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只道:「我会完全独占你。」他在向她挑战。
「我这人最公平,你可以独占我,而我……要更自私、贪心、坚持、明白的霸占你!」她笑得更开心了。
两人的僵持对峙,也因这次的对谈而化解,就算斗嘴也充满甜蜜。
手指划过她如月弯的眉形,远放任自己想狂吻她的慾望,猛然低下头,舌头轻舔她的上唇,吮肿了她的唇,吻到她难以呼吸。
这次她没有躲避,热烈的迎上他的唇,双臂和双腿同时锁住了他,比他还急切的扭动着。
他倒抽了口气,想对她更为所欲为,需索的舌头不断的滑动,搅弄着她口内最敏感的地带,交缠再交缠,吻到她几乎窒息。
不够……不够!这样的吻不能够满足他对她的渴望,他拥住她翻转侧躺,双臂拴紧她的背和腰,使她浑身贴烫住自己的躯干,头颅辗转的欲找到能更深吻她的位置。
一声挫败溜出他的口,慾望像脱缰的野马狂奔,他猛然地仰起身,以免自己过於冲动。
「怎麽了?」她昏昏沉沉地问道,觉得四周的空气彷佛在瞬间静止了。
他紧紧闭上眼,跟自己的慾望抗争,从胸腔深处吐出了一口气,静静的压抑自己,等着那股冲动消逝,他不能让自己失控,在这间便宜又低俗的爱情宾馆要了她。
远忍不住要嘲笑起自己,何时他也在意起这种细节,注意起女人纤细的感情来了?
「远……」她不明白的看着他一阵青一阵红的难看脸色。
「没关系……我可以……」
她担忧地伸手抚摸他的眉头。
「不要碰我!」他暴躁的拒绝,眼神似爱似恨。
雪无法了解他的反应,受伤之意净写在眼瞳中。
他低咒一声道:「对不起,男人在克制不住的时候,火气会有点大……」岂止有些大而已,他根本就是想撕开她的衣服,疯狂的进入她体内。
那幕景象让他更加挫败,他怎麽会让自己陷入这种惨况呢?
远低低的哀嚎一声。
「克制?」
要不是处於失控状态,他真的会笑出来,可惜他疼痛得笑不出来,「再做下去,我中途恐怕没办法停止,到时候小红帽就会被大野狼给生吞了。」
「大野狼?小红帽?」她脑袋似乎在这时罢工了。
「天!」他呻吟一声,「不要再问了……」他觉得自己快抓狂了。
「可是我不懂嘛!」她「鲁」着他。
他放弃回答,直接再封住她的唇,撑开她的大腿,将自己抵着她,上上下下的厮磨着她,嘴模仿着进入的样子,用舌头进出她的唇,低语道:「就是这回事……懂了吗?」
她眼神迷蒙的抱着他,感受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压力,迫得她开始烦躁起来,「停下来……」她眉头纠紧,小腿无力地颤动。
他知道她要什麽,放任自己的重量更加恣意的摩擦,额头冒出薄薄的汗水,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隔着衣服做起爱来了。不到一会儿的工夫,紧绷倏地攫擭住她,雪抬高臀部狂喜的叫了出来,高高升起又回到现实。
同样地,远也达到了临界点,他努力保持静止不动,可是仍抵挡不了她的热切、柔软,他拱起背部全身僵住的倾泄热情,愉悦又几近疼痛。
「哎……」觉得自己竟像一个刚近女色的初中生似的,他懊恼地叹了口气。
放开她,他操起电话打回式部,要秘书替他带换洗的衣物来。
「真丢脸……」他耙了耙头发道:「走吧,我们去洗澡。」
「我不想动嘛!」她耍赖且略带慵懒地道:「陪我躺着……」她想延长温存的时间,多感受一下情人对她的爱。
「不行。」虽然很想和她继续温存下去,但他可不想穿着脏裤子,因为它正不断地提醒着他的失控。
「我们都要清洗一下。」这女人还警告他不能找别的女人,看看他多爱她,居然不能自已的倾泄在裤子上,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迫不及待。
她满脸通红,终於了解他的用意,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底裤也潮湿地贴覆着她。
「来--」
「我要你抱我起来。」她耍赖地道。
「好。」他露出温柔的微笑,虽说喜欢她有精神、坚强、独立,但偶尔能对他撒撒娇也不错。
搂住她的细肩,拦腰抱起她,「要不要我替你服务啊?」他邪邪一笑,发出邀请的目光,这次他不会再让自己失控。
她歪着头瞧他,亲吻着他的嘴角道:「我要求女王级的服务。」
「悉听尊便。」虽然他表面上有些大男人,但其实内心仍渴求有一个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女人,两人可以相互的扶持。现在他找到了,这女人敢反抗、挑战他的权力,突破他的心防,是唯一令他想迎娶的女人。
她咯咯的发笑,不敢相信他是这麽的温柔体贴,还以为他会命令她替他刷背,结果反而是他替自己服务,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投降」?
远抱着她,打开水龙头蓄满热水後,将她放在小椅凳上,缓慢的解下她的睡衣扣子,拉下她的睡裤边亲吻她的大腿。
她紧张的脚趾都蜷曲了起来,「喂……别闹了……洗澡……」
他靠在她的脚踝上轻笑,雪已经敏感得开始不安地扭动着,他不由得要庆幸自己不是娶了条死鱼回来。「放松,我保证不打坏主意。」
他绕到她身後。
「才怪。」他眼中满是恶作剧,雪心中升起警戒。
他用手搓满香皂,折磨似的由她背後穿过腋下,手掌整个包住她的胸部,充满挑逗的上下滑动着。
「远……远……」雪虚软的只能任他随意的摆布自己。
「嗯?」他心神荡漾的听着她的低唤,故意抬高拉直她的腿,以指腹来回推按,「女王--我服务得够不够好?」他戏谑道。
「停!」她快把持不住自己了,可是……她想在新婚之夜才……她不要和上他床的女人一样,随随便便和他发生关系,她要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灵机一动,她开口道:「告诉我,式部和显东家纠葛的缘由。」
「为什麽?」他眼眸中的戏谑消失了,原本微笑的嘴角也垂下。
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瞬间结冻,不是他多疑,但这突然一问令他联想到,她之所以坦言爱他,难道是想套他的话?
「怎麽了?」她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远冷冷的站起来,连碰也不肯碰她一下,背对她卸下自己的衣物冲洗身体,沉默的跟哑巴没两样。
她无措的咬着下唇,难道他不相信她?到现在仍提防着她,深怕她对他的感情只是虚情假意?
「远……我没有……」
他强硬地打断她的话,「我不想谈!」
「我以为牛才会这麽固执,没想到狼比牛更蠢!」她气急败坏的冲洗自己,全身光溜溜地冲出浴室。
她才不解释!除非他自己先来跟她道歉。
「该死!」他愤恨的搥打墙壁。
可恶!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还是存在吗?
同时,她站在浴室外,委屈的心想……他怎麽可以不听她说完,就直觉的否定掉她,远是爱她爱得盲目,还是只想利用她对他的爱来掌控她?
她再也无法确定了,虽然两人都明白彼此是爱着对方的,但雪心中还是升起了一层疑虑。
第五章
和往常一样,她让司机接送她上下课。一下课她就会被司机直接送回式部,而回到式部,又会有一堆人跟着她。
「停车。」雪对司机道,她不想回去,讨厌回去那个人身边,因为两人一碰面总是交谈不到两句,他就赶着离开她,彷佛当她是一只臭虫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不过,有一点可以庆幸的是,远没有再带女人回来,她也曾向他身边的秘书打探,秘书保证远没有逗留在烟花之地,有的话也只是去谈公事、喝个一两杯罢了。
「小姐,这样不好吧……」司机迟疑地道:「要是被--」
「住嘴!」她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我只是想散散心,这里离式部才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不会不见的。」她受够了这种被保护、监控的日子,他居然派司机二十四小时接送她,回到家中更有成堆的保镳守着她,她简直快被闷死了。
「但是……」
「回去!有什麽事我负责,跟你没关系。」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扭开车门迅速的冲下车子,霎时有种解放感朝她袭来,令她浑身顿觉舒畅。
远派这些人跟着她,只给了她一个理由--社会人心险恶。
烦死了!好麻烦、好复杂,真怀念以前那种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的日子,就算想保护她,她也渴望由他来保护自己,而不是将她随随便便地塞给保镳。
她想被他捧在掌心上呵护、疼惜,说起来真像小说中梦幻式的少女情怀,但往往现实中的爱情,并没有如小说般的美好,可是……她还是有那样的期盼,而不是被排拒在他家人、组织和事业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