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像被揍了一拳,嘶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偏偏很多事就如我想像一样……」他苦涩道。
「你是猪呀--我和表姊共谋害你,干嘛自曝马脚和你做爱?」她脱个精光,挺直背脊骄傲的站在他眼前挑战他。
他忍不住暗地赞赏她,好一个骄傲的女子。
「你爱解释的多合理都行,你对文字运用的能力,我从没怀疑过,死马也能让你说成活马。」
「好呀,那我就是要诱你上我的床,你不敢吗?」每次都是他主动,这次换她往前逼近他。她,那麽就别怪他狠心的对待。
一个箭步抱起她,雪要求他的吻,却被他硬生生的拒绝,「我不吻妓女。」
她气岔的怒道:「我也不吻买客!」
他将她抛到床上,掐住她的下巴道:「错了,我不吻你,但我要求你吻我,直到我说满意为止。」他命令式的语气尊贵得像是已将她视为女奴似的。
她小心的俯近,远的呼吸围绕着她,她闭上眼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嘴角,慢慢划过上唇和下唇,企图将自己的味道染上他。
「怎麽样?」
「太嫩,一点都冲动不起来。」
雪的自尊受损了。「你指望一个处女能有多好的技巧?」
「相不相信,我就痛恨你是个处女,夺走那薄膜的瞬间……让我尝到悲喜交加的滋味,忘不掉你背叛我的痛楚!」
「同样是悲喜交加,我却是在那一刻感觉最接近你!鲜明得直震撼我心扉,我的男人是如此的爱我、疼我!」她鼻头微酸。
雪坦承而尖锐不讳的言语撼动了他,他几乎要弃械的相信她、搂紧她、安慰她,保证不会再让她不安和伤心,可是他能将好不容易修补好的伤口再次撕开,就为一个女骗子?不……他办不到……他无法承受……
「你说话呀!不要再冷冰冰地对着我、逃避我,就算你认定我今生负了你,可以打我、骂我、凌虐我都没关系……」她嘶吼大哭的揪着他的衣袖。好苦……好痛……她只是深爱一个人……为何得遭到命运无情的摆布……
原想带惩罚性的糟蹋她,但面对一个哭得如此心碎的她,他全部的爱恨情仇全化为水,不由得将她圈进怀中。
远苦楚的闭上眼,更真切的感受搂着雪的美好,老天知道……没有雪,他的人生不会完美,渴望一生拥有她的笑靥,为自己洗衣烧饭,生一堆小萝卜头来烦死他,但这梦早已破碎……
两个人都没有吭声,不想破坏难的甜蜜和平静,假装他们之间没有仇恨,只是对单纯的爱侣,很有默契的将现实搁在一旁,不管她是否背叛了他,他依然深爱且牵挂着她。
她头低垂的偎在他颈边道:「我爱你……」
他全身震了一下。
迷咒被打破了,「女人!你的取悦还没完,动作快点!」他恢复自制力,推开她用脚厮磨着雪的大腿,露出残酷的笑容,「太嫩没关系,我相当满意你的身材,跳一段舞,让我瞧瞧你能有多撩人!」
她气得失去理智,疯狂的扑到远身上,手脚并用的槌打他,「混蛋……混蛋……」她认为他是故意的,先是温柔的抚慰她,再以落井下石的方式报复,让她从梦幻的迷雾中摔回现实的地板。
他吼了一声,害怕不慎伤害她而只是一味闪躲,但雪近乎发狂似的加紧攻击,一迳胡乱挥拳、踢打,只要能击中他的方式全用上了。
「住手!不要像泼妇一样不可理喻!」他扣住她两个手腕。
「我不可理喻?你才是!你除了彻底的伤害我以外,你还能做什麽?羞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有什麽好得意的!」
「哈--你手无缚鸡之力?以一个女人来讲,你强壮得简直像头蛮牛,还得让我动用两只手才能扣住你。」
「你以为我是普通的花花草草,你下一道命令就得匍匐在你脚底下?别作梦!我要闹得让你睡不着觉!」她又开始挣扎,不认输死也不认输,要反抗到底,她挣脱手後对他又搥又咬的。
他咒骂一声,不得不起身将她扑倒在床上。
「强暴--快来人!走开--呕心死了!」她大腿在空中踢动,长指甲扣住他的双臂,陷进远的肌肉。
「我是你丈夫,天皇老子也不能干涉我碰你!」
「我才不会让你得逞!」雪力道失控地撕破他的衬衫。
他很快的抽出腰上的皮带,綑绑起她的双手,她激出远最阴暗的一面,征服她的慾望越益增强,非要制伏她不可!
她扭动身体,闪着皮带不肯就范,殊不知越是挣扎、他征服她的念头越高。远无情的逮住她綑绑,撑开她的大腿,一只脚挤进她两腿间,解开裤扣丝毫没有眷爱,横冲直撞的进入她体内。
雪拱起背部,发出断续的疼喊叫呼,来不及准备好,远开始用力的撞击她,低头欲吻她,雪偏头不肯,他扣住她的下巴扳回,完全是以蹂躏的方式爱她,雪的唇肿了起来,还尝到一丝血腥味,不知是她咬破他的唇或是远……
第八章
光敲着房门问:「雪,你在吗?」
「来了--」她拉开纸门,头低垂的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
她以长发来掩饰唇的肿胀,但光眼明手快地抬高她的下巴,倏地倒抽一口气,「我该说,是远太热情抑或太粗鲁吗?」光讽刺道,无法置信的盯着雪脸上东一块紫、西一块红。
「不是的……」她企图为丈夫说情。
「不是什麽?说个完美的理由,我才能接受。」光不悦的沉下脸,气远怎麽能不节制力道,以雪这样瘦弱的女子是很容易受伤的。
「他不是故意的……」
「他揍你?」光提高音量,她最气男人以暴力欺侮女人,就算那个人是她的小叔,雪的丈夫也不行!
「没有啦!我们只是太激烈了一点。」她轻哼一声:「他也没讨到便宜,我少说也踹了他十几脚,咬他的脖子、啃他的手臂!」
光失声笑出来,真有她的,居然治得了「狂狼」。
雪咬了咬下唇,犹豫的启口:「大……大嫂……」
「叫我光。」
「那有失尊重,你是长辈。」
「我不兴这套。」光爽朗地道:「看你好几天没出来走动,要不要来大厅聊一下,喝喝茶。」光极力邀请,她看得出来雪和远很不对劲,而雪太年轻可能应付不了极道家的生活,她得多照顾雪。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你们不是认为我……我是敌人?」
光挑高眉问:「远到底塞了什麽观念进你脑子?」
「他……」雪没勇气说出来。
「来,我们到大厅,安静的谈一谈,没有人会打扰我们,我可以同你分享和政相恋的经验哦。」
她盯着比自己年长的光,听听别人的经验,或许可供参考。
「有什麽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们是妯娌。」光知道要是她和雪亲同姊妹,显东的内部会更加强大,她们女人必须团结的守着组内。
千万不可闹内哄!
雪点头,也希望显东家可以接受她,有人可以分享内心的痛楚,便跟着光来到大厅。
光吩咐下人送茶点来。
「你头次来这儿的时候,个性直言不讳,怎麽现在反而畏缩了呢?」
「我不知道如何自处……」雪嫁进来的头一个星期,整颗心都被远所占满了。但一个礼拜过後,原以为远会带领她熟悉显东,没想到他竟抛下她任她自生自灭。
「唉--男人就是不懂女人,不了解女人的纤细。」
「我不敢随便走动……不知道哪儿是禁地?」
「显东没有什麽禁地。」光加重音调道:「雪,你是显东家的二媳妇,权力和我相当,要有魄力,大胆的表现在外,不然下人不会尊重你!」
「魄力?」
「对!在显东内,我们是至高无上的女主人!我们掌控显东内部的家务、社交、理财。」
「女人这麽有权?」
「对!当男人出外,我们必须扛起组务,替丈夫分忧,知道吗?」
雪倒抽一口气道:「我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光轻笑道:「远大概还不想吓着你,这责任可说颇为重大。」
「是吗……」雪心里很明白,他绝不是为了这体贴的理由,而是目前远仍不把她当成自己的太太,所以一点责任和心事,都不肯和她分享。
她暗自苦笑,但依旧愿意多了解做妻子的责任,她静静的倾听光所说的每一件事。
「我会先帮你减轻些负担。」光开始一条条的介绍,由帮规到解说内部环境。
雪住的是向西的梅园属远所有,占地三百坪,在梅园内远和雪就是主人,甚至连她自己没经远的同意,亦不得擅自闯入,同样她和政所有的向东的菊厅也是。只有这个夹在两房之间的松屋是共同所有,他们大多在这儿商讨大事。
「你想问什麽?」
「显东……有多少资产?」
「房地产有近五万坪左右,加上杂七杂八的流动资产,我们得理财投资、应酬、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