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有一个看来脑满肠肥的老头走来问道:「小妞,你价码多少?」
见了那老头,她险些作呕的昏过去,自己的第一次要跟这种人?
想到他那肥吧短短的手指在她身上乱摸,雪就忍不住的倒退三步。
「我的价码你买不起,我是『处女』。」她故意大声嚷喊,想引来更多人,至少找个能让她看上眼的。
但内心深处知道,除了远之外,她根本受不了别的男人碰她,可是远却-点也不想碰她,还嘲笑她的不解人事!
这番话引来更多贪色之人,一群男人品头论足的盯着她,个个两眼发亮、垂涎三尺。
再加上雪天生丽质,即使身上只穿了件睡衣,却依然不损其外貌、气质,众人纷纷起哄,最後竟然当街喊起了价码。
越是有人围观,引起的注意力越大,甚至还招来了几个流氓混混,他们可没老百姓那麽守规炬,迳自地推开众人。
「喊什麽价,这女人我们要了。」流氓头子道。
「喂!守规矩。」有人不满地喊道。
「笑话,滚开!」他动手揍人,「我们是显东的人,谁敢反抗--要他倒大楣!」
听到显东两个字,众人吓得四处逃窜,最後只留下她-个人。
雪不悦的双臂抱胸,怎麽又是显东?她这辈子跟这两个字可真有缘,眼看计画就要成功,他们又跑来搅和。
「是远叫你们来的?」她又气又感到高兴。
「谁?」那五、六个混混包围住她。
「货色真不错哩!」其中一人轻佻的抬高雪的下巴。
雪倏地神经紧绷,防备地直往後退,神情很是错愕。
不是远?那这些人是谁?
「走!」其中一个痞子扪住她的手腕,强行要拉人。
「放开我!我是清木雪。」她挣扎地报上自己的名字,以为可以使他们放开她。
「啧啧,管你是谁,走!」
这些人根本不是显东的人,在显东怎麽可能有人不认识远,不知道她是狂狼的未婚妻。
恐惧让她放大眼瞳,六个人……完了!她会被强暴,她只是想有个经验,可以跟上他的脚步,而不是……
霎时,扣住雪的人披用力扯开,一副高大的身躯突地挡住她的视线。
「你胆敢管闲事!?」
「不准碰她!」远杀气腾腾地道。
「这女人是心甘情愿的,她还大徵援助交际的对手咧!」
原本还带着-丝笑意的远,瞬间绷紧脸,「你!?」远睁大眼瞪着她,胸口一阵怒气慢慢燃烧起来,越烧越旺。
她咬住下唇,感觉好像被抓到做坏事的小孩,可是这没道理啊!她又没有错,本来就都是他的错。
「我们是显东的人,你最好快走。」那混混嘿嘿地奸笑起来。
他嘴角挑起不屑的道:「喔--显东的人?那我就是你们的太上皇了。」他活动着骨关节,阴寒的冷笑。
这些不知死活的小流氓,竟敢张着显东的名号胡作非为,不让他们尝尝血的滋味是不会学乖!
但比起这事,他更气雪这个笨女人,居然当街大喊援助交际,想到她差点被莫名奇妙的人给碰了,差点教他气得失去理智。
远眼中的杀意和阴沉,令那六个混混同时打了个寒颤。以往只要报出显东的名号,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管闲事,没想到今天却阴沟里翻船,碰到了个不怕死的疯子。
「他们有六个人……」雪担心的扯着他背部的衣科,不是不信任他,但对方有六个人,也不可过於轻敌。
「你似乎很喜欢侮辱我。」他似笑非笑地掐着她的脸颊,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罩住她,故作轻佻道:「穿好,冻着了我可会心疼的。」
「拜托你认真一点好不好!我可不想替你收屍。」
「哟,我可爱的小未婚妻在关心我?你不是老在期盼我哪天能彻底的从你眼前消失,到时你能更容易地收复式部。」
他怎麽将她想得如此不堪?她气急败坏地怒道:「我是想挣回式部,但我可从没想过你会出什麽意外!」
他挑了挑眉头,不过心底却很明白,雪是从没那样想过,或为了挣回式部而不择手段,甚至去恶意伤害人,就因她这点善良的特质,才更令他爱怜。
「喂,谈情说爱完了没,留下这女人乖乖离开,我们可以考虑放过你,不然惹毛我们显东可不好受。」流氓头子强作镇定的吓唬道。
他懒得理会这些人,直接带着雪转身走人。
「想走?」六人同时冲上去,想以众击寡。
他猛然回过身,眼神完全变了样,接住迎面的拳头,眼眨也不眨的折断那混混的手腕,「找死!」
「放开他!」那混混的其中一名同伴叫嚣的冲过来。
远轻易的闪过攻击,以手肘敲断对方的鼻梁,血花倏地喷溅而出,他阴沉地半眯着眼,神色狠戾。见此,其他四个人刹住脚步瞬时不敢上前。
「怕……什麽,我们一起上!」那群混混的头子颤着声对手下命令道,却没人敢移动半步。
「你们想断手还是断脚?」他残酷的轻笑道:「我比较喜欢使对手坐轮椅,或是躺个一年半载--」
他阴冷的威胁,比东京的初春更令人感到寒冽。
此刻雪很高兴自己不是惹毛狂狼的人,连忙出声劝道:「你们别自寻死路,赶快走吧!」
「滚!」他将抓握在手上的人一抛。
「走……快走……」那群混混接住受伤昏迷的人落荒而逃。
他擦拭掉脸上的血,抬起她的下巴,「援助交际!?」他厉声喝道。
她缩起肩,知道他气炸了。
「脑满阳肥的老头比较好呵?」
「对!」她打掉他的手,是他自己不要她的,凭什麽来管她!
「我就是要给肥老头摸!」她嘶声大叫。她好嫉妒那个女人,好想撕烂她,并警告她不准再靠近他。
他几乎捺不住打人的冲动,闷不吭声的硬是拖着她走进一间宾馆。
「做什麽?」她挣扎地搥打着他。
「跟你『做』爱!」他扛起她停在入口处,盯着触碰式的电视墙,随便挑了一间房,钥匙应声落入小窗口。
抓起钥匙,他跨步走向房间,踹开房门,将她抛到床上。
「显东远你这个混蛋!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你,不要来招惹我!」幸好宾馆全都是电脑自动化,不然她肯定会羞愧而死。
「我就是要招惹你!」他粗暴的推倒她。
「不要!」
远狂暴的表情吓着了她,她翻身往前爬,欲逃出他的掌握。
「给我回来。」他扣住她的脚踝用力地将她扯回他的身下,「我再慢一步,你就要被六个人轮暴了,你到底懂不懂其中的严重性?」
她懂,当然懂!谁要给臭老头摸,谁要给人强暴,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她也不会不顾一切的想甩掉贞操!
「都是你……都是你……」她泪流满面的搥打他,「你以为我想啊?是你不要我,嫌我是个不经人事的处女!」雪激烈的嘶吼,她一直以为只要不断的抗拒他,她就会比较不在乎他,可是当她见到他爱抚着另一个女人时,她却发现自己的心彷佛破踩踏得支离破碎了。
「我没有。」他寒着脸,感觉理智正在崩溃的边缘游走。盯着她梨花带泪的俏脸,心疼的直想好好怜惜她。
「有……」
他懊恼的呻吟一声,低哑道:「你还太年轻……我不该--」
「不该什麽,你想否决掉我们之间的感受吗?」
他没吭声。
「懦夫、懦夫,你好自私,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结果自己却先逃走。」
他火气也升了上来,「这指责不公平,难道你放得开对显东的仇恨吗?不能的话,就不要怪我想逃!」他使劲的摇晃她。
她呼吸急促,胸口快速地起伏着。
「不要瞪我,我比你年长、经历也多,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当然不能一头栽进去。」他忍着不要去看她起伏的胸部,雪吐出来的热气刺激着他的感官,这诱惑大得让他几乎无法忽视。
「年长……经验……那又怎麽样?」她简直快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有问我,自己就胡乱的下定论。『大情圣』,你怎麽知道我不能放弃对显东的仇恨?」她咄咄逼人。
他呆愣住,是没有确定过,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她不是誓言旦旦的说,不会将忠诚交给他,绝不会嫁给他吗?
「你根本是爱惨了我,所以才会失去判断的准头,没有了客观的分析。」她眼瞳中带着聪慧的接续道:「我说错了吗?」
很好,既然她肯坦白,那他也能,「我是爱上了你,那你呢?」他直视她,「老实说!」
这样急转直下的状况,令她瞬时呆然。
「说呀!还是你只想耍我?」
她突然大笑道:「爱,最爱你。」
他严厉搜寻过她眼底,而後才满意的点点头。知道雪一向坦白,既然她说了爱他,那麽雪便真是爱他。
「你不可以再找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