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到他面前时,他眼眸一抬,聚集了复杂情感的眼光落在她姣美的脸上,一只手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惊叫声还来不及出口,她便被摔上那张特大号的床上。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跨坐在她身上。
“你想做什么。”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面对这种怪异的情况,她的声音竟然是从牙关进出来的。
“你很清楚我要做什么才对。”他带着危险的眼眸盯在她的脸上。
“不,我一点都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应该是来和他商谈宴会事宜,而不是充当应召女。
她的辩解听在他耳里竟然变成女人勾引男人的把戏。
“难道屈亦威没有跟你说明白你来这里的目的?”他甚至还遣开李为呢。
“我知道……”不是来谈办宴会的事吗?
“那不就成了。”他忽然将她的两只手高举至头顶,并且很使劲的箍住她的手。
她觉得她的手简直要被掐断了,她眯紧眼睛。“我没想到你是一个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
这词用得好,完完全全反应了一个男人在面对一个女人所激起的欲望,就像一个禽兽。
“如果你想激我像只野兽把你狠狠的撕碎,那么你成功了。”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有的女人天生就有种引男人想强暴、想占有她的特质,苗沅沅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她被他的笑意吓得从背脊凉到心窝,又对他的话愤怒得眼里冒火。
他想强暴她!
就算她的模样长得像一双玉臂万人枕、床上功夫高超的风骚情妇,但她很少对别人说她其实是有感情洁癖的人。她打定主意她的初夜只能给她的丈夫,她也只和一个男人做爱,她很少说这件事是因为就算她说了也没有什么人会相信,目前为止也只有朱亚丽和屈亦威知道,她到现在还保持处子之身。
其实她不知道屈亦威怕一旦沾上她之后,他要向外发展就大大困难了。他没这么笨,流连花丛的日子他还没享受完呢。
这个男人竟然想强暴她!不行,她可不允许,他又不是她的丈夫!
“无话可说了?”他冷笑一声。她再故做害羞,他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
她抬头迎上他充满侵略的眼神,他的眼睛发亮得像只准备扑杀猎物的野兽。撇开他想侵犯她的意图不说,她暗暗赞叹他有一双如此美丽的眼睛。
有这么美丽的眼睛的人,不应该有这么邪恶的心肠。
“你的眼睛很漂亮。”她脱口而出。
他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的眼睛漂亮是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先欣赏你诱人的身体。”
他该说她很聪明还是很愚蠢,挑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种话。
“我在称赞你……”好歹他也要说一声谢谢吧!
“我不需要你称赞我,我要你来取悦我。”他说着,跨在她腰间的双腿更用力的夹紧。
她感到他充满爆发力的力量在她的腰间横绕。“我要怎么取悦你?”
这么快就投降了,更没意思,他以为她会再撑久一点呢。
他冷笑了声,翻身将她带到自己的身上。
现在她在他上面,如果不是她的手还被箍住,她早想办法逃了。
她只能见机行事了。
“来吧!”他命令道。
她迟迟不肯行动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取悦他。再说,她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在这么莫名其妙的情形下和他发生关系,他根本不是她打算献身的人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帮男人脱过衣服,因为我不会相信。”他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他问。
他相不相信不重要,因为这是事实。
咬咬牙,她问:“你抓着我的手,叫我怎么脱你的衣服,我又没有三头六臂。”
他这才惊觉他竟然还抓住她的手腕。
他放开她的手,以眼神提醒她不要再找借口了。
她简直恨死他的眼睛了,眼睛那么漂亮有个屁用,和他的心肠完全搭不上。
“你闭上眼睛……我……会害羞。”要命,这个声音她自己听起来都想吐!不过她从电视上学来的狐媚声音果真让他闭上眼睛了。
她轻哼一声,伸手碰触他的衬衫,沿着他的胸口,一路摸下他的腰,将他的衬衫下摆从裤裆扯出来。
她听见他轻微的喘息声,她故做好意地问:“是不是不舒服啊?”
“继续。”他的声音明显在克制着体内汹涌奔腾的欲火。
继续?哼,她打算让他继续摊在床上。
她蠕动身子,纤纤玉指划过他衬衫的钮扣,一颗一颗慢慢的解开。
“这样舒服吗?”她嗲声嗲气的问。
“嗯……”不算是回答的声音挤出他的嘴。
她见机不可失,用力提高身子,然后重重的往下一坐,坐在他敏感又脆弱的部位。
他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尝过的痛苦,他在今天终于尝到了。
她跳下床,趁着他夹着双腿闷哼的时候,迅速逃离房间。
她料想他挨了这么一下,肯定一时半刻也无法下床,于是她心情很愉快的往一楼跑。快跑到门口的时候,她才恍然想起一件事,她的皮包遗落在他的房间,连车钥匙也在皮包里。
“糟了,没有钥匙,我怎么开车啁!”她停下脚步,想了想,惟今之计只有再人虎穴一次,将皮包拿出来,否则她就算逃出他的房间,她也逃不了多远啊!
她打定主意往楼上跑,正好看见他一脸痛苦、歪歪斜斜地跑出来,她叫了一声,随即又跑下楼。
他的复原能力超过她的想象,她不跑快一点,恐怕迟早会再落人他的手里。
来不及回头拿钥匙了,她只能祈望她能顺利逃出这栋房子。
她的祈望上天没听到,大门是关着的。
她在紧掩的大门前站着,就算她想哭,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也让她哭不出来。她冲到大门前,双手抓住’两道铁栏杆拼命的摇晃。
“该死的,怎么这么牢靠啊!”
摇了十几秒也摇不开大门,她放弃想将大门摇开的打算,改用爬的。这扇大门看来不怎么高,凭她手长脚长,应该可以翻过去才对。
犹豫的当儿,背后的脚步声是愈来愈近了,已经无法再让她犹豫下去了。
好,爬吧!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操和对屈亦威的忠诚,她和这扇门拼了。
她将裙子撩到大腿上,双手攀附着铁栏杆,借力使力往上爬。
“你想摔断脖子啊!快下来!”他的声音已经离她不远。
他紧攒着眉,为他“重要部位”的隐痛未退,为她的胆大妄为、不知死活。
她这时已经爬到栏杆的顶端,再听到他的话,往下跳的勇气全一古脑的涌出来了。
就算摔断脖子,她也要为自己的贞操搏上一搏了。
她闭上眼睛,往下一跳,当她的脚落到地面的时候,一股难言的痛楚直冲上她的心窝。
她跌落在地上,右脚踝的痛楚让她完全站不起来。
“轰隆”一声,大门打开的声音出现在她耳际。
恶魔又来了!恐惧瞬间笼罩她的脑门,她忍着痛苦,在地面上爬行了几步,始终逃不开恶梦,她被逮到了。
她感觉她的身子被抱起,一转眼,对上一双恶狠狠的眼睛。
“看现在是你痛还是我痛!”
“如果你想强暴一个受伤的女人,我也无话可说。”她闭上眼睛。既然她命该注定被他占去清白;她也只好认命了,这仇就暂时和他记上了。
她的话听来十分刺耳,她口口声声的强暴,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又何来的强暴呢?
“反正落在你的手上了,我也认命了。”她对他冷哼一声。
她的冷哼换来他报复性的举动,他握住她的右脚踝,用力一握,让她痛得双眼一眯,晕了过去。
“你终于闭上嘴了。”他抱着她,走向大门,伸出手按了按电脑锁的密码,再走进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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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的痛苦、一点点的舒缓,让苗沅沅一点都不想睁开眼睛。痛苦哪里来,舒缓哪里来,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让她一身快散了的骨头能够赶紧串合。
“烈哥,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这个女人不想被我强暴,拼死拼活也要逃出去,不知死活的情形下,她就把自己的脚给摔伤了。”
“刚才我接到电话,你叫我找个医生来,差点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烈哥你发生了什么事!”
安祖烈隐藏了他也可能需要看医生的可能,毕竟被一个女人伤到要害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看来她的脚会让她痛上好几天。”
安祖烈重重的哼了一声。“那是她自找的。”
“烈哥,为什么她会以为你要强暴她?”
“我怎么知道?也许女人都爱来这一套吧!”
“难道她不知道她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的?”
“那是她和屈亦威的事,她既然敢来这里,难道她不知道她的未婚夫把她抵押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