关。
蓝斯优雅、佣借地把玩着酒杯,淡淡瞥他们一眼,“亚伯、辛思,我的家族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充满神秘色彩,外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传说,绘声烩影地描述我家族奇异的力量,而且靠着这股力量才能星止后于戴尔企业的商业王国,许多人都想窥探这股力量成就一番大事业,你们认为真有这奇异的力量吗?”
“无稽之谈嘛,想要成功是要靠努力和才智的。”辛思非常明白戴尔家族的男人都是经商的高手.传到蓝斯这一代,更是商业奇材。
“没错。但是我家族真的有一股很特殊的力量,那就是能预知自己命中注定的新娘。”蓝斯微微地笑,“也许你们会觉得匪夷所思,然而,它却是真的,很奇妙吧!”
亚伯观量他,“欧阳这是你宿命中的新娘?”虽是半信半疑,但却有小小的声音告诉他这是其实的。
蓝斯颔首,“两年前我在睡梦中就浮起她那张清雅的脸庞,我原本也不以为意,没想到她每晚总是纠结在我的梦境里,久久徘徊不去,烙印在我的心底,于是我正视她,利用各种资讯管道查询有关她的一切,清楚她的全部,杜绝她继续骚扰我的梦。”
“那她不再出现在你的梦里峻?”
他苦笑,耸肩,“很遗憾,她的脸庞还是每晚来报到,甚至轮廓愈清晰,这张脸蛋伴了我两年。”他已习惯她人梦来。
“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有这么奥妙的事。”辛恩直呼道,“难怪你对她那么温柔,我记得你两年前在一夜之间宛如变成另一个人,不再碰触女色,专心的工作,原来你的改变就是这个原因。”花丛中的浪荡子在一夕之间断绝和所有异性的牵绊,这件事在社交界喧哗了一阵子,多少名援淑女伤心不已,均揣测着蓝斯的改变。
“你几时请我们喝喜酒呢?”亚伯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