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变脸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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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女仆们见凶巴巴的诃兰公主离去后,不放心棱萱妃子一人,慌忙奔进来,却见她一人,在铜镜前晃来晃去,就是晃那一个脑袋,嘴巴又不知喃念着什么,遂好奇询问。

  “没有!只是气诃兰公主太可恶!”

  “是呀!咱们在外头也听见她对你大呼小叫,真是人不该了!”女仆们替她不平。

  “我不是指大声叫骂这事!”棱萱挥挥手。

  “那……”她们不解。

  “是她说我长得像猪那件事,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教人多伤心!

  所有的女仆茫然又呆楞的互视,耳边还听棱萱妃子喃道:“应该长得比猪还好看才是啊!”

  居然有人会承认自己的长相平凡到像猪一样!而且还是她们伟大帝王所重视的妃子真是不可思议。

  被赶出行帐的诃兰公主气呼呼的回到自己怯绿河畔的斡儿朵。想起和棱萱妃子的争执便咬牙切齿,愈想心是愈不甘、愈不甘是愈愤怒。

  “不行!这口气吞不得!”

  喝退女仆后,诃兰便马上写信给其兄长,央求其尽快配合她在内外应和下,攻打蒙古军。

  趁着夜半时分,因下无人之际,诃兰公主来到怯绿河旁隐密的大树后,才想将飞鸽放了,不料,却听一阵喧扰声,难道……被人发现了?

  紧捏住手中的飞鸽,心不禁猛烈跳动。

  诃兰公主偷偷往声音出处偷移,可是,声音突然没了,困惑不已的她从树后偷着,却和姜棱萱四日相接。

  “啊!……”棱萱的心差点从胸口跳出,她快被吓坏了。

  从属于自己的斡儿朵溜出来打算找成吉思汗,可是没想料到这宫殿后头居然如此之大,她绕了又绕,始终绕不出去,心慌慌的她胆子又小,在这月黑的夜幕下,却听见树后头不大清楚的沙沙声,吓得她的心快从胸口蹦出。

  可是,她又不甘心被这一阵沙沙声扰得惊恐不已,于是,决定看看究竟是什么鬼玩意?既然是从树后头传出,那么就到树后头瞧个究竟,就算真碰上鬼,她也认了。

  谁让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

  明知道鬼只是个幻象,可是……也许是廿世纪的电视教育太成功,真的令她打心底怕起。

  不服输的个性,偏又令她要瞧个究竟。

  果然,人吓人吓死人口

  死命瞪着诃兰公主。“好歹你也出个声音嘛!”姜棱萱惊魂甫定,忍不住大声喝道:“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啦!”

  诃兰公主如猫的眼睛投在棱萱身上,“你夜半三更到我的行帐做什么?”小心翼翼又防卫性的开口低声斥问。

  “我哪知道这儿是你的行帐?若知道我也不会来,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母老虎,存心找你吵架哩!”后头这两句可只念在嘴边不敢出声。

  “你到这究竟是何用意?”诃兰公主又斥问。

  “要不是迷了路,我才懒得来!”棱萱可也不客气。人家如此无礼,她干嘛还对她客气。

  一如此想,棱萱马上反击,“有你这凶悍公主,哼!我看,八成连蛇也不愿来!”真是恶毒。

  “你!”诃兰公主气绿一张脸,棱萱看见她臂膀动了动,似乎想对自己动……不对!棱萱发现一件事,诃兰公主的手始终藏在身后,不知将什么东西抓在手上?棱萱皱眉的往她身后轻轻移动身子,可她这不易察觉的举动还是教诃兰公主发现,马上大声喝令。“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想问清楚成吉思汗的行帐打哪儿走。”棱萱耸了耸肩。

  “从前头那座小桥过后,东边直走,商住右绕,不一会你见到有禁卫军守着的金帐即是。”原以为这小心眼的诃兰公主不可能告诉她,可万万出乎她意料之外。

  姜棱管瞪大眼,点点头,这才边纳闷边往前头小桥而去。

  什么时候好心肠也跳上她身上啦?居然不问原因,二话也不说的便告诉她成吉思汗的行帐。

  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闪进身旁一株大树后头,便往诃兰公主方向偷瞄去,但闪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她究竟在做什么?

  管他的!她做什么事也不干她棱萱的事,只要她刚来惹自己即可。正想放弃偷偷查看诃兰公主行踪的棱萱,突然惊见空中一只鸽子由诃兰公主的隐身处朝上空疾速飞去。

  半夜玩鸽子?有没有问题呀?诃兰公主脑筋真的秀逗啦!摇摇头的棱背纳闷而去。

  也许她真的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如此脑筋不正常,算了?就算半夜起来玩死人头也不关她的事。她曾承诺过诃兰公主,请成吉思汗收她为妃子,而他居然撒谎,骗诃兰公主自己要他送她回国,究竟是什么意思?吉她被冤枉真可恶!

  不找他理论不成。

  于是,姜棱萱气唬唬的找成吉思汗,完全忘了方才见着诃兰公主鬼鬼祟祟半夜玩鸽子.

  第九章

  “你是故意的!”姜棱萱咬牙切齿。

  当她这么指控着铁木真的时候,铁木真只是笑,带着得意的。就知道她会因这件事来找他,果然不出所料。而他,也不争辩,直截了当地说:“没错!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

  “因为你!”铁木真开口。

  “我?”棱背茫然的望着他。不懂他的意思。而铁木真又开口了。

  “若不是你,也许我真的就收了她为妾:就因为你,我的心再出容不下任何女人,就算仙女下凡,谁也无法代替得了!”一脚跨近她跟前,紧紧的盯着她看,被盯得仓皇失措的稄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她是不该吃惊的不是吗?他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自己的爱?棱萱的头垂得更低,因为她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只能傻呼呼的盯着自己的双脚。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留下?”他突然放柔了声问道。

  “我不知道!”棱萱无助的说。

  她明白自己的心,就是因为爱他,才无法意志坚强的拒绝他愈来愈深的爱啊!每日在午夜惊醒而一身汗,“离开”的字样像根针般宜扎心里,直觉得一阵尖锐的刺痛。

  “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想将我推向诃兰公主怀里,好乘机要求回中原,所以……”

  “所以你故意暗示她,是因为我嫉妒她,怕她抢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而要求你送走她,是不是?”

  铁木真默认。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棱萱一记起那儿婆娘对她的失声叫骂就一肚子火。

  “我是过分,”他承认,“可你不觉得,过分远比你的残忍来得仁慈?”

  “你……”

  “眼睁睁兄我为你心碎,却不肯将我破碎的心缝补起来,那么,你告诉我,是我过分还是你的残忍更伤人?”

  咬着唇,棱萱不言不语。

  她爱他、爱得能感受到他的心正和她一样疼,一样痛,就只等她点个头,那么,两人的心才会被释放,不再被勒紧呵!

  只要她点头,答应留下来……棱萱的心强烈的动摇。她乞求的望着他,却在他眼裹看出火热,那是渴望的人。

  她的人就要软化了。

  “留下来,绝不教人欺负你!”铁木真保证的盯住她。

  一句“绝不教人欺负你!”如当头棒喝!不知是在哪儿听过?廿世纪,没错!廿世纪的家里,那个不曾往她家户口名簿出现过的男人,他……是不是爸爸也曾这么同妈妈保证过?结果呢……一滴泪滑落。结果,母亲成了别人口中的狐狸精,而自己也成了别人口中的小杂种。

  怎么不会被人欺负?那人的承诺伤害了她小小的心灵,她无法承受自己是别人口中的小杂种,更无法承认妈妈是别人口中的狐狸精呀!

  还是离开吧!咬咬嘴唇,棱萱猛烈的摇头,危颤颤地开口。

  “原谅我!”短短约三个字却也明白的告诉他,她的决定。

  “残忍!”他在她耳边低喃,如刀般砍往她心坎。

  棱萱默然的站着,以为他会很生气的大声咆哮:但他却只是用手捧住了她的脸,轻抬起。

  “忍得下心?”他间。

  “嗯!”说不出话,努力半天只挤出一个字。

  她明白,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姜棱萱。

  “放我走吧!”还是这么一句。声音已明显不舍,心慌意乱的柬张西望,就怕泄漏一点点不舍。

  “萱,留下来、留下来让我好好爱你!”他说,乞求的盯着她。

  棱萱心里强烈地挣扎着,但还是坚持的说:“我不适合你!”说着就想转身离去,想逃离他灸人的眸子。

  “谁说的?除了你,没人更适合。”成吉思汗迅速的捉紧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去。

  “你……”她急切的不知该如何。

  “绝不教你离开,就算只留住你的身子也一样!我要你,我可以从你眼裹看出来,你是要我的,不是吗?”他捉痛了她,有种帝王般的跋尼威胁眼种。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要你,你别自作多情!”棱萱唯恐真被他看穿,因而急切又忙乱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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