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麻打架?”雎然不当兄弟也犯不着一见面就拳脚相向,难怪师父会说被这两个孽子给活活气死。嗯,这么说……
她的一双美眸陡地映耀出灿烂光芒。
“你也见过师父!”天啊!银狐见到了两个他誓死也不愿再相见的蛇冢人,她好生讶异,还有些许感动。
“嗯。”一点芝麻绿豆小事也能让她如此感动,啧,真是个笨女人!
他千里迢迢飞抵东京,扑了个空,原来那个像他的男人在京都,无妨,既然他心意已决要定了贺青,再跋涉一趟也无谓,偏偏好死不死,像极了的三个男人就在京都碰上了。
“有什么感觉?”贺青好奇的问。例如骨肉连心的那种激昂情绪,应该多少会有些吧?像她就有,乍见到她的生母时,她几乎无法动弹地隐身窗柱后,观望着他们一家四口和乐融融的情景。
“没感觉。”银狐冷淡的回了一句。风这么大,她不会多披件外衣吗?他干脆脱下风衣,不甚温柔地为她披上。
“怎么可能?”她不敢置信的叫道。虽然早明了他一颗心是冷硬无情出了名的,但怎么连遇上直系血亲,他都还能一脸无所谓与不在乎。
“怎么不能。”他横扫她一眼,“我是来要人可不是来认亲的,你最好给我搞清楚。”
“你用什么理由说服大哥,要他说出我人在北海道?”贺青不禁猜测着兄弟两人大打出手的原因。
“我要的人是你,想听我的答案和理由是你一人专属的权利,还轮不到他。”他的承诺永远只说给她听。
“我想,我大慨知道你们打架的真正原因了。”银狐这种倔硬的脾气绝对有惹怒大哥的可能。贺青肯定的想。
“你家老头告诉我你在这。”她的体重似乎跟时间成反比的消退,盈弱的藕臂他只消一掌便能捏握住。
为了确定自已的的观察无误,银狐撑起她的腰肢,不禁蹙起眉头,接着一个迅捷的提抱,她便轻轻松松地落人他胸怀里,安安稳稳的坐着。
“你想学人羽化成仙啊!”他轻声骂了一句。右眉却高高地扬着探刺,“还是为我茶不思、饭不想?”他的声音原本就属于森沉冷调,若再刻意加入挑逗诱魅的音符,便像极了妖邪的呢喃幻音。
若不是太熟悉银狐的一切思绪轨道运转模式,贺青会以为他故意制造旖色奇想催化情愫,可惜不,他只是用他天生的寒冽嗓音询问出恋侣间的甜言蜜语,如此而巳,但是相当难得了,她作梦都该偷笑。
“吃不多倒是真的。”
“这么想我。”男人的满足感疾速窜升顶点。“你怎么会如此爱我?”他着实想不透,不过他喜欢这样。
贺青在他的凝视下,只觉整个人热辣辣烫。她的狂爱被他赤裸裸地说穿,除了羞涩外,她难再有其他反应。
“我曾问过你,为何从不要求我爱你?现在你有信心了吗?”失去她的感觉比杀了他还难过,他不愿再尝试一次。
她为他爬梳过被海风次乱的长发,看着眼前这张深爱的面容,她淡笑着摇头,“还没有。”
“没有——”银狐闻言立时大吼。他极少扯开喉咙吼人,只因他的冷冽蓝眸向来可以达到慑人的功效,如今,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再一次破了他的纪录。
“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居然还敢对我没有信心。”他必须紧紧地扣住她薄弱的肩头,否则难保他不会因气愤而将她推落崖底以泄怨懑。
贺青只手捧住他的俊容,“你得先告诉我,我是你的谁?给我一个你要我的理由。”
“非得要我承诺才算数!”银狐拉长了俊脸,冷冷的问。
“不是逼你承诺,我必须知道在你心底究竟是如何看待我,让我清楚你对我的感觉,好让我有信心向你开口,求得一份爱。”
“你呢?为何爱我?”他不答反问。
“从我六岁被纹上青蛇那天起,便开始对蛇冢凌皓这个人有感觉,就像颗种子一样埋进心田。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孩提时的感觉悄悄地产生变化,种子开始发出嫩芽,经过八年的光阴,等我意会到时,嫩芽已经茁壮成一发不可收抬的情愫。我动心了,不再满足当你的影子,我渴望你的关注,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关注,贪婪着你的爱。”
她的表白,一字一句地融解他心中坚固的冰墙,整个胸腔像暖炉一样烘热。
“告诉我……你呢?”
“千千万万的女人里,我不懂为何只有你进得了我禁锢的心门,但我喜欢你存在我的心城里。唯有把你当成影子我才能不受威胁,我不乐于承认自己会沦陷在一个女人手上。当我开始萌生想要你的念头时,影子,成为我理所当然拥有你的最好借口。贺青,如果爱我让你幸福,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让你的幸福成为我的幸福。”他的眼坚定而不悔。
“你终于肯把我当女人看待,不再是透明易逝的灵魂和依附光明生存的影子。这两者都不自由,只有自由的女人个体才能爱人与被爱,很高兴你终于看透了这点。”贺青脸上洋溢的笑中闪着点点泪光。
“我爱你。你愿意爱我吗?”她圈住他脖子,笑得相当灿烂。
“愿意。”银狐习惯性的以食指描绘她的五官轮廓,指腹来回逗留在她红唇间摩挲,最后情难白禁地覆上两片柔蜜红唇。
思及她曾被带离他身边,他慌乱激狂地热吻游移到她耳畔,急切地喃道:“别再轻易离开我。”他舔舐着专属于他的蛇形纹。
“除非你放手。”贪恋他的爱呵,一个不懂爱为何物的男人因她而爱,过去纵然曾经历干山万水之苦也值得了。
银狐捧住她清丽娇妍的艳容,深深地将贺青这个女人、这个名字嵌进他心痕愈合的位置上,成为永生永世的烙印。
“放不开了,再也放不开手了。”他着魔似的吟哺出誓言。
深吻一路往下探,眼看就要收不住势子,陡地——
“这是什么东西!”他单手勾起垂挂于她锁骨上的坠子,“哪来的!”贺青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习惯,平空出现的项炼相当离奇。
迷迷蒙蒙地回归现实,贺青娇羞地看向勾挂在他指关节上的两只戒环。
“夫人送的。”她从他指中取回戒环,“很漂亮对不对?”她喜滋滋地询问激情冷却的男人。
“哪里漂亮了!”若她喜欢,他可以为她购任何价值连城的高级首饰,只消她开口。
“你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颜色呢,夫人真是用心良苦。”她说着,双手解下项链,取其中一只镶金蓝戒,“喏,你戴戴看合不合适。”
“不用,你戴着。”他抱起她朝屋子走去。
贺青失望地将两只戒指套回链子,重新戴回颈项上。
“你就住在这间如厕所一般大小的破屋等我来接你?”银狐的脸上迅速浮现一抹鄙夷,“台风一来,这间贫民窟就被吹倒了。”
贺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父子天性,连形容词都用得极其相似,她又乐得合不拢嘴。
“笑什么?”他放下贺青时问。
“没什么。”她不敢讲,省得又惹他不高兴。“你别站着,坐下来,你人高马大的,光站在我就觉得氧气就被你一人吸光了。”她喝了口白开水,醒醒脑,虽然那瓶海尼根几乎是被他一人喝光的。
“明天回纽约。”他坐回她身侧,对她的容貌百看不厌。
“这么快?”
“舍不得?”他不地微眯了双眼。
是啊。“哪有?”她口是心非的回了一句。
“说谎。”银狐突然偷袭,倾身轻咬住她的耳垂。
“啊……好痒。”贺青缩着脖子求饶。
“嗯,你的身上没有我的味道了。”他搔扰她的颈窝,喃喃的说。
她频频退后,他节节逼近,直到她退至在榻榻米上,而他则抵在她身上。
“你似乎意图不轨喔。”她瞧出他眼里的汹涌欲潮。
“正是。”他低头封住了她正要放出口的话,不让她再有机会东拉西扯转移他的注意。他吻得她意乱情迷,薄唇抵住她的。“我喜欢在你身上闻出我的味道。”说完,舌尖轻舔一下她的嘴角,挑逗意味浓厚。
“那很暖昧。”贺青觉得自己连寒毛都发烫了,天啊!银狐的眼睛眨也不眨,邪惑似的望人她故作镇定的黑瞳里,“暧昧才欢愉。”
“啊,门没关。”她扭动身体,试脱离魔爪。
“你怕什么?”其实他想说的是,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
“别太久,还不大习惯。”尤其今晚的他又那么……那么激狂昂烈。
“我会让你习惯。”他开始为伊人轻解罗衫。
“就在这里?”不会吧?
“谁教你住这么破烂的房子。”
“走……走五步路就……到房间了。”她臊红了双颊,敏惑的禁不起他的撩拨。
“来不及了……”他迅速脱光了自已的衣物,“嘘,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