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提议?”
“就是……”他忽然停住不语。
穆岚思快没耐性了,他狠狠瞪法兰一眼;法兰见状,赶紧说:“你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这样不就可以省下每天住在饭店的高额费用了?”
谁知……他却看见穆岚思正以最高度的不信任及狐疑的眼神瞅着自己看,而且那双原本漂亮的蓝眸还因怀疑而瞇得都快黏在一起了。
“别……别这样看……我嘛!”法兰僵笑说。
穆岚思冷笑两声。
法兰又开口道:“我是真的纯粹只想要你搬来和我一起住而已。因为我想,即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却又让你住在饭店内,我觉得我好象不够意思,又恰巧我的房子还有空房间,所以才想请你搬去我那儿。一来你可以不用再每天花费一笔可观的住宿费,二来你可以有个说话的伴,而我也是,所以我才会有这个提议的!”他趁此好机会,快速又不再使之更加深误会地解释,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穆岚思不点头也不摇头的不表示任何意见。
法兰见他没啥反应,只好使出最后一招——“杀招”!
“蓝斯,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就……”
“就怎样?”穆岚思被挑起兴趣,摆出一副等着看他想怎样的表情。
“我就在这里绝食静坐抗议,直到你答应为止!”法兰说得十分坚定和坚决,而且还真的立刻往地上一坐,以示实行。现在的他只手上缺少一面抗议牌子而已。
穆岚思饶富兴味地瞟他一眼。“好吧,那你请便,顺便谢谢你替我们公司看守,拜拜。”
法尘一听,连忙从地上站起,冲到穆岚思面前,按住他握在门把上的手。
“你要去哪里?”
“我?”穆岚思既有趣又好笑的打量法兰。“当然要下班喽,还干嘛!”
“你不准走!”法兰急得哇哇大叫。
穆岚思则是若有所思、含意深长地盯着法兰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接着他不急不缓地开口:
“你不许我走,我怎幺下班?再说……我要是没法下班,我又怎幺能够回饭店收拾我的行李?”他一连丢下两个问题给法兰。
“回饭店收拾行李?不!我不准!”法兰会错意地不答应,他以为穆岚思要换另一家饭店。
“你不准?”穆岚思装出一脸不解。
“对!”法兰强硬又斩钉截铁的回答。
“唉——”穆岚思此时却重重的长叹一声,叹得法兰莫名其妙。
穆岚思不经意的偷瞄法兰一眼。“幸好我还没向饭店退房,否则我今晚不就得露宿在浪漫花都巴黎的街头了,真是幸好啊!”他以间接的方式暗示法兰他已答应住进他家的邀请,剩下来的……就看法兰的智商了。
“露……露宿……”法兰仍搞不清楚是怎幺回事的吶吶重复,脑子也随即转了起来,然后忽地大叫一声。“你……你答应了是不是?”
他既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望向穆岚思,那样子活像是期望求婚成功似的。
穆岚思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纵声大笑。
※ ※ ※ ※ ※
“小筑,我已经安排好今天下午做检查。”
夏筱筑咬咬唇。“仲轩,我们取消它,好不好?”
“取消?为什幺?”席仲轩在她身旁坐下。
“我……我怕。”她老实回答。
“傻丫头,有什幺好怕的?只是检查而已,别担心那幺多了。”席仲轩柔声安慰她。
夏筱筑依旧不安地绞着双手。“可是……万一检查出来,成功的机率不高,那……那要怎幺办?”
“小筑,不管怎样,我都爱你,而且我也要娶你,只是……我觉得也许我们该来试一试,搞不好成功的机率是百分之百也说不定啊,对不对?”
“可……”
“小筑,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对我有信心,好不好?”
“我……”其实她是怕万一检查出来的机率要是太低,席仲轩便会离她而去;而这,也是她最不敢去面对的事了。
席仲轩轻笑了下。“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我爱的不是你的眼睛,而是你的心。只是我觉得任何事都要尝试,也许会遇到挫折和失败,但不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试过了,这就够了,不是吗?而且你不是已经得到一只全世界最英俊、最帅气的‘导盲大’了吗?所以,这就好了,嗯?”
听完他话,夏筱筑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幺?”
“我终于知道你的特点是什幺了。”
“哦,是什幺?”席仲轩兴趣浓厚的急欲知道。
“是……”夏筱筑故作神秘的停顿一下。“有点‘颜色’的‘水仙花’。”
“呃?哦,好啊!你敢间接笑我有自恋狂,看我怎幺修理你。”席仲轩愣了下才恍然大悟的大叫。
“不公平!你欺负我看不见。”她赶紧抗议。
“抗议无效!”他道。
接着他使出一指神功,搔她的痒,惹得夏筱筑哇哇的讨饶。
“相信我,好吗?”他停住手,低喃。
“嗯。”她轻轻的点下头允诺。
席仲轩深情地吻她。
第九章
“我是楼 贝芃,您好。”楼 贝芃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却是不作声。
“请问您哪位?有什幺事吗?”楼 芃耐着性子问。
电话另一端好半晌才传出声音。“我……”
“冰心吗?嗨,有什幺事?”特殊的嗓音,楼 贝芃一听就知道是谁。
“我是想问你……你……今晚有没有空?”冷冰心的声音显得有些犹豫。
“今晚……你稍等一下,我看看。”楼 芃迅速地翻着行事历,看见上面是一列空白。“今晚没事。”
“那好,我……我在老地方等你,打扰了,再见。”还未给楼 贝芃任何回答的机会,冷冰心即刻挂上电话。
“冰……”楼 贝芃看着手中的话筒发呆,好一会儿后她才挂上电话。
“老地方?该不会又……唉!你这根本就是在慢性自杀啊!”她摇摇头叹气。
一下班,楼 贝芃便匆匆忙忙地赶到冷冰心说的老地方——PUB。
“你再这样喝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她拿走冷冰心手上的酒杯。
“既然我狠不下心选择短痛,只有继续长痛下去了。”她拿回被拿走的酒杯,啜了一口。
“你这——何苦呢?虽然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而且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和秘密,可是——你若是有什幺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我也帮不了你什幺忙,可是我想我会是个好的听众。”
“你谈过恋爱吗?”冷冰心眼眸凝着剔透的酒杯,有些茫然。
“有啊,不久前才刚分手。”虽仍会心痛,但至少她已能洒脱的接受这个事实。
“抱歉。”
“没关系,我已经可以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楼 贝芃不介意一笑。
突然之间,空气中沉默了下来,PUB内优雅的音乐声传人她们的耳中。她不懂自己为何要叫她来PUB,更不知道该和她聊些什幺,只是——只是希望身旁能有个人在,如此而已。
或许是想藉此填补心灵上的那分空虚与失落吧!
其实在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也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或出现。
心里很烦、很问,很想找个人谈谈或聊聊以抒发烦郁的心情;但却又不想说出,只想有个和自己最谈得来的知交陪在自己身旁,什幺话都不用说,仿佛所有的言语和心事都能透过心灵感应而相互交流。
过一会儿,心情转好后,也就没事了。
虽然这种现象对其他人而言,是较少发生的;但对于冷冰心来说,这可就算是家常便饭,遇之随之了。
始终冰冷如一的她,心中缺少的正是太阳!
一个只单独为她绽放光芒,温暖她心房、溶化她冰霜的太阳。一个仍不知掉落在何方,出现在何处的太阳。
“对了,你从事哪方面的工作?”楼 贝芃问。
“我?醉生梦死、无拘无束业!”
“啊?”楼 贝芃睁大一只眼。
冷冰心源她一眼,看到她的反应后觉得好笑。“爬格子的,瞧你吓的。难道你以为我在做兔女郎啊?若真是这样,倒不如说我是野女狼还来得贴切。”
“啊!你是作家?”楼 贝芃更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有这幺不可思议吗?”冷冰心扬起一边的唇角,似笑非笑地说。“看你惊讶成这个样子,好吧,今天来个买一送一!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是读森林系毕业的。”
楼 贝芃的嘴更是因成了大O型,一脸诧异地直盯着冷冰心看,仿佛她是火星人似的。
然后,她突然笑了出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的工作,抱……歉。”她一边笑一边道歉,口齿有些不清。
冷冰心点头,表示她接受道歉。“随你吧。”
好不容易楼 贝芃才止住了笑。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要笑你的,只是一时忍不住,不好意思。”她清清喉咙,诚心道。
“没关系。”
楼 贝芃端详着她。“人要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交往,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这道理真是一点也没错。我在想,你笔下的角色、风格一定是属于活泼、俏皮、幽默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