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和欧阳芩结婚。”
亚伯、辛思两人霎时愕然。
“你这不是互相矛盾吗?”辛恩愣了半秒随即问道,“你既然承认她是你未来的新娘,为何不娶她?”
蓝斯的眼眸有着漠然,“我承认我关心她、喜欢她,可是我不会任由命运来安排我的生命。”他伸开手掌又握紧。“我主宰我自己的人生,我要颠覆戴尔家族百年来的宿命牵引,自己的新娘自己决定。”
辛思淬然问道:“照你所言,你就是要和命运相抗衡,早打定主意不娶欧阳芩,所以你不去找她?”
“嗯。”他点头,斜睨辛思,“辛思,你想说什么?”
他摸摸头地笑,“我突然想到,你是否预测到欧阳思会来到公司和纽约呢?”
蓝斯露出微微的笑。“我是没料到她会来纽约。我在机场第一次见到她时很惊讶,在公司又遇到她使我感叹不已让我有人算不如天算的感觉。”
辛思恍然明白,“原来在机场首次失神就是为了欧阳芩。”这倒解释了蓝斯那天的反常。
“蓝斯,据我对欧阳芩的观察,她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丝毫爱慕的成分也没有,你可以放心,她也不会想和你结婚。”亚伯笑。不被蓝斯魅力电到的女性他是首次见到。
他预料未来有场好戏可看,他可不会看错蓝斯对欧阳芩占有欲的眼神哦!凡事都有转圈的余地,尤其人是善变的。
辛思恶作剧地看蓝斯的脸,“欧阳芩是位特殊的女孩,令人印象深刻,若你真的不想要她,那我要追求她喽!”好奇他会有何反应。
“你敢。”蓝斯射出令人致死的凶狠目光,“我不娶她,不代表务人就可以拥有她。”胸后里溢满陌生的回意,他无法忍受她被别的男人碰触。
“你太自私了。”辛思不怕死地说,“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多什么干涉她交友呢?也许她在她的故乡有论及婚嫁的男友哩。”笑蓝斯的心态,自己不要,还不许别人得到。
“她没有知心的异性男友。”欧阳芩在台湾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
“你监视她?”亚伯并不意外,蓝斯是这种悍羹型的人。“除了失算于她来纽约这件事。”
“对。辛思,我不准你去惹她。我不想再讨论芩的事了,反正她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罢了。”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真的只是过客吗?惊鸿一瞥不留任何痕迹吗?辛恩、亚伯不以为然,两人望着蓝斯思忖着。
第四章
欧阳芩睡得好舒服,抱着她最喜爱的无尾熊玩偶,感受它柔细的毛触着她脸上的肌肤好柔软。
睡得迷迷糊期的她,把无尾熊抱得更紧,脸更贴近无尾熊的脖子,无意识地磨蹭它的毛发。咦?今夜的玩偶怎会产生温热的气息呢?抱起来比平常还温暖舒适,就像抱着岚和枫的感觉。莫非她们回家了?欧阳芩勉强张开沉重的眼皮,想看清是枫或岚……不对呀!她来纽约度假而她们是不可能跟来的。欧阳芩的脑袋开始运转了。
她睁开眼睛,落人她眼底的是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里?”啪啪地念着,头沉甸甸访佛几千斤重,她的耳朵传来心跳声,正规律起伏着,“玩偶是没生命的呀!”她自语着。
霎时,她整个人吓醒,发现自己竞抱着一个大男人睡觉,而且他还是裸着上半身,他胸前的毛发让她误以为是玩偶的毛。自己和男人同床而眠……
这个事实让欧阳芩吓掉半条命,反射神经发达地弹跳起,连翻三下跌落在地毯上。
“哎呀!”疼痛让她叫出声,揉着碰到床角的额头。
“你又怎么了?”蓝斯被她吵醒,见她又掉下来,进掀开羊毛被下床,弯下身要抱起她,闲叹,“若不是有地毯,你早跌得鼻青睑肿,哪有人的睡得像你。”
欧阳芩被他伸长的手给吓死,“你要干么?”她用力拍排他的手,坐在地上来不及爬起来,连连后退着,脸色苍白。
她惊吓的表情验着他,连忙安抚,“芩,你不要怕,我是蓝斯呀,记得吗?”温柔的嗓音有镇定的作用。
欧阳芩在保持一段距离后,才抬头仰望他,他那张英俊、性格的脸庞勾起她白天的记忆。“是你。”恐惧稍稍减缓,“你答应送我回家的,为何没有履行你的承诺。”她生气、尖锐地问。
“我不知道你住哪?况且我好心收留你这也有错吗?”
“我有告诉你,可以请我的朋友送我回去呀!”
“哼,公司员工那么多,我又不识得他们,如何找到他们?”他不可能把醉倒的她,交到那两名男子手中。
欧阳芩一跃而起,检视自己的衣着,事后,她放心地吁口气道:还好,没事。
她再次面视他,半生气、半羞赧,用一种严肃的口吻说:“我告诉你,我可是学跆拳道的哦!”摆出马步,一副武功高强的架式。
“你言下之意,我最好不要有歪念,不然会打得我做狗爬。”蓝斯湛蓝的眼眸净是兴味。
欧阳芩点头,“算你识相。”脸上洋洋得意,“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空手道八段呢了?”他不疾不徐地说,等着看她脸部精采的表情。
她闻言,整个人怔住,一脸泄惨的模样,“你骗我。”倘若打架,自己一定是输家。生平第一次吃瘪,论身高差他一大激,还不及肩膀;论功夫他又比她高竿,没可能占上风,可恶!她生气地嘟着嘴。
蓝斯被她多变的表情逗笑,“哈、哈,你很懊恼哦。”
“尽量笑,最好笑死。”她气愤地瞪着他,尖欧地说:“乐极生悲就是这样来的。”
“你放心,我会长命百岁。”和她斗嘴乐趣无穷。“我要睡觉了,睡不睡由你。”他躺回床上,被子一盖不理她。
欧阳芩看着腕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不回去阿姨她们一定会担心,而且自己也无法处之泰然地和他并处一室。蓝斯令她害怕,直觉告诉她,他是个危险人物,不同于以往她碰到过的异性.远离他才是上策。
她思索着要如何回家,踏出卧室是一间客厅,但她无心恻览到客厅内的摆设,在昏暗的灯光照明下她走向大门。
“奇怪?这门怎么打不开?”这时候,她注意到门旁的电子设备,是高科技的产物,想进出这扇门不是易事。
走回房内,欧阳芩扭头顿足.“气死人.连个电话也没有。"迳自卷着发梢。
欧阳岑在房里来回踱步着,想找出在不麻烦他的情况下而自己能够回到阿姨家的方法。
但任凭她走到脚酸仍是没办法,她索性跳上床铺,盘飓而坐,凝视他的睡脸,暗付着,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两人好像早就认识,可是为什么会有这异样的感觉呢?
她肯定他是个君子,应该会乐意送她回家吧!他对她没有任何意图,不然在这段醉倒的时间内,要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她也无法防范,这点证明了他有着高贵的情操。
蓝斯并没有睡着,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底,此时她正坐在他身旁盯着他发呆。
他不是滋味地想,她还真的如亚伯所言,对他毫无感觉,仿佛不当他是异性,他那无与伦比的性感魅力对她起不了作用。
女人见到他,眼眸一定露出贪婪、饥渴、爱慕的眼光,而她——欧阳谷,却是生气、害怕的表憎,和研究、审视的眼光。这小妮子的思想异于常人,竟当他是个平凡毫不起眼的男人,原来被人忽略的感受是这种滋味,他终于体会到。
欧阳芩瞪着他俊美的脸庞,“喂,你真的睡着了吗?”看他没有任何反应,她决心要吵醒他,遂伸手扬他的肩肿,“起来啦,不要睡啦。”
蓝斯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一到不堪其扰的表情。“连睡个党也不得安宁,有事明早再说好吗?”
“喂,你不能睡!你要送我回家。”在他眼睛要闭上的刹那,她赶紧地说:“你自己早先答应要送我回去的呀!”
他坐直执手指梳抹着头发。“亲爱的,现在是半夜了,我快困死,明天再送你回去,不差几个钟头。”
“不行,我要现在,不然,你把客厅的门打开,我自己想办法回去。”她刁蛮地昂起下巴。
“夜晚的城市是犯罪的温床,你不知道吗?”
“哼,在台湾每个城市还不是通宵达旦.我不怕。”其实她心里害怕,但仍逞强地说。
“你不怕,我怕,我可不想替你收尸。”他伸手一揽.将她抱进怀里,被子一拉盖住两人。“乖.快睡.明早送你回家。亲爱的。”他有意无意地诱惑她,他想试试她真的对他的男性魅力无动于衷,或是,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
欧阳芩被他强健的手搂抱在他赤裸的胸前,毯子覆盖着她头部,形成暖昧的姿势。她被他的男性气息包围到快喘不过气来,而他修长的手指爱抚着她背部、颈顶,一阵酥麻的异常感觉令她起了满身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