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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不习惯吧,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
“回去得把你喂胖一点,差点以为弄坏你了。”银狐吻着她光裸的肩膀,笑看她一脸凄惨的倦容。
“你……”贺青无力批斗他了,乖乖地趴在他身旁。
“别这样子,我并没有对你施暴。”他好笑道。瞧她一副疲累的模样,彷佛他适才有多粗暴似的。
“但是你很……需索无度。”她半撑起身子,转过头指控侧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同时,首次在亮光下目睹他背上的蓝色剩,一时之间,她看得痴愣不已。
“天啊,真的跟我的纹路一模一样。”她不能自己的伸出手,探抚向在他背上的蛇形纹。
“再摸下去,待会你会更累。”银狐出声警告。
警告立即收效。她乖乖地收回小手。
“真的明天就走?’’那意味着她来不及跟师父道别了。
“难道放机长一人留在飞机上啊。”他说着伸出手整理她凌乱的青丝。
“搭你们M盟的私人飞机啊?”惊人的财力,还有专机接送。
“快速便捷。”
“银狐,我……”贺青一脸迟疑的看着他,她得想出婉转一点的句子来才行,这是有求于人应有的礼貌。
“有话就说。”他把她娇弱的身子拢向自己,发现只要他轻轻一碰,她的雪肌玉肤便会立即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看得他又心猿意马起来。
“我想,我应该可以自由出入日本吧!”话才出了口,她便察觉他僵凝片刻的不安。“我的意思是,倘若日本这里出了状况,我当然得义无反顾回来尽心力,毕竟我是蛇家家养大的嘛。”
“除非老头去世,你可以回来送终。”让她常往日本跑,那他岂不是要饱受威胁,不干。
她贴近他,抗议道:“你太不人道了。”
银狐细细品味着她的清艳脱俗,对于她的责难置若罔闻。
她一丝不挂地趴在他胸前争取自身的权益,完全无暇顾及身下男人的细微反应,慌急之余,她又扯出一堆长篇大论,讲解他早已听腻的恩情义理。
他的眼瞳已布满深不可测的欲潮,待她惊恐事态不妙时,喋喋不休的小口已被封住。
“三次,让我一年回来三次。”这是最保守的估计了。
“作梦。”他神智尚清醒,想让他答应,门都没有。
她双掌抵在他肩膀上,“要不然两次也好。”
他瞪了她一眼,理都不理,迳自肆意在她身上游移。
“喂。”贺青急忙拦下那只挑逗的大掌,态度比欲火熊烈的男人更坚决。“征询你的同意是尊重你,我不希望三天两头为这件事争吵。”
“做完再说。”
“不行。”别想蒙混她。
“一次。”他忍无可忍地低吼。
“一次太少了。”她立刻抗议。
“就一次,没得商量,要不要随便你。”他扣住她不安分的双手,他已在崩溃边缘。
“好吧!就一次。”她委屈地应允。
隔天,贺青被抱着上飞机,一路睡回纽约。
而银狐,他二十六年来的笑容都没当天多,虽仍不改疏漠的神色,却是神采飞扬。
抱得美人归,堪称人生第一大乐事。
穿云的机身奔往另一片天地,奔向他在乎的未来。
关于未来,他忍俊不住又笑了,满心期待。
尾声
尼斯堡一年一度的尼斯家族大祭典礼上,便成就了银狐与贺青这对佳偶良缘。
欧德自告奋勇要主持证婚,但,谁理他呀。
祝祷的重任由欧德一人孤单单地诵读着,底下一群人径自拆封据说是由日本运抵的超大件贺礼--一个高达两公尺半的巨大箱子。
新娘子一听是蛇冢家寄来的厚重大礼,惊喜之余,便丢下新郎一人,飞也似的奔下台阶,催促着身穿黑色礼服却手握锯刀的狂神再接再励,就在木箱被锯开时,里头的“厚礼”还真是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言语。
而大伙也都极有默契地将探究的视线瞥向依然伫立在台阶上的新郎,只见新郎泛着铁青的脸庞上积满了愤怒火光,一双漂亮的蓝眼珠差点瞪跳出来,旁观亲众面面相觑之余,不禁开始同情起即将乐极生悲的新娘子。
新郎抿着薄唇,疾速步下阶梯,拥着新娘子拾级而上,为她套上一枚情定终身的钻戒。
而后,夫妇两人如影随形,生活幸福美满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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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婚礼上,由日本寄抵的厚礼——一座雕有蛇形图腾,并列上“蛇冢凌皓,蛇冢贺青,姻缘天定共白首”的宝贵石雕,就在当天被新郎倌炸得四分五裂,价值连城的硕大猫眼原石当场碎成片片。
此举哭坏了新娘子,看傻了所有观众。
不久的将来,尼斯堡内又多出了数不清的争吵声,纷闹声,以及永无止境的欢笑声。
这些声音终年飘扬在尼斯堡上空,缭绕不去……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吗?
当然不。
“天哪!”女人们的叫声几乎震动整座尼斯堡。
“贺青你……”
“银狐,该恭喜你还是同情你呢?”男人们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
“怎么?是双胞胎。”
双胞胎,多么可怕的多产性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