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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晨曦照耀,树上的麻雀啾啾地叫……

    “喂!梅可人哦--起床了。”林秋啼站在梅家门外大声喊、用力地叫着。

    “吵死了!死秋啼你一定要这么大声地叫吗?我在厕所啦。”真是的,秋啼、秋啼,果然是啼啼叫。梅可人满嘴牙膏泡沫,气急败坏的说。

    “快一点!今天早上有卓老头的课,你该不会是想让历史给当掉吧!”

    “你啦!咳咳--都是你害我把漱口水给喝下去了--呕呕。”梅可人没好气地说。

    “恭接你啊。”林秋啼嘲讽地笑一笑,便开门走进梅家,在院子的石凳k坐下。不由得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想想从进人A大迄今已经二年了,当时双方的父母都反对她和可人进人历史系。他们总是不断地告诉她们文学的路不好走,虽然他们自己都是历史的研究者,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更知道这条路的艰辛,但从小耳儒目染之下,她们俩早已是狂热分子,要放弃历史,比放弃空气还难。结果这二年她们不断地学习、训练自己,找资料。讨论、查证等等……她们都不愿意认输,每天跟着史料跑,每天不断地争论史料的对与错,全组的组员也都为了不一定正确的史料在奋斗,幸好她数学地证明学的还算不错,不然早挂了!老天为证,她每天累得一进人家门就在玄关睡着,父母也只能摇摇头,了然地将秋啼扶进房。好不容易,总算熬上了二年级,可不希望“GAMEOVER”。想起这段记忆,不禁令她毛骨惊然、浑身发抖。

    “喂!美女,你怎么了--哇!你脸色很苍白!”梅可人惊奇地说。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以前的日子。”

    “呕!不要讲了,想起来我就反胃,走了,别再想了。”

    两人迅速地骑上自行车,进人熟悉的街道,一路上人潮拥挤。

    “喂、喂、喂!我们是考生,让开--”梅可人大声地叫着。

    林秋啼努力忍住狂笑的冲动,天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大学联考的日子。

    老旧的校舍进人眼前,她心里的压力愈来愈大,因为今天卓老头要她们作些有关二十世纪“意识流”小说的报告,昨天整个小组研讨了半天,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卓老头未免太狠了,明知道那本“意识流”是原文又是探索人心的书,她们又不修心理学!哪知道复杂的人心,况且每一个单字还都有引伸意。

    “可恶、可恶!”林秋啼大叫,有一股冲动想要把卓老头捏死,但他可是一位掌控她生死教授,又不能对他如何,真是有苦无处可诉呀!

    “痛啊!林大小姐,请放开你的手!”梅可人对身后的人,只有一个评语--”粗暴“两个字可形容。“真是的,你有任何的不满请说,也不用拔我的头发吧!”

    “SORRY!”林秋啼纵身跳下车。“我只要想到卓老头,就一肚子的火,什么意识流小说嘛?”林秋啼不满地咕浓。

    “哦?”梅可人将自行车停靠好。没有特别留心她所说的话,自顾地说:“早餐要吃什么?”

    “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先去上课好了。”她指指校门口的时钟。

    梅可人拉住秋啼,她这才骛然想到。“等一下,你刚说今天早上的课是……”

    “卓、老、头!”

    “西洋史。”可人试探地问着:“意识流?”

    “正确!”

    哦!MYGOD!可人大惊失色,突然一改方才的漫不经心,简洁有力地道:“逃课、逃课!”可人扯着头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说,她马上又把锁好的车锁拔下来,可人赶秋啼上车,自己跟着一屁股地坐上后座,两人立刻落荒而逃。

    “爸、妈你们今天的约会可不可以取消?”林昭文正其脸色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心想这消息一公布,不知对父母的打击会有多大,而只要是一想到这,林昭文就更加无奈,但事关重大,实在无法隐瞒。

    “有什么事吗?”林母问道。

    林昭文面有难色地看着他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理由。

    林父瞧见儿子的神态,他放轻语气地说:“虽然今天的会议不是挺重要的,但你总是要说一个要我们取消的理由。”

    “秋啼近日有一个大关……所以我想让大家一起来商量商量对策。”林昭文搓揉掌心,凝重地告诉父母。

    忽然,林氏夫妇相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来。

    “昭文我知道了,你一定又在玩你那所谓能预卜未来的奇门遁甲了!”林母忍不住地又大笑了好几声。

    林父团顾及儿子的面子,非常保守地干咳了一两声,才说:“真是的!我还以为有多严重的事。”

    “好了,我们要出发了。”林母摸摸儿子的头,叫林父准备起程。“妈!连你也不相信吗?”林昭文不由得喊冤。

    “昭文,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样类似的事多到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林母眨眨眼,用无奈的眼神看他。

    “老妈!”昭文翻了翻白眼,心想老妹总是非常相信他卜卦的能力,为什么老爸、老妈就是不信呢?光是这一点来说,老妹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昭文容我提醒你一些事。”林父忽然插嘴说:“还记得你国中的时后,也是有一天告诉我,秋啼会有血光之灾。”

    “嗯!好像有这回事。”

    “但好几个月作妹都安然没事,结果最后却是你将她踢入水沟里的。”林父记忆犹新地说。

    “那是意外!”

    “好吧!那不算。还有一次你也是说她犯口舌,虽然秋啼确实和人有争执,但最后打架的对象却是你。”

    “嘿!老爹那个不算,那次我可是为了帮老妹出头。”林昭文赶快划清界线地说。“再相信我一次嘛--这一次我非常肯定。”他再三地保证。

    他们考虑了好一会儿,想想过去虽然失败及不准确的占多数,但仍有少数几次是真的应验……于是他们夫妇两人便退到一旁,窃窃私语。

    “喂--决定好了没?咬耳朵可不是一项美德。”林昭文双手交叉抱胸,不满地抱怨。

    “好了!宝贝儿子,我们决定再信你一次。”林母转过脸来说。

    “这么勉强,那算了。”

    “好啦、好啦!”林母讨好地说,

    “OK!如果协议达成,那么回客厅商谈。”林父断然地决定。

    “好主意,今天的会议我本来就不太想去,现在终于有理由可以不用去了。”林母高兴地说。

    话才说完方才先进家门的林昭文,突然又出现在林母的背后说:“原来是这样子!”

    林母冻住三秒,迫不及等地想回头解释。

    “但是他们肯接受这个理由吗?”林母非常紧张,反倒林昭文不痛不痒地问道。

    “当然可以!那些人可是有好几个人喜欢玩奇门遁甲,不知用这个理由清了多少假。”林母嗤之以异地说;“所以老在几年前便通过奇门遁甲的请假方案了呐!”她好似对方案不满的样子,早忘了方才的失言。

    “你们不要再抬杠了,还是赶快进去吧!不要站在马路中间。”林父打断他们的谈话,赶他们进屋子里去。

    “等一下老爹,你去找梅伯伯来。”

    “有事?”

    “找他来就知晓。”林昭文丢下这句话,就匆匆转身走人!

    叮铃、叮铃一一林秋啼按一下车铃,嘿!闪过身旁的一台小车,扭腰快速切人左边“托拉库”的前方,哇!越来越爱自己了,天才就是天才,有技压群雄之势。但是,可人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她对手扶在自己肩上、站在身后的人儿感到不解:“可人,你被狗叨走了吗!”

    “没--有,我依然健在!”安静了一会儿,可人突然撒娇道:“可爱的秋啼姐姐,今天我爸、妈不在,可不可以去住你家?”可人跳下自行车和秋啼两人并肩地走在马路上。

    “这个嘛?”林秋啼故作迟疑状。哈!原来如此,可人最怕那种没有长脚的东西。她故意作弄可人,非常为难似的说:“你也知道我爸那人,一向认为女孩子家晚上一定要回家睡觉的。”

    “没关系啦,我们两家是世交又住在隔壁,林伯伯一定会答应的。”

    “哟!平常叫我爸林顽固,今天怎么改口了。”林秋啼挑挑眉。

    被发现了广梅可人脸上满是红彩,烦躁不安的梅可人不自觉的根高音录,用力扯住林秋啼的衣服:“喂!到底要不要帮忙?”

    “小姐!你是要打架还是在求人啊?”秋啼翻翻白眼道:“一百零一件耶。”

    可人就是这副德性,跟梅伯母一模又一样。想当年妈咪还跟梅伯母约定,说什么“生男的就当夫妻,生女的就当姊妹”。

    幸好可人是女的,不然她真的要去买豆腐!她不自觉哺哺地说出来。

    “你买豆腐于嘛?”

    “撞!”

    “神经病!”真是搞不懂?跟她都十几年的朋友,秋啼的想法仍然老是让她捉摸不到。

    “多谢赞美。”唉!别看这女人身子虽不是男儿身,骨子倒是很像男的,在那小小的身躯里,可藏匿着一身好武学,说到这,不要说是柔道、空手道、剑道。连西洋剑通通都得靠边站,可人学的可是咱们流传五千年的“中国功夫”,因为梅伯母说:“我可是中国史学的教授,我的女儿当然得要学中国功夫。”

    既然武的有人学了,她妈咪于是要她学文的,看是要她策论还是作诗作词,凡是中国的文学她是全包了。

    她妈咪还拍胸脯说:“我女儿如果生在古代,不用说一定是状元。”这些话还是在她和可人高中家长会中,两人坐在最前面,而且打扮的“金光闪闪”,当场非常大声地说出口。唉!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她们便成了同学们口中戏称的现代“文武双葩”。秋啼带了一点苦笑地在心底自我呢哺。

    “哪里不用客气。”可人学日本人九十度的鞠躬。

    两人都因可人这意外的举动,噗嗤地一笑。透过红红的阳光,她们俩人欢笑的模样,在夕阳中显得格外的温馨,不时的你来我往,让染红的光线将两人的身影拖地长长、斜斜的。

    “对了!秋啼还是让我来带你好了。”可人提议地说。

    “为什么?”秋啼莫名其妙地睁大眼睛。

    “因为我骑得比较快广可人斩钉截铁地说。”你那什么乌龟的速度啊?连蜗牛都比你快。“她快速果断地说。

    ”好嘛、好嘛。“她嘟着嘴慢条斯理地说:”人家可是安全第一啊。“

    ”别罗嗦,快上来!“可人等她一上车,便快速地狂飘了起来,不管大灯、小灯、红灯一律闯过去,吓得秋啼是哇哇叫。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可人以五分钟的时间到达,快得今秋啼手脚发软,没发现早已经到家了,还是可人提醒秋啼道:”喂!到了呐!“

    ”好啦广秋啼软绵绵地下车,她说:“我的天啊?你这是什么速度,被你这一吓我都要少活十几年了。”

    秋啼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地说。

    “不会啦!”可人用力地拍她一下,秋啼重心不稳地摇了一下,可人爽朗地大笑。

    “是、是、是。”秋啼可怜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我回来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秋啼讶异地想,为什么可人的父母都在她家,他们不是应该出远门去了吗?

    林昭文一听到是老妹回来了,立刻站起来招手叫她们:“来,有很好玩的事哦!”

    这时林昭文才注意到自己的老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头发亮的长发替代了原本的清汤挂面,配上那张清丽、舒服的五官,哦!看来她已经是一个小女人了,不再是那个老爱跟在他身后吃泥巴的孩子,现在她是独立、自主的,奉行着“我活、我存在、我自由、我设计、我负责”这样的人生观在生活。也许,他可以不用太担心,因为老妹总是独立、放荡不羁惯了,有什么大难眨眨眼就熬过了。虽然目前并不知道是什么难关。

    “秋啼、可人你们过来。”林母叫唤她们道:“今天你大哥帮你们算了流年。”

    “然后呢?”秋啼好奇地眨眨眼。

    “然后--”林母表情认真地说。

    “嗯?”秋啼和可人见林母异常认真的神色,觉地心生警戒、慎重而安静地仔细聆听。

    “然后就不知道了!”

    大厅沉静了一会儿--

    “妈--”秋啼低低地唤了一声。

    “什么事?乖女儿。”林母微笑灿烂地看着她。

    “我给你十块,你去买豆腐。”

    林母吐吐舌头、笑了笑。“言归正传,其实昭文也没告诉我们,他说想等你们回到家,再当大伙面前公布。”

    “那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可人快人快语地插入一句话。

    “OK!”

    昭文这时拿出一个墨黑色的龟壳和几个铜钱。他将钢钱塞人龟壳中,摇动龟壳,众人安静地注视他神秘的动作,不久三枚铜钱被倒了出来,他沉默地拨动了三两下。

    “大哥……怎么样?”秋啼小心地问。

    林昭文不答,只是安静地看着桌上的铜钱。

    “非常得糟吗?”可人问。

    “还好,只是有点怪异罢了。”昭文抬高眉尖地说。

    他用食指指着其中两个铜板说:“看!就是这个地方,它们告诉我秋啼和可人近日红驾星动。”

    “嗯?”众人紧盯着铜板,神情带点似懂非懂。

    他将手指向另一个铜板说:“按照理论,这一个应该要显现时间或是吉凶等等的答案。”

    “吉凶?那是不是说,我嫁人以后会把老公打个半死,所以大哥才会觉得很糟。”可人可怜兮兮地说。

    顿时众人因可人的表情哈哈大笑。

    “不……会。”梅母不断地大笑着,连说话都不成句子。“你不过……会叫你的老公……跪下来舔你的脚而已!”

    “妈!怎么说得我好像变态一样,我可是要嫁人的耶,留一点给人家探听好不好。”可人苦着脸说。

    “噗!嫁人?”林昭文椰榆地说:“嫁祸于人吗?”

    可人半眯着眼,斜眼瞧他。

    林昭文马上慌慌张张地转开话题说:“这一个铜板指示的时间,才是让我想不通的地方。”他转的相当快。

    “怎么说呢?”秋啼帮腔地问他。

    “因为这个时间是……公元650年。”

    “难道是唐代贞观年间?”秋啼不可思议地说。

    “所以我百思不解的原因就在此。”他点点头证实秋啼的说法。

    “确定?你可以再卜算一次吗?”林母非常狐疑地问。

    “不能。”他摇摇头说:“卜卦是不能算第二次,先前我只知道她们今年会有大关,并不知道是何事。”

    “难怪要等她们到家,才上卦。”梅父哺哺地说。

    大厅渐渐地沉静下来,林昭文看看母亲,再瞧瞧老爸。“你们都没有任何意见吗?”他打破沉默。

    忽个梅母站起来道:“昭文,我不相信有这么荒谬的事!”她用力地拍打桌面。“你一定要再卜卦一次。”

    “可是……可是卜卦是不能卜算两次……”他面有难色。

    “但是昭文,这可是关系到秋啼和可人耶!”梅母双手交叉在胸前。

    “不管能不能算两次,你还是要算!”她眯起眼睛,口气凶狠。

    “可是……”

    “昭文你就试试吧!”林母帮腔道。

    昭文看着大家,知道自己是无法更改民意了。

    “我可先说哦!等一下发生什么事,都不关我的事。”昭文嘟嚷道。

    “好!你快进行吧!”梅母催促他。

    昭文拿起龟壳丢进铜钱,一样的动作,一个个熟悉的流程都在他的手中-一进行。

    “好了!”就在众人的目光下,他预备将铜钱取出。不料铜钱才一落下,客厅的电灯就应声熄掉了!

    “哎哟!天啊!我就知道一定会出事。”昭文的声响从黑暗中传出。

    “小心!大家别碰着了桌脚,我去检查总开关。”林父心有不安.赶紧起身要重开电灯。但是他才一站起来,电灯又忽地亮了起来。

    “这是怎大回事?”林母仰头看着电灯。

    “就是这样,结果已经出来了。”当大家正在关心着电灯时,昭文却第一个就注意到桌上的答案了。

    “一样的。”林母吓了一跳,因为她知道一般卦算不可能二次都一模一样,机率实在太小了,所以卦算才无法卜第二次。

    “这该怎么办?”梅母垮下了脸。

    “先等一等,也许是巧合。”梅父安慰大家道:“我光打电话给邻居,问看看方才是否有停电。”梅父拿起沙发旁的电话,拨了号码。此刻大家的心只能用“乱”来形容。

    梅父挂断电话,他对着大家摇摇头。

    “电力一切都很正常。”

    “怎么办?”梅母着急了。

    “别慌!我们让昭文再算算别的,看能不能预防或有什么破解的方法。”林母安慰她道。

    “是啊!我再算算其他的。”

    林昭文见梅母如此,赶紧站起来从柜子内取出一张十六开大的百家姓图和罗盘。

    “好吧!我试试看。”他将罗盘放在图上,他不断地移动图和罗盘,寻找一个方位。

    “昭文这没什么问题吧?”林母担心地问。

    “嗯!”林昭文不答腔,专心地寻找方位。“好了!现在我要用二个铜钱测出有关的事项。”

    他将两个铜钱丢人龟壳,摇一声,倒出铜钱后开始在纸上寻字,他说:“严……敦……书……商人。”

    “哈?”秋啼眨了眨眼地问。

    “秋啼的丈夫名叫严敦书,是位商人。”昭文重述

    “我的丈人?”她吃惊地张大嘴。

    “对!因为是红鸾星动,所以,我大概只能预测你们丈夫的姓名和职业。”

    “那也就是说,我的女婿是商人罗?真是不错。”林母故作轻松、高兴地说。

    “那我呢?”可人兴奋好奇地想知道答案。

    “等等。”他再将铜钱放人摇了一次。“咦?奇怪,”

    “怎么了?”秋啼替可人紧张地问。

    “将相之命也,实不可测。”他惊讶地说。

    秋啼立即高兴地说:“可人太好了,真好耶!”

    “什么呀!我比较喜欢平民百姓耶。”可人嘟着嘴说。

    “为什么?王公将相不好吗?”昭文吃惊地问她。

    “当然不好啦!如果他被我打死,我不就会让一拖拉车的官兵追打。”她煞有其事地说。

    哈哈哈,众人被可人一脸不敢领教的表情,运弄地大笑了起来。

    “你不会将他打死,只会叫他跪下来舔你的脚而已。”秋啼取笑地调抓可人

    “笑话!被高官的人舔脚、可不是平常人有的,只有我才能耶!”可人幽默地说,又迈得大伙笑得人仰马翻。

    两人又是胡闹又是笑话将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虽然两人心中都很不踏实,但仍然乐观,不把它当一回事。

  第二章

    凉风拂来,在A大校园中的某树荫下--

    “秋啼你们信昨天,他们所说的话吗?”

    “不相信。”

    “我想也是!”可人扑倒在草地上,倒是十分豁然地说道:“如果是真的,那古代又没有卫生棉,那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耶!”秋啼有些啼笑皆非地脱了她一眼。

    “你一定要答得这么简洁吗?想想嘛!”

    在秋啼还来不及回答的时候,就传来会议室报告。

    “喂!我光去一下会议室,等一下再来。”秋啼一跃而起,悠闲自得地晃到会议室。

    “报告!”

    “你来的正好,这本祖谱就是这次研修会的重点。”卓教授走到中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古书,将它交给了林秋啼。

    “就这样?”这么急着找她来,本还以为有什么事,结果竟然是要送她一本祖谱,卓老头说什么强烈感觉到和她有关,就把它送给她,虽然卓老头常送她书本。苏武寒食帖等等的东西,但这一次将这本祖谱给她,令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是一本有历史价值的祖谱。

    信手随意地翻了翻,发现这祖谱的第一代女主人的名字,竟然和自己同名同姓,难怪卓老头会说和她有关系。她惊讶地想。

    “对啊!这是你和梅可人的作业,对你们上次没来上我的课,所给的一个小小处罚。”他好好地对她笑。

    秋啼发毛地看着他,拿起祖谱,转身就想赶快离开,这时卓老头隔着门对她说:“林、同、学,有什么问题不用找我了,暑假我不在国内。”

    “啊!我明白了!”她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

    原来如此,所以卓老头才利用这借回要她去大陆考察,根本是把她当免费劳工嘛!他自己却趁着暑假带老婆出国。可恶!难怪舍得将这本祖谱送给她。她在心底呐喊。忽地,她念头一转,心想这本祖谱好像有那么一点可读性。

    “好吧!我就吃亏一点,去考察一下吧!”她笑笑地对卓老头挥别。

    七月十六日,林秋啼和梅可人踏上了考察的地点,原以为只调查一下祖谱的渊源,出乎预料的是她们必须考察占地几甲的唐朝建筑。

    “哈!不愧是我的好老师,总算有点良心,相信这次的大陆之旅一定会受益匪浅。”她心底打着如意算盘。

    “而我们的成绩也会很漂亮。”林秋啼交代可人先至对街的管理部进行登记。她自己则先行进人查深四周环境。

    由大宅的方位看来,建造此屋的人必定深懂阴阳五行,使得房屋根基四平八稳,一股祥和之气充塞于四周,上了骑楼一望正对着是长江的河畔,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两岸高山重峦非日中夜半,不见日月林木高茂,听说以前这匹猿啼声在山谷中回响,冷冷不绝。

    叹了口气,一种熟悉感一直在胸口环绕不去,奇怪,她并不曾到过这见来啊!吸进一口冷空气,再次地投入冥想中。

    “秋啼,外已经拿到准许证,大行李我放在旅馆,这是你的小袋。”梅可人左右环顾,注视着未来六十天的考察地,“我们先到林园去,那里是书房应该有些线索。”她指着地图,告诉秋啼。

    她们依循林间的小径,穿过无数的林园,一路上看似天外有天、洞中有洞,非常的广大,其实不过是中国人善长利用五行、曲折,才会使得一片不算大的土地令人有种宽大的错觉。她们终于来到所谓的林园。

    “颇有东洋味道,不过仔细看看也不全然属于东洋味!”秋啼眨眨眼。

    “嗯!那时候是唐代嘛!”

    两人进人房中找资料,虽然这不是一级古迹,但管制仍然十分严谨,不得随意碰触,她们只能翻翻架子下的资料。

    秋啼抽出其中一本册子。上头满满的是文字,记载着许许多多商家的往来,想必这主人一定相当有才干。哟!没想到除了得的生意手腕,他也是一个满腹书文的诗人。

    可人对满架的书,没什么兴趣,反而到处观察这书房的架构,有一丝想要窥见古人在此生活的感觉。

    “喂!你看这是什么?一块玉嵌在柱子上耶。”可人像发现新大陆般地叫道,不禁用手轻轻地拂触。那玉门闪了一下绿光。

    林秋啼好奇地走过来也想瞧瞧。

    “真的耶?好特别哦!”她伸手抚摸圆柱上的玉。

    这次五却闪现出红色的光芒,可人看见了,惊呼:“绿色的玉,怎么会闪红光?”

    说迟不迟,绿光和红光两色在玉上结合,开出一道光影,进射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秋啼的手吸进洞影中。

    “可人,快拉住我……”林秋啼不断地挣扎,可人见状赶紧伸手拉住她,但秋啼的身体依然是一寸寸地消失,结果竟然连同可人也一并被吸人而消失。

    唐太宗贞观六年“严客官,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清河镇来?”店小二深怕得罪北方的霸主,急切说道:“我们今天有从洛阳来的上好茶,不知严官人要不要来一壶或者来点芙蓉糕?”

    “给我沏一壶好茶即可,对了,小二,昨天可有一位宋玉的客官来住宿吗?”

    “小的不清楚,但昨个儿的客人不多,印象中并没有姓宋的客官来住宿。”

    “多谢!这是赏给你的,去忙你的吧!”严敦书给店小二一些碎银。

    “谢谢严客官,小的去给您彻茶,小的告退。”

    严敦书出生于市井,家中原是官宦之家。改朝换代之际因他的先祖不愿出让而没落,之后严家的世世代代子孙便以经商为生。上一代老庄主在去世前将跃月山庄传给了严敦书,果然不负众望,跃月山庄在严敦书手上崭露头角,不出几年的时间,严敦书便已掌控北方经济的脉络。

    虽说严敦书外貌不如北方人一般霸气,但却也是像貌堂堂、温文儒雅可比拟汉朝的张良。同行中人都称赞他“才气纵横,谦冲自牧”。

    “严兄久等了,多年不见你依然是这么意气风发。”刚向小二打听的宋玉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他在严敦书身旁坐下:“我打算这几天到严兄那打扰,希望严兄不曾介意才好。”

    “这么久没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严敦书用力地捶打宋玉。

    “哪里,怎么会入呢?我还记得上次在醉花楼的事。”说完,宋玉使出全身的力量,一拳用力击中严敦书的肚子,“噗!”严敦书吐出一声,脸色发青地抱着肚子,咬牙切齿地挤出二个字。“可恶!”

    在场人士一致认同,很显然这两个男人打招呼的方式,就是互相揭疮疤、互相捶打对方。

    “好啦、好啦!”宋玉拍打着他的肩头,告诉他不要计较那么多,偶尔让他揍个两三拳没什么关系啦!

    说到醉花接,严教书一辈子都不会忘,当时严敦书正惨遭事业上的一大挫折,宋玉却二话不说地硬拉着严敦书上妓院,只知当时一团肥肉峰涌而上、搔首弄姿,盼望能受到北方霸主的垂爱,进而“雨露加恩”嫁人豪门,当个少奶奶。

    谁晓得严敦书大发脾气冲出醉花楼,宋玉立刻追赶问津。他告诉宋玉他会要求妻子守贞,同样的他也会为妻子这么做。

    结果竟然传出北方霸主“不行”的闲言阐语,第二天严敦书还收到来自各地的“慰问”以及如何“重振雄风”的秘方。宋玉正日沫横飞地说给客栈内的人听。

    “事情就是这样!”

    好久没见而不趁现在整他,还待何时呢?宋玉转头想看看严敦书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严敦书可不是傻子。这么容易就上当,那还能在江湖上混吗?

    “嗯!今天的茶真是清新可口。”想让他失去理智好丢人啊?这等功夫下辈子吧!喝茶。

    唷!这北方霸主可不是当假的,宋玉挑起眉,他竟然还这么镇定地喝茶。既然臭不倒他,罢了,反正有的是机会。不过宋玉还是深感有那么一些可惜呢!为了能再有机会整他,宋玉迫不及待扯着严敦书便匆匆上路。

    噢哟!可怜的老百姓,完全不知事情的头尾,就被宋玉“放杀”,一群呆滞的善良老百姓,只能挥挥衣袖含泪道个再见。

    “喂--耶--严庄主,下次再来呀!”

    一路风光明媚、景色秀丽,四周群山环抱,不觉令人感到心旷神恰。就在四下无人,充满宁静地一个午后,突然……

    “哇!下面的人接住。”秋啼从天而降,略!不偏不倚,正好掉入严教书的怀中。

    秋啼一跌进严敦书怀中,即刻慌忙起身将四散在眼前的头发给拨了开,定睛一看,这人的服装及装扮……

    天啊!她们该不会真的……天啊!她哥说的事该不会真的这么不幸,就真的发生了吧!

    看着对方狐疑的神情,她脑子飞快地转着,一边解释着说:“峪!真是非常高兴见到你,这绝对纯属误会,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覆。”她手忙脚乱不着边地胡说一通,不时地对他傻笑以便蒙混过去。

    “姑娘你-一”

    “等一下再说!”秋啼急促地打断他的话,紧急地对后方的人叫道:“喂!后面的先生,接住她!”她身子挺直,手扶着他的肩膀,不停地朝后方观看即刻落下的可人。

    “呃?”宋玉还来不及作仟何的表示,可人便’咚‘的一声,重重地落在宋玉的双臂里,这突来地重量震得宋玉身下的坐骑,连连退后三步之远。

    宋玉扳正可人的身子说道:“姑娘,我接住她了。”宋玉拍拍可人的脸颊,“不过人倒是昏迷了。”

    “那她受伤了没啊?”秋啼尖声问道,作势要下马去了解可人的情况。

    严敦书贝状,马上阻止她自杀似的行为说:“停!”严敦书抓住她的双肩,将她扳回来面对他,并交待:“宋玉你暂时照顾那位姑娘。”

    “为什么不让我下去?”秋啼不悦地看着他,非常厌恶他那种专制的命令。

    “不是不让你下马,而是想’请‘你好好地解释一下!”严敦书厌恶至极地皱着鼻子,相信这一切并不像表面那样单纯,必定又是另一桩美人计。

    “好吧!”秋啼沉静地打量他高深莫测的表惰,想先试试他的可信度,但是如果冒然告诉他,她是来自二十世纪,那她肯定会被当成疯子,这该如何是好呢?

    严敦书见她不言不语,心中耐不住倒是先替她可能会捏造的借口先给说了出:“姑娘你们从天而降,是因--被人抢劫?抑或为保住贞节,宁死不从。”严教书讥讽怀中的女人,日气中满是不屑及冷嘲。

    啪!秋啼送他一个耳光。

    “神经病!”秋啼冷冷地看着他。

    严敦书咬紧下腭,紧得连嘴角都被咬得渗出血丝来了,他脸色铁青地隐忍怒气。虽然处于盛怒之中,但也清楚瞧见这女子眼中坦荡荡的反应--相信这应不是另一桩的美人计。

    “恕在下无礼,方才误以为你是刺客。”严教书用袖子擦拭嘴角的血丝。他深沉的气势使秋啼不由得轻轻地略微颤抖。

    她的自尊心一向比别人高,他们都是父母生的,凭什么他就可以恣意地羞辱人。她告诉自己不要被他的气势结唬住了,她用力地挺直背脊,无惧地直视他的双眼说:“看我们这一身打扮,像是来行刺的人吗?”她故意忽视自己轻颤的反应。

    “是不像!”他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来回地审视着她。

    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他,立刻了解是自己有错在先,应当好好地向人陪罪。“很对不起,请姑娘不要见怪。”

    他微微地一笑当作是道歉,这女人真是胆量十足,他忍不住地又再次地对她品头论足一番。

    他居然会道歉,她感到有些讶异,本以为古代的男人,都是些大男人主义的忠心门徒。他这样反而令她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秋啼暗自吐吐舌头。

    “敢问姑娘,你们因何从天而降?”既然不是刺客,为何她们会凭空出现,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呃?这是有非常大的原因的。”

    惨了!她要怎么告诉他?啊--她突然瞥见他身着的服饰,大概是唐朝时期的装扮,或许她可以这样说:“我们……我们是刚从身毒(印度北部)旅行回来。”她几乎停止呼吸地继续说:“在途中遇到山贼,一行人几乎都被杀,我和我的朋友被逼到山崖边进退不得,为求自保,我们不得已只好纵身往下跳,不过倒是运气很好地被你们给接住了。”说完,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地静静等待他的反应。

    仔细端详,这女子犹如一朵清莲,没有眩人的五官,但拥有一对柳眉和明亮的眸子,表示它的主人是个温和富有人情味的人,严敦书对那双坦荡的陵眸不禁产生微漾的情债。

    “先生?”秋啼怯怯地问了一声。

    他被秋啼的声音唤醒,他掩住失态,但却不加思索冲动地邀请她。“姑娘!在下严教书,既然……事情是如此,你们暂时也找不到歇息的地方,不如到寒舍休息吧!以赔在下方才的得罪。”

    她轻呼出一口气,看来他大概相信了吧!不然不会邀请她们。忽然秋啼想到他的话。

    他……他叫严敦书,这未免太巧了吧!难道她们真的如昭文所预片般,两人全掉进了唐朝!

    她又看了他一眼,真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君,双防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唷……不过仔细看看长得还满帅的,

    “姑娘意下如何?”

    “嗯?”她脑袋瓜子还转不过来,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瞧。

    “到寒舍。”

    “啊?好啊!”秋啼乍然惊觉自己在想什么。

    天啊!她竟然还有一些沾沾自喜,她浑身因这事发红燥热,急促地答应严敦书的邀请。

    她一允诺,严敦书便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好似怕她会逃走一般。

    “那我们上:路吧!”听到他们的对话,宋玉摇头一笑,眼睁睁地看见一个傻蛋已经误陷情网,而男主角却一点也不知情。“姑娘!以后那家伙就交给你了。驾、驾!”他挥鞭策马领在前头。

    “咦?”他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气氛尴尬,果真是郎有情妹有意。

    “可人!你醒啦?”

    “咦!秋啼我们在哪里啊?”可人还不是很清醒,突然她的眼眼睁大看着秋啼,“秋啼,你怎么穿这样?!”秋啼身穿一袭淡黄色的宫装,腰带间还系上一块价值不菲的龙凤玉,她的长发也被高高梳起。“秋啼,你穿的可是唐朝服?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可人有些惊恐地说。

    “可人,我们真的掉到唐朝来了,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救我们的人是严敦书。”

    可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一下子脑袋瓜全清醒了,她追问着说:“你是说我们现在在唐朝,而且还是你那未来的老公救了我们。”

    “他看起来深不可测,有一点严肃。”她的脸颊微红的说:“倒是很英俊,而且很有男性魁力。”

    经过半天的相处,深深地让她察觉,他确实是有过人之处,而且相当吸引着她呢!这也是一项不争的事实啊!秋啼有些无奈地扭曲着她的五官。

    不敢相信现在的一切,但事实说在又不得不令她相信。可人有一点茫然地说:“那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严敦书的母亲很喜欢我,她想收我当干女儿,我想我们也没地方去,就答应她了。”林秋啼安抚道。

    “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真的要流落街头。”她明死地松了口气。“那严敦书不就成了你大哥。这下好玩了,要是哪一天你爱上他,古代的礼教会整得你“哇哇”叫。”梅可人同情地拍拍她。

    “拜托!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更何况大唐风气开放你忘了吗?”秋啼扶起可人,帮她换上唐装准备到大厅用餐。

    “秋啼,你会不会害怕,我们该不会永远都不能回去了?那里真的是有很多事放不下,早知道我就应该对父母孝顺一点。”可人愁愁地仰脸看她。

    “可人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最主要的是要好好地活下去,才不会让你妈伤心。”秋啼坚定地对她说。

    但其实她也有很多不确定,不过哭泣并不能解决问题,与其自怨自衷不如坚强地活下去。

    “既来之则安之,走吧!不用担心。”她拍拍可人的肩。

    “是啊,我们的生命力简直跟蟑螂没两样。”可人有些打趣地道。

    她们俩人们并地走到大厅,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相对的也是推开了她们命运的轮盘,是好是坏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当晚膳开始时,大多是不熟的关系,气氛显得有些僵硬。

    严敦书突然走进来宣布:“对不起各位,由于我母亲身体不适,就由我来主持今天的晚膳。”他顿了顿,看向她们俩道:“不过在晚膳开始前,我先替各位介绍今日的贵宾。”

    严教书替众人介绍。“这一位是林秋啼,是我的干妹妹,她身旁的是她的朋友。”他转个轻松语气道:“秋啼,他们是二哥及小妹,敦之和敦慈;而那个浑球是宋玉。”说完,就指示下人开始上菜,完全无视宋玉的抗议。

    “秋啼,他们好严肃哦!”可人小声地说。

    “可人姑娘,我那朋友就是这种死个性,哪像我可是一派和善。”宋玉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可人,脸上写满对可人的兴趣。

    可人因宋玉突来的一语,惊吓得往后倾。她的脸上写着这几个字:“天啊?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不过可人随即恢复镇定,好像没事一般倾身向前对宋玉说:“对呀!我也觉得他一脸大便唉!”可人大声地说出来。

    突然一阵寂静--

    吓得所有厅内的五个人两眼发直、动作全部停止。

    “哈哈哈!”宋玉笑得眼泪直流:“没关系!可人姑娘,我可是很和善的,交个朋友如何?”

    “嗯哼!”严敦书挑挑眉,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说:“如果你和善,那鸡都会飞天了。”

    “老兄别煞风景,少说一句行吗?”宋玉发牢骚地说。

    “宋玉你还是别去骚扰可人。”秋啼警告宋玉,如果他尽说些不正经的话,可人可是会发飘的。

    因可人长得算是称得上闭月羞花之貌,所以老是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小混混,总是爱找可人的麻烦、吃豆腐。结果他们的下场就是统统到荣总去报到。

    “看你一副色狼样,口水都流了一地了啦!”秋啼不客气地调侃他。

    “色狼?怎么会呢?秋啼姑娘,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宋玉轻怫、带些挑逗意味地说:“嗯……更何况可人生得如此俏丽。”宋玉不经同意,随意地轻点可人的界尖。

    秋啼来不及阻止,只好赶紧地拉开一段距离,以免惨遭鱼池之殃。

    果然火山猛烈爆发。可人不说二话立刻将手中的半碗饭倒在宋玉的头上,得意地说:“想吃本小姐的豆腐,下辈子吧!”可人从鼻孔发出一声不属的轻哼。

    看吧!看吧!常常有一堆男人,看可人的外表,就认定她是纤袅可欺那一型的女人,总爱若有若无地吃可人的豆腐。那些人的下场通常都很凄惨,幸好她跟美丽是扯不上关系,不然她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够了!安静吃饭。”严教书命令可人:“梅姑娘请你自重。”

    “喂!姓严的你这话什么意思,虽然你救了我们,但也不必这样吗?我们为什么要受你的气呵?你本来就一脸大便!”可人气不过滔滔不绝一口气地把话说完,速度快得令人有些惊愕。

    严敦书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冷地脱着可人。

    “如果你是暗示我们没家教,清明讲!不用凸眼看人。”可人双手叉在腰上霸气地说出,她对严敦书狗眼看人低的眼神,非常不满。

    顿时所有的人眼睛都瞪住这两人的一举一动,探怕他们会一气之下,互相恋碗盘。

    突然秋啼站起来。“小妹、二哥、大哥晚安。”快速在他们脸颊上各亲了一下,趁大家都还在惊讶她的举动之时,已拖着可人冲出饭厅,以免她真的被丢了出去。

    “她们是怎么回事啊?”严教之不解地看着门口。

    “大哥你身体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严敦慈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哥,他该不会是气炸了吧!

    “敦慈,你大哥栽在林姑娘手上了。”宋玉不知死活地嘲笑严敦书。“现在欲火难消。”

    “真的吗?”严敦之转头研究他大哥。

    “少罗嗦!”他难堪地怒吼一声井以眼神告诉宋玉,如果不快走,小心他手里还有一碗饭。

    宋玉当做没看到又说:“其实除了身份需要再查证之外,她和你大哥可是很相配。”他告诉严敦之。

    “多谢宋老弟的提醒。”严敦书如法炮制,操起桌上的碗欲往来五身上砸,只见宋玉左跳右跳。

    “嘿!且慢、且慢。”宋玉赶紧跳离桌边。

    “有话慢慢说嘛!何必学粗人动手动脚呢?”宋玉嘻闹椰榆他。

    “是啊?”严教之劝道:“大哥你平常不是这样子的啊?”

    宋玉深觉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他故意刺激严教书地说:“你大哥从不近女色,但今天初陷情网,当然会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脾气难免就坏了点。”

    “果真如此吗?”严敦之问道。

    “少罗嗦!”严敦书怒道:“你明日立即下江南,早点休息!”话毕,他立刻大步地走回房。

    “看来……大哥这下真的跌得不轻。”敦之不敢相信地说。

  第三章

  翌日早晨,敦慈带领着她新认识的姐姐们到花园中散步,而跃月山庄就如同是一座大森林游乐区,有着秋水偏偏、清风吹来轻轻摇曳绿荫,阳光透过树叶反射,这样安详、宁静的……让人想睡觉。

    “敦慈你们家,真是有钱哩!”可人手指含在口中地说。

    “都是大哥的关系。”敦慈崇敬地说。

    “对了!说到你大哥。”可人顿了顿说:“你觉得她当你大嫂怎样?”可人把手往秋啼的肩一揽。

    “咦?”敦慈惊讶地看向秋啼说:“秋啼姐,你喜欢我大哥吗?”

    秋啼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只好难堪地谎称:“不、不!怎么会呢?”

    “真的吗?”敦慈可惜地问,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其实我一直很希望能有个像你这样的人,来当我的大嫂。”她垂下双眉,小声地说:“如果让马倩南当了我大嫂,那……”

    “才不是呢!”可人好笑地招招手说:“其实秋啼很惬意你大哥哩!”

    “惬意?”敦慈不懂地重复。她小声地说:“是身毒话吗?”不过她并没有特别询问。

    “欣赏罢了!”秋啼平稳的表情下看不出任何所以然。

    “你不说是吗?”可人狡猾地微笑说:“看我的抓奶龙爪手!”她向秋啼扑了过去,拼了老命地搔着秋啼。

    “够了、够了……”秋啼在地上滚来翻去。“嘻……哈哈哈……”

    “我--我投降了啦!”她喘吁吁地说。

    “早说不就得了!”可人拍拍手掌,说:“敦慈你仔细听了。”

    “呃?”敦慈呆呆的反应不过来,慢半拍地答道:“哦--好!”

    秋啼危襟正坐,轻咳几声道:“是有些动心,但八字都还没一撇。”她看了一下她们说:“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哎哟!管他是怎么想的,我去把他五花大绑,直接送到你房里。”可人色色地一笑说:“好让你饱餐一顿不就行了嘛!”

    “真的吗?”秋啼满是期待又怕受伤害,两眼间发亮地看着可人。

    “假的!”可人用力地打秋啼一掌道:“如果你真的敢主动,就不用我来了,‘假仙’的女人。”突然可人发现秋啼不是很专心在聆听她的话,眼光老是往前方的花丛望。“秋啼,你在看什么?”

    “那里!”她手指着前方说:“那里有一个小女孩,一直往我们这里瞧。”

    “啊?那是我们总管的女儿小真。”敦慈也瞧见地说。

    秋啼向那女孩招招手,要她过来加入她们。但女孩惊恐地看了秋啼一眼,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她……是怎么回事?”秋啼感到纳闷地询问敦慈。

    “她在三年前的一场大火里失去了母亲。”敦慈愁愁地说:“她的母亲当场在她面前被火焚烧而死,她从那时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真可怜”秋啼替小女孩感到难过,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敦慈发现气氛变得有点凝重,赶紧不在意地说:“没事、没事!这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她笑了笑说:“天凉了,我们回大厅吧!”

    “也好。”秋啼点点头说,和她们一起走回前厅。

    “杨大哥?”敦慈一走进大厅,不敢相信地大叫:“你怎么来了附?省城不是有差事吗?”她的双颊因高兴而染得红扑外地。

    杨少尹亲呢地揉乱她的发丝说:“想来看看你啊!”

    “贫嘴!”她娇羞地转过身子,不时地偷偷窃笑。

    “那你会一直留在这里,等这一季过完吗?”

    “嗯!”杨少尹点点头。

    哇!他说他要留下来。敦慈高兴地绽开了笑颜,让在一旁的众人,不免为她的一笑而倾心。

    不觉之中杨少尹也对着敦慈的笑容发起愣来,一句话也搭不上腔,整个脑中不断重复着敦慈的笑容,顿时之间他感到口干舌燥。

    啊?他是怎么回事?怎会对自己一向视为亲人的小妹产生这种反应,竟然看得目不转睛、两眼发呆?难道是因他和她许久未见之故吗?杨少尹甩头试图理清一时之间的迷惑,也许真是许久未见之故。他不愿再多加深思,转头佯装不在意地继续和严敦书商谈生意。

    突然间,有位妖烧的女子一扭一晃地从前门走来,莲花轻移地来到大厅。

    “哎啊?这不是我的好妹子吗?”马倩南夸张地提高音量。

    “马倩南!”敦慈厌恶地吐出这三个字,方才的喜悦被打得烟消云散。但为了顾及大哥的面子,仍是客套地打着招呼。“您今儿个有空来庄里,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马情南对敦慈的椰榆,并不予以理会!她的眼光只是专注于秋啼的身上。

    “她”就是那天由敦书带回来的女子,就如传言中一样,这女子的长相清丽脱俗。原本她今天赶来此是想要用她过人的美色,将她赶出跃月山庄,没想到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己的胜算根本不大,尤其是她那一股浑然天生的聪慧灵气,更是令她相形见拙。这可不好对付了。这令马倩南更不愿正眼瞧她。

    对马倩南的敌意,秋啼并无任何的表示,只说:“你好!我叫林秋啼。”她伸出右手,诚心地要跟马倩南握手示好。

    “哼!”马倩南高傲地甩开头,脸朝向四十五度角,不屑看她一眼。

    这女人!可人用力地卷袖子,一副准备扑上去将马倩南的嘴睑给撕烂的样子。敦慈赶紧拉住可人的腰带,小声地说:“算了。”

    可人深深地看了敦慈一眼,放下拳头,她怒气未消地哺哺低声咒骂。

    “她是我的干姐姐。”敦慈对着马倩南说,暗示秋啼可也是严家的千金,并非来历不明的陌生人。“这位是可人,是姐姐的友人。”

    说快不快,在敦慈说完半晌后,马倩南的态度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她马上陪笑地说:“原来是好姐姐啊?我真是失态了。”马倩南亲呢地握起秋啼的手,攀亲带故、蝶蝶不休地说:“好姊姊你就原谅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呢?和你谈天说地都来不及了。”秋啼不愿多计较笑笑的对马倩南说。

    秋啼这样毫无心机的表现使得马倩南更加得意地笑了,她相信自己要夺得严夫人宝座的那个日子离现在不远了,尤其这个女人竟这么单纯地就相信她所说的言词,何来可以跟她竟争的本领呢?要打败她太轻而易举了!

    呕!秋啼又来了,每一次不论是谁,她都能陪上那副一千零一张的面孔,那就是笑脸迎人。很容易就能混淆众人的视听,以为她是非常单纯的,其实不然!她都是看在眼里放在心底。

    不明白的人会以为她有被虐待狂的倾向,其实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最擅长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空还可以去和敌人泡个茶、聊个天,是多么的和平啊?

    “那么--好姐姐有空可以和你‘促膝长谈’吗?”马倩南娇笑地,抓着她的手道。

    话未,马倩南更是虚伪地捏一担秋啼的手,以表示她是“非常”的真诚。

    “好呀!”秋啼以非常可惜的口吻说:“但现在我要回房了,有空时再聊聊吧?”她突然有些厌恶眼前这个女人,急欲离开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执。

    “好吧!”马倩南继而转身,像无视于厅内所有的人,挑逗地扑在严敦书身上,嗲声步气地撒娇。“敦书你什么时候,才要来我家拜访啊?”

    其实她是暗喻他怎么还不向她爹提亲呢?每次他来家中做客,爹总是有意无意地向他暗示,但他偏偏当做若无其事般,所以她才不断地催促他到家中拜访。

    严敦书快速地拨下马倩南的手,退开三步宽的距离。虽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太不知廉耻但也不想令她太难堪!只是--马爷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严敦书!”他竟然不理会她的美貌,在众人面前避她如蛇蝎,她放下狠话地说:“明天我就回家去告诉我爹,从今以后不要和跃月山庄有生意来往。”她自以为是地威胁道。

    “请便!”严敦书无动于衷地说道,大丈夫岂有被威胁之道理。

    可恶他就这么无视她无比的美貌和财富,好说她也是省城第一美女,竟然在众人面前让她丢这个脸,要不是省城里就属他最有名气也最廉洒出众,是众千金小姐品头论足与相争的夫君,她才不屑来这里。

    哼!马倩南甩头骄纵地离开。

    杨少尹担心地望向门口,“大哥--这似乎不太好!”

    严敦书举手阻止杨少尹。

    “我自有分寸!”虽然他们和马家有生意来往,但与其招惹上马倩南这样心机重重的女子,还不如尽早与马家的生意撤情关系。更何况想和严家做生意的商家,有如过江之鲫,并不需要他这大当家的牺牲去联亲。

    杨少尹不过是因生意上的关系,才会特别留意到马倩南。然而到了严敦慈的眼中,却误以为他特别在意马家的小姐。

    这个讯息有如晴天霹雳,正中严敦慈的脑门,一时之间让她感到晕眩不已。

    惊愕、伤心种种的思绪,划过敦慈的心田,顾不得和节地率先跑回房。真希望自己从未目睹这一幕。

    “咦!敦慈等等我们啊!”可人叫着敦慈,手拉着秋啼追赶上她。

    这时严敦书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们的背影。奇怪!就他所知只有东罗马帝国才会有所谓的握手,而拂好人并不是时常来我大唐,这动作也是少为人所知,为何她们会有这样的举动?严敦书表情奇异地目送她们离开。

    回房的路上,严敦慈像失去所有活力般的异常沉默。秋啼和可人识趣地跟在一边,默不作声,最后可人忍俊不住地先打破沉默--

    “秋啼,我觉得来者不善,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对你特别有敌意?”可人顺手打开房门。

    “对呀!秋啼姐你于嘛还对她那么亲切。”敦慈先暂时将自己的问题给抛到一旁,也非常地不解地说道。

    “虽然她对我有敌意,但总是第一次见面嘛。”秋啼解释道:“以后见面的机会多,没必要撕破脸。”

    “你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嘛!”可人习惯地接腔。

    “对了,马倩南是什么来头啊?”秋啼询问道。

    “她是马家的小姐,马家和我们有生意上的来往。”严敦慈解释来龙去脉道:“马老爷有意将她许配给大哥,大哥虽然曾明白地拒绝过,但她还是不死心地缠着大哥,大哥不想让马老爷难堪,就任由她去。”她想了想,接着说;“那天大哥和秋啼姐骑同一匹马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省城,她的随从好像也撞见了,所以今天大概是来兴师问罪。”

    “算了,反正不妨碍我们就好了。”林秋啼不以为然地挥挥手。

    “说的也是。”可人又问严敦慈:“那个杨大哥又是谁?该不会作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严敦慈摇摇头,否定地说:“杨大哥他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负责帮助大哥打理生意。”敦慈身子刺痛地缩了一下,又忆起了在大厅不愿去想的事。

    “原来是这样。”梅可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三人各惊心事地静坐房中。

    “早--秋啼姐,可人姐呢?”敦慈左顾右看地寻找可人的踪影。

    “她还窝在被窝里呢!”她仰头伸伸懒腰,迎面而来的清新空气令她感到无比舒畅。

    敦慈呵呵地轻笑说:“昨晚睡得还好吧?”

    “嗯!”秋啼微笑地点头。

    小真轻轻从榕树后探头偷看她们。一颗小小的头颅不停地窜动,似乎想接近她们又感到害怕。

    “小真来,不要害怕。”秋啼亲切地对小真说。

    敦慈也发现了小真,亦亲切地挥挥手。

    小议出乎奇迹地第一次主动接近陌生人,她缓慢而羞怯地走过来,并摸摸秋啼身上垂下的长袖子。

    秋啼高兴地想伸出手抚摸她的头,但她手才刚一举起,小真便吓得缩回手且往后退一步,却不慎地跌坐在地上,秋啼疼惜地张开双臂想抱起她。

    “住手!”总管陈兴却在此时大喊了一句,秋啼不敢轻举妄动地缩回手,她看了陈兴一眼,感到有些不解。

    他对秋啼怀有很深的戒心,因为他不相信女人,纵然她是庄主带回来的人且又以兄妹相称,道理上他也必罚誓死效忠她,但她仍然是属于来路不明的女人,所以他可以遵从庄主的命令保护她的安危,但是他不会轻易地献出他的忠诚。

    所以偏见蒙上了他的理智,让他误以为秋啼和一般女人一样,总是爱玩弄、欺侮弱小,自私且冷血,现在又碰巧见到自己惟一的女儿跌在地上.更让他深信是秋啼故意推倒小真。他顿时脸色铁青,毫不加以掩饰,将不屑、唾弃表露于脸上。

    “请姑娘不要玩弄小真。”他抱起小真严厉地说。

    “陈总管……”敦慈时一向随和的总管竟说出如此无理的话,感到惊吓。她紧张地对秋啼解释:“陈总管只是太担心小交了,秋啼姊别把他的话放在心头上。”

    秋啼并不生气,只是解释地说:“我只是想抱起她,让小妻子到惊吓很对不起,”她了解陈兴护女心切,她不温不久地向陈兴道歉,

    陈兴无视她的道歉,自顾地抱起小资走开。

    小真由父亲的臂弯中探出头,一双单纯的眼睑不断地瞄向秋啼,跟中带着一丝的不解与好奇,秋啼看见小花的探索,微微地对小五一等,一只手在胸前轻轻、小声地向她道再见。

    小真将头缩回父亲的怀中,但她的小手却在父亲的背后若有若无地挥动。

    “秋啼姐,陈兴自从他的妻子背叛了他,还放火烧了房子之后,就一直对女人十分谨慎,所以你千万别生他的气,平常他人是很好的。”

    “放心。”秋啼拍拍敦慈,转开话题地说:“我头一次来到此地,想到街上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秋啼期待地问。

    “可以啊?我叫大哥陪你外出。”

    “你有事?”她不解地想,其实她们几个女孩自个出门,不是更方便。

    “噢不,只是二个女子外出比较危险,而且让大哥带你去熟识环境也是应该的。”

    “原来是这样!”秋啼接受她的说法,毕竟古代有古代的礼节。

    “那可人姐要去吗?”

    “她还不大习惯,我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敦慈带着她走往严敦书的书房:“可人姐确实从昨晚看起来就很累的样子。”她语气中有些许的担心。

    “不必担心,她大概中午就会好些了。”秋啼了解可人的习性,向敦慈保证地说。

    “嗯!”敦慈推开书房的门,跨入门槛。

    “大哥,秋啼姐想出外走走,你先陪陪她吧。”

    严敦书放下手上的读抬头说“好!”他二话不说便答应。

    秋啼奇异地挑起眉尖,好似对他轻易的允诺感到些许的讶异。

    “还愣在那做什么?”严教书站在门口转头晚着秋啼。见秋啼仍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他反常似地主动走到她的身边推着她的肩,说道;“走吧!”

    俩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他违然地放下手说;“省城市集有我们的分坊,我们就到商坊走走吧!”他带地快速地离开跃月山庄,二话不说地上街。

    街上人来人往,两人沉敕地走在石板路上,有一点尴尬。

    “你蛮奇怪的耶!”秋啼打破沉默地说。

    “是吗?”地低头看秋啼,他反问:“你不也挺奇怪。”

    “我可是很正常。”她不以为然地说;“倒是你,一下子看起来非常友善,一下又像个闷葫芦。”

    严敦书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像个谜一般的人。”

    “……”严敦书无言以对。因为正如她所说一般,自己的情绪确实是显得过于大起大落。

    “我一直反复地想,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出现造成了你的负担,所以……”她这句话扎实地说进他的心坎里了。

    他惊讶地张大眼睛,没想到她是那么的敏感。他有些懊悔地自我反省,语带歉意地说:“这不关你们的事。”看了看她的眼眸,他叹了一口气:“是我不知如何自处罢了。”

    秋啼直勾勾坦然地看着他懊悔的表情,突然她想也不想,冲动地冒出一句话说:“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

    严敦书吓了一大跳,面对秋啼直言不讳的表白笑脸红地捂住鼻子。

    “咦?”秋啼不敢相信地盯住他的脸,一个如此自律的男人,竟然会因为一句称赞的话而脸红害羞,难道她真的看错他了!她尴尬地转开话题:“咦?这个花瓶蛮别致的。”她随意地指着地上的一只花瓶。

    “咦?”他愕然地看向她所指的物品。“那可不是花瓶,是……尿壶!噗……哈哈哈。”严敦书不可自抑地大笑起来。

    她涨红脸。“我知道那是尿壶,我是在考考你。”她气鼓鼓地说。

    “噗……”他又因秋啼说了这句话,夸张地掩嘴窃笑。

    “这样说很奇怪吗?”她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这样说不对吗?那是一句很平常的普通话吧!

    敦书看她气呼呼的脸,不自觉地又大笑了几声。秋啼对他这样的反应感到非常不解,但不久她也跟着开心地笑,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一点点了解这一个谜样般的男人了。

    “糖葫芦、糖葫芦。”一个小贩拿着一竿子的糖葫芦,沿街叫卖。

    “敦书……我可不可以买一串糖葫芦啊?”秋啼对小贩手上的糖葫芦流口水,虽然老大不小了吃这个会被人笑死,可是就是好想、好想吃哦!

    “嗯。”他拿出几两银子交给小贩。

    “大爷,这……太多了。”小贩非常地伤脑筋,因为就算将手中的糖葫芦全卖给大爷,也抵不过这些银子的价值。

    “没关系,就给我一串吧!剩下的你就收下,这样小哥今日也可以早些回去和家人相见。”敦书真诚地说,并不同一些大富人家,仗着有钱老是想用钱压死人。

    “不、不、不,大爷这样不好。”小贩害怕地说。

    “没关系啦!小哥您就收下,如果你觉得不妥,那我多拿几串便是了。”对严敦书待人真诚的态度,她感到非常的钦佩,也觉得不简单,尤其是以一个富家子弟而言。

    “这样,那就多谢夫人的打赏。”小贩对秋啼毕恭毕敬地说。

    “不会、不会。”秋啼既客气又不好意思地说,手拿了几串糖葫芦,就赶快拉着严敦书匆匆走人。

    “怎么了?”他感到奇异地问。

    “没有啦,他好有礼貌哦!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她轻呼出了一口气。

    他轻挑眉尖,不以为然。

    “喂!你要不要吃?”秋啼举起手上的五串糖葫芦;

    严敦书摇摇头。

    “不行!你一定要吃。”秋啼总觉得他太拘谨了,人还是放轻松一点比较好。

    “我已经很多年没吃了。”他淡淡地说。

    “那你一定更要吃,拿着。”秋啼认真地看他,

    敦书深深地脱了她一眼,忽然轻笑了一声,伸手接过糖葫芦。

    他好美哦!秋啼忍不住瞪大眼睛直盯着他瞧,脸上更染上一层粉红。“那……那还有三串,我带回……去给可……人和小真。”她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说。

    “好啊!”他朝她微微一笑。

    “呜……不好了!”这一笑使她更不敢正眼瞧他,她脸红地左门右躲,逃避他的目光。“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也好。”他照着秋啼的意思马上带她回庄,全然不知秋啼心中的想法。

    回家的路上,秋啼仍不断地偷瞄他,心想或许自己已经有一点点喜欢上他了,因为他孩子般的笑容勾起她心底一丝丝的母性,更惨的是他的笑容一直深印在脑袋中,挥也挥不掉。

    这下子惨了!果然真的是有一点危险了。

  第四章

    一回到庄内,秋啼便急着找到了小真,她笑眯眯地对小真招手。

    “小真过来好不好,我带了糖葫芦给你哦!”

    小真神情保守地看着她,有些害怕、有些迷惘但是又看了看秋啼手上的糖葫芦后,犹豫了一下,便跑向秋啼。秋啼看了小真的反应,高兴地也赶紧将手上的糖葫芦拿给小真,她坐下并拍拍旁边的草地,要小真不要惧怕她,安心地坐下来。

    “小--真。”她试探性地开口。

    小真身子震了一下,可是并没有跑开、她见小真没有逃走,于是她更大胆地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小真说话。“你会写字吗?”秋啼看小真单纯地摇头。“那我教你写字好不好?”

    小头睁大眼睛。

    秋啼笑了笑,“OK!首先我们先从你的名字开始。”她随手捡起一枝树枝,在地上大大地写上她和小真的名字,她说:“小真、秋啼!你来试试。”

    小真猛烈地摇头。

    “来,没关系!试试看。”秋啼将树枝塞进小真的手中。

    小真轻轻地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一开始小真写出来的字形总是歪七扭八的,小真伤心地凝视地上的字体。秋啼见了很不忍心,于是伸出手鼓励地拍拍她,接着秋啼握住小真的手慢慢练习,写上了七、八四,小真总算是可以写好自己的名字,小真高兴地拉拉秋啼的袖子,渐渐呀呀地发出声响。

    “真是不错,那我们再来练习别的。”秋啼雀跃地想教小真更多更多的东西。

    “住手!放开她。”陈兴大吼一声,硬生生地破坏了一个温馨的气氛。

    秋啼斜看了陈兴一眼,心中非常地不悦,心想:“她是不是跟这人犯冲。怎么每次她和小真正要进人情况的时候,这一只疯狗急会跑出来乱咬人?”

    “喂!你到底有何企图?”陈兴口不择言地问。

    秋啼震了一下,感觉有如当头棒喝。她觉得自己受辱了,忍不住向前走,在陈兴的面前停下来,她说:”我没有任何企图!“啪!她终于气不过地掴了陈兴、巴掌,气愤地说:“如果你不想让小真进步,那你就继续吼到下巴脱臼吧!”她轻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走人。

    秋啼气愤地冲到花园的另一端,才突然停下来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可恶!气死我了,什么老古董,还以为我有什么不良企图呢?大不了我以后不要接近小真了……”她突然顿了顿,又说:“可是……真的不管了吗?”她蹙眉地说。

    过了一会儿,秋啼下定决心般地突然站起来:“不管了,决定去找严敦书帮忙。”她立刻采取行动,快速地跑到书房。

    一见到他,劈头便说:“严敦书!拜托你一件事。”她认真地“瞪”着他。

    “好……你说吧!”他被秋啼的气势打败了,不由地答应。

    “我想请你帮我去说服陈兴。”她激动地说。

    “说服?”他眉头打结的说。

    “因为我想教小真写字--”

    “敦书、敦书你在里头吗?”马倩南阴魂不散地来到书房的门的,她的叫声打断秋啼的话。

    “哦!天啊。”秋啼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严敦书好玩地看她一眼,对她厌恶的反应感到好笑,他以为她是那种冷静、理智的女人,没想到她也有情绪化的一面。

    “我可以进去吗?”马情南问。

    这一下换严敦书紧张了,他也受不了马倩南的“纠缠”,情急之下,他捂着秋啼的嘴躲进桌子底下。

    “咦?丫环明明告诉我敦书在书房啊?人怎么不见了。”马倩南拖了探电头却不见人影。

    “敦书真不小心,书房可是有很多机密,走了也不把防盗的机关打汗、”她回想父亲曾提过的机关,于是她摸索四周的注子。

    “有了!”找着之后。她便自做主张地将防盗机关打开,高兴地顺顺辫子心想,自己可是替跃月山庄办了一件大事,也就雀跃地走开。

    防盗机关一启动,书房内所有的门窗会全部紧闭,接着会有一丝丝的白烟慢慢地从墙角渗出,这烟一开始是无色无味,到了最后才会转成一股花香,因无味不容易使人察觉,等到察觉时往往为时已晚,这里头的成份足以迷昏一头大象。

    当严敦书正想将秋啼扶出桌外,他震动身子时突然一软,他正觉得有异之时,秋啼突然说--

    “严敦书,奇怪--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一般香气?”她摊在敦书的身上迷迷糊糊地说。

    “糟了……是百里香的味道。”他挣扎地想起身但是他早已吸人太多的药量,不到半刻他们俩便双双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敦书悠悠地醒来。“呜……发生什么事?我的头好痛呀!”

    他难过地想伸手抚额头,但却感觉到一股重量压在他身上,而四周环境又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严敦书下意识地想推开重量,不推还好,一推--他惊吓地发现自己摸到的竟是一躯成熟女子的胭体,他讶异地赶紧缩回手掌,慢慢的起身。直到他的头顶顶到桌子,他才赫然想起他和秋啼被百里香迷昏了。

    “这下可糟了,不到早上是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被困在里头,看来只有等了。”

    他滑出桌下稍有些不稳地站定,眼神还有一些混饨,百以香的药力之厉害由此可见一班,他甩一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后,才将秋啼从桌下抱出,将她置人躺椅中,他拉下挂在墙上的披风覆在她身上。

    他转身到四周墙上试着找寻出口,但当初他设计时有一半是为了擒拿份儿,所以室内全是封死的,他绕了几圈后不得不放弃地回到秋啼的身边,他伸手拨开她额上的发丝,眼神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他扶起秋啼让她靠在他的臂弯中。

    “糟了!秋啼没有功夫底子。”他发觉秋啼那过于安静的鼻息,才惊然想到秋啼不像他那般有武功底子。

    “这怎么办才好呢?”他知道欲解百里香,不外乎解药,不然就得帮她输进一些内力,但是输进内力,必须褪尽衣裳。

    “我应如何是好?”他低头看了看秋啼,只见秋啼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了。

    “不管了!”

    他动手剥开她的前襟,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救人要紧,当他一触及到她的肌肤,不由得便放轻了力道。他以最看不到地身体的方式,替她输进了内力。

    过了半晌,他才让秋啼躺在他的腿上休息,他用单衣盖住她。再次环顾四周,心里知道他们是出不去了,而孤男尊女共处一室,明天一早定有流言会在庄里流动。

    “我不知你是谁?但是我不打算放你走了。”他手指划着她的唇形,心底再次漾起一股柔情。

    严敦书紧闭双眼,隐隐约约中感到有人进人书房。并叫唤着他。

    “大哥、大哥你醒醒。”敦慈轻摇他。

    “敦慈?”他有些搞不清状况地看她,怀中仍紧叫搂住秋啼。

    “我们要把秋啼姐送到药室,你快一点放开她。敦慈担心百里香吸人过久会在秋啼体内产生毒素,尤其她又没有功夫底子,不像大哥内力好不受迷药的影响、想到此她不禁更用力地摇动敦书。”

    “什么?”他迷糊地问。

    “秋啼姐啊!”敦慈急切地回答。

    “是呀!糟糕,我得赶快替她解毒才行。”他惊坐起来,拦腰抱起秋啼,一个箭步地往药室跑,将所有的人远远抛在脑后。

    “大哥等等我!”敦慈没有功夫底子追不上他,等她辛苦地赶到药室时,敦书老早已从药室里出来了,里头还传出阵阵白烟。

    “大哥?秋啼姐呢?”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之前我已经送一些内力给她,现在她正泡在解药里了。”敦书向敦慈解释,要她别太担心了。

    “泡在解药里?”那不是要帮秋啼姐宽衣解带吗?难道是大哥亲自帮秋啼姐……她不免要胡乱猜测。

    “敦慈!别胡思乱想。了”他打断她的臆测,继续道:“你去禀告娘,让她帮我挑个日子,我即将迎娶秋啼过门。”

    “咦!真的吗?”敦慈大叫了一声,高兴得好似要昏厥了。心想大哥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嗯--我们在书房过了一夜,理应当要如此做的。”他就事论事的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哥?难道你不是出于真心,只是因为要负责而已吗?”她睁大眼睛,心想这一切对秋啼姐来说太不公平。

    “我替她输人真气时,已见着了人家姑娘的肌肤了。”

    “可是……”敦慈明白,而其他人也明白百里香是要怎么个解毒法,所以一时之间敦慈也无法反驳他。

    “别担心。”严敦书了解敦慈在想什么,他不加以解释,只是握醒她赶紧去办正经事别担搁了。

    “是!大哥,我去找娘就是了嘛!”她不死心地研究起大哥的双眼,在他的眼底似乎有那么一点柔情藏匿其中,不像大哥表面所说的那样无谓。

    她想,也许大哥是因为羞于承认他对秋啼姐不同于别人的感情吧!

    “喂!庄主要和那女人成婚了。”

    “什么?她来到跃月山庄才不久,怎会发生这样高奇的事?”

    “听说庄主是为了要负起责任,才决定成婚。”

    “难道是书房那件事?”

    “八成是这样!毕竟这传了出去,对跃月山庄的声誉不好。”

    “嗯!是应该如此,不然只怕江湖中人不再信服我们。”

    两个庄外的守卫,一搭一唱地谈论着跃月山庄近日大事,等到他们的声音渐渐远离,秋啼才拨开草丛从里头探出头来。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伤脑筋!”她坐回草丛里,有些烦躁、难过。一开始严教书告诉她,他们必须成婚时,她并没有太大的惊吓,而且也早明白他是为了负起责任,不得以才必须和她结婚。但是现在由别人口中听见这事,心中仍不免觉得寂寞和感伤,还以为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自己,结果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她嘲笑自己未免太傻了,不自觉服眸泛起淡淡地泪光。

    “哇呀!”秋啼释放性地大叫一声。“呼--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一定要冷静,可是--我现在却一点也不冷静,天啊?我已经有一点歇斯底里了,难怪可人要我好好冷静一下。”她负气地将下巴靠在膝上,天马行空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咚!一颗小石子击中秋啼的小腿。

    “谁?”秋啼往后一看,喜出望外地大叫:“小--真!”她站起来跑向小真,她说:“来找我的吗?”

    小真用力地点点头。

    “谢谢!那今天我们不上课,来玩游戏好不好?”见小真脸上写满兴奋,她也开心地说;“嗯--那我们来玩跳房子。”她蹲下身子,开始在地面上划好格子。接下来告诉小真游戏的规则。

    “好了!这样我们就要开始罗!”她左看看右看看,小心地把裙摆撩起,露出一节小麦色的小腿。开始在格子上跳动,裙摆飘动之间肌肤若隐若现。“小真就是这样跳,知--”一个粗心,她整个人绊倒在地上。

    “噗……”站在树后的严敦书忍不住笑了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巴,以免被她们发现他在偷看。

    其实他是担心秋啼还在介意书房的事,见她走向花园他也跟在她后头,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看来他是不必太过担心了,她果然如当初他所想的一样,有着杂草般的韧性。

    不过,既然方才那两个弟兄,会有如此的说法,想必其他大伙心里也同样有不少的疑虑存在,看来秋啼和他的婚事,并不如他预期般乐观。

    “小真,这是错误的示范!”她盘腿坐起来认真地说。

    “哈哈哈!”严敦书不禁大声失笑地看着秋啼左一块黑、右一块绿的脸颊。

    “哪一个混蛋在偷看?”秋啼愤然转头大骂。“自首无罪,抓到双倍,快出来。”

    “好了、好了,是我。”严敦书投降地从树后走出来,来到秋啼的面前说:“瞧你,方才我还暗自夸奖,你的容貌看来似个天仙下凡,才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跌了个狗吃屎。”

    “哼!”她轻哼一声,不屑地说:“又不是我要你把我比喻成天仙,我可是个平凡的女人呐。”

    “谁叫你姿态轻盈、风情可人,会让人不由得心生涟漪。”他捻着袖子,像捧着珍宝似的轻轻擦拭她的脸。

    秋啼涨红了脸,但没有闪躲严敦书的手,她害臊地说:“轻盈?我倒觉得自己像一只过重的鸭子。”

    “是有一点像!”他顺理成章地消遣她。

    “可恶!”她举起手预备大力地捶打他,没想到严敦书抢先一步,用唇堵住她的嘴。她放下拳头,情不自禁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小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们,可能是因为温柔的气氛,小真竟开心地呵呵地笑,从喉咙底发出。

    秋啼听见小真的笑声,立即回到现实,她稍推开敦书说:“小真!你笑出声音了!”

    小真不敢相信地碰碰喉咙,她呀呀地想再试试,但好像都无法发出真正的声音,只能发出一些单音,她垂着眉头感到沮丧地看着秋啼。

    “不要难过,总有一天你一定可以做到。”

    小真点点头,看向身旁的严敦书。严敦书发现小真的注视,他笑笑地点点头无言地鼓励她。秋啼对他温柔的态度自是看在眼中,心谷更是涨满了一股感动。

    “庄主不好了!有人来找碴。”

    陈兴匆匆忙忙地跑来,神情紧张、大汗直流,可是当他见到秋啼时,表情瞬时淡了下来,虽然如此,但也没有像先前那么具有敌意了。

    他说:“有一个叫张霸的人,带了数十个人和一位先生来挑衅。”

    “哦--张霸?我们并无和张家有来往,怎么张霸今日会前来挑衅?其中必有问题。”他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下巴。

    “想必是为了王家土地招标之事而来。”

    “嗯!先见了张霸再说。”他和陈兴立刻赶到大厅。

    秋啼见他们行色匆匆,有些好奇地带着小真也偷偷尾随他们来到大厅。

    严敦书率先进人大厅,按理张霸是客应当起身施礼,拜见严敦书的到来,可是张霸非但不作揖还无理地直呼严敦书的名讳,令在场的众人感到非常不悦。

    “大胆!竟然直呼严庄主的名讳。”风不悦地叱咤。

    “好了!风广严敦书制止他。”张霸,你今日前来跃月山庄有何贵事?”他神态威仪地询问。

    张霸浑身不自在地打了一个寒颤,对严敦书摄人的气势感到有些惶恐。不过他仍是逞强地一口气说出他的来意。

    “今天我是为了北方商经脉络而来。”语气有些勉强,说服力不大。

    “哦?做生意各凭真本事,我跃月山庄有何脉络?”他寒着脸,语气足以冰冻人。

    “哼!严敦书你素有北方霸主之称,北方的经济大权全操控在你的手上。如今张家不服,特意来和跃月山庄一较高下。”

    “跃月山庄不兴这套,送客!”他严厉地拒绝。

    “素闻严庄主有再世张良之称,这里有一道题。”张霸无视他的拒绝,径自在桌上摊开锦布。“如果严庄主或者跃月山庄的任何一位,可答得出来。那么我张霸绝无二话,立刻离开。”

    严敦书瞧也不瞧,再一次更坚决地说:“送客!”

    “怕了吗?瞧瞧跃月山庄也不过如此。”张霸嚣张的狂笑。有些性子较火爆的弟兄已按捺不住地摩拳擦掌了。

    “那么--北方霸主的名号我可是要了。”张霸得寸进尺。

    大伙已按捺不住地准备动武,大厅内安静无声,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可能引起双方的火拼。

    “等……等一下!”秋啼鼓足勇气地大喊一声,因大厅太过于安静,她这一喊引来许多人的侧目。众人眼光集中向她,令她胆怯地想躲起来,可是她已经骑虎难下了,干脆豁出去了!她吸一口气用力道:“如果我可以解开这道问题,你是不是就马上离开?”

    “秋啼?”可人冲进大厅,一进来便听见这样的话吓得她胆颤心惊。可人小跑步到秋啼的身边,小声地问:“你有把握吗?”

    秋啼不答,指指桌上的题目。可人随着她的手指一看,突然开心地大笑。原来不过是一道分数运算的题目,她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于是她帮腔地说:“怎样?怕我们解开了,下不了台吗?”

    “笑话!姑娘请。”张霸拉秋啼的手欲要她到桌旁解题目。

    “放开!”可人打掉张霸的手,堵在秋啼的前面护着秋啼,她对张霸不客气地说:“我们在这里解就可以了。”

    “哦一一是吗?那就请便。”

    “2!”秋啼淡然地说。

    “什么?”张霸惊讶地出声。

    “我说答案是2!”秋啼加重声音道。

    “这怎么可能?”张霸转头质问学堂先生说,“你不是告诉我,当下能解开这问题的,寥寥无几吗?这会儿她可是解出来了。”

    “不急、不急。”那位先生慢条斯理地审视着秋啼,突然他对张霸低声说了几句话,张霸作势欲离开,但眼神透露着不甘心,而那先生则一脸神秘还带点不屑的表情。

    秋啼见着了很是不服气,深觉他的眼神很碍眼,好似她解出答案纯粹是侥幸。秋啼拉可人附耳过来,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可人明白地点点头,嘴角尽是掩不住的窃笑。

    “OK!张先……不对,张公子我们来打个赌,我出个题目由那位先生来解,如果先生解开了,我们马上拱手让出一半的生意。”秋啼说到这里,大厅的弟兄们不禁发出叫声。

    “请姑娘不要插手跃月山庄的事!”陈兴冲动地脱口而出。

    这下众人更是惊讶不已,因为秋啼是跃月山庄未来的女主人,陈兴说这话未免大伤人,虽说大伙心底还未承认她,但总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

    严敦书见大厅里的气氛,明白大伙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他破天荒地走下台,他执起秋啼的手道:“张霸可否接受跃月山庄的挑战。”他的话似一针强心剂打进众人的心,众人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赌就赌,就算大天老子也阻止不了我。”张霸站了拍那位先生道:“王先生一切就拜托您了。”

    “那么就开始吧!”秋啼设计一道求算圆形面积的题目,众人目不转睛地观望,是想看看一个小女子究竟有何本事,一方面则在猜想也许她真有过人本领。

    “好了!”秋啼摊开纸张,亮出题目。

    “简单、简单,一道求双圆面积的题目。”他见纸上重叠的两圆,误以为是先求小圆再求大圆,他自信地拉拉唇上的胡子。

    “那你就错了,我可是要你求两回重叠后,外围的面积。”她表情有些贼贼的。

    “什么!”他太过惊讶地拔下一撮胡子。

    “哈哈……咳咳。秋啼干的好。”没想到她竟然拿二专的考题来用,太了不起了。可人受不了地抓着宋玉的袖子,笑的实在是太用力了,浑身不住地发颤。

    宋玉抓抓脸,不解地看向可人。他从一开始就在场,但碍于不便插手跃月山庄的事,因此从头至尾都安静地立于一旁。现在却看着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他的侧身而且还笑得媚态百出。

    “王先生用分割法解也许……”她故意误导他。

    “不用你多嘴,我早已看出破解方法。”他不屑地撇撇嘴。

    “那真是我多管闲事了。”她奸计得逞,偷笑地看着王先生。

    他双眼紧盯着题目,久久研究不出解开的破绽,于是他开始将圆面积切成一块块梯形,当时唐代尚未发展出梯形求法,所以他又把所有梯形划成若干个三角形。

    大伙屏息地注视王先生,以为他胸有成竹就快解开答案了,更害怕跃月山庄一世的英名就要毁于一旦。

    气氛紧张!突然可人再也受不了地说:“我的天啊?我快昏倒了。”,她猛地翻白眼,因为亲爱的“先生”又再切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形了。

    那位王分生和厅里的所有人,都不悦地瞪了可人一眼。

    “怎样?你咬我啊!”可人调皮地吐吐舌头,不理会张力过大的场内,依然我行我素。

    这可爱的动作惹来宋玉不停的窃笑,他笑可人的个性和他不补上下,他俩果然是蛮配的。

    终于王先生大吃不消,恼羞成怒地丢下毛笔,恶毒地说:“妖女!用这种邪门歪道的方法,胜之不武。”

    秋啼阻止弟兄们欲冲向前去讨回公道的举动,说:“今天你技不如人,输了就不要连风度也丢了,何况这一题不过是用大圆减小圆面积,就可得到答见怎么可以说是胜之不武呢?”

    “这……好!算你厉害,咱们走着瞧。”王先生深觉下不了台,拂袖而去。张霸见这情形,也只好尾随他离开不敢逗留。

    “太……太好了。”不知道谁先高兴地大喊出声打破僵局,一声接着一声的喧哗此起彼落,全在称赞着秋啼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突然风率光站出人群单膝跪下,他向众人宣誓道:“今天林夫人为我跃月山庄赴汤蹈火,我!风愿意将忠诚献给她。”

    众人见不轻易折服的风都交出他的忠心,他们也就不计较小节,也纷纷跪下宣誓。众人齐声,一时之间震得秋啼有些晕眩,她不知所措地请他们起身,她不过是看不过去帮个小忙,结果大家竟然这么盛情,着实把她给吓着了。

    敦书见大伙终于接受秋啼,也不免大大地松了口气。否则大伙要是对秋啼一直带有成见,那么他同她成亲势必会造成跃月山庄的分裂。

    当他要平息众人沸腾的情绪时,他赫然发现陈兴并没有宣誓他的忠诚,敦书目不转睛地直规他,陈兴也看到多年的好友正在研究他,并没有辩解什么,只有淡然地回望敦书一眼。没想到敦书竟然微笑了,陈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敦书走到他身旁告诉他:“我不怪你,就当帮我一个忙,替我保护她。你不把忠心交给她,也不会影响我们多年的情谊。”教书这么说,是因为他了解女人对陈兴的伤害,至今仍深深地影响他。

    陈兴相当感动,没想到敦书仍然信任他,他慎重地告诉敦书:“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她n”敦书感谢地拍拍他的臂膀。

    “秋啼,我有话要告诉你。”

    可人拉着秋啼退到角落,秋啼在走之前仍回眸望了敦书背影一眼,看向敦书挺拔背影的眼神中,有丝感伤、有缕不安,虽说他方才毫不考虑地支持她,让她感到很开心,但他却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或告诉她,他心底真正的感受。这不由得令她感到害怕,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婚,好吗?

    “我打算和宋玉一起下江南!”梅可人态度断然,立刻拉回秋啼的注意力。

    “什么?你们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秋啼吓了一大跳,怀疑自己是不是变迟顿了,不然怎么这么大的事,她现在才晓得。

    “没有啊?我只是很有兴趣下江南玩而已。”

    “可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你不晓得跑哪去了,找不到你。我就一个人到处闲逛,遇到宋玉,不知不觉和他聊了起来。”她顿了一下道:“后来他邀我一起游江南,也就是你结婚的隔天。”

    “你答应了。”

    “嗯!”

    秋啼难以置信地研究起她的表情,基地冒出一句话:“你喜欢上他了!”

    可人反应激烈地否认道:“没有、我没有爱上他啦!”可人的脸一下子红得像颗熟透的红柿子。

    “是吗?”她眯起眼睛打量着可人,充满调侃的意味。

    “好啦、好啦I我全招了,很喜欢他可以了吧!”可人受不了秋啼奸臣般的笑容。

    “这还差不多。”秋啼胜利地微笑。

    “可是……你开不是说了,我的丈夫是什么王爷的……,如果我放任感情,要是哪天神经、神经地遇到未来的老公,那可真的出大丑了!”她抱胸地往后靠向柱子,恼人地轻叹。“趁现在感情还没放很深时,应该先‘逃跑’才对。”

    “我也曾告诉自己并不是因为我和敦书注定要当夫妻,我才答应嫁给他。”她不着边、不正面回答。

    “对哦,你们竟然就这么巧地被关了一天,否则你们当上夫妻的机会也蛮小的。”她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似乎一点也没有爱上你的迹象。”

    “因此是不是巧合都好,因为我的一颗心老早就悬在他身上了。”

    “那你以后会很辛苦的。”可人替她感到难过。

    “那你是不是就要屈服于命运呢?”

    “我懂了!”她看进秋啼的眸底,有些会意她的意思了,感谢地笑了笑道:“我一定会力争到底!”可人下定决心,她一手握拳一手叉腰,顿时感到士气大振。

    “噗……别的不说,姿势铁定一百。”她哈哈大笑地说,心底非常羡慕可人敢爱敢恨的个性,要是她有可人的一半,现在也就不用那么伤脑筋了。

    “秋啼,其实到现在我还不太清楚,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他。”

    “因为他很腼腆。”她脸上充满梦幻的神情。

    “腼腆?”可人失声质疑。“我真不敢相信!这让我想尖叫!”

    “你已经在尖叫了。”秋啼不温不火地提醒可人。

    “难道……这不会是你的兴趣吧?”可人起鸡皮疙瘩地猛搓手臂。

    “喂!你这种口气,好像我很变态。”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可人讨好地招招手,结果她发现秋啼露出狡猪的笑容,知道自己又被秋啼无辜可怜的表情给蒙骗了。“可恶!我要拔光你的头发!”她紧紧扯住秋啼的头发。

    “谁叫你每次都上当!”秋啼左门右闪喘呼呼地说。

    “可人--其实我很担心我爸妈。”她突然语气一沉。

    可人放下她的长发,她说:“嗯!我有时候也很迷惆,这里有我们所爱的人,但我们的家人却活在未来。”

    “如果哪一天让我们选择,我们要怎么办?”可人垂着眉头。

    然而天好像要考验她们似的,这一段话竟让马倩南给听着了。

    “她们是来自未来!”

    马倩南躲在竹帘后,没想到竟让她听见如此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难怪她们的言词与其他人不同,果然是妖女!她在心底盘算着,如果赶紧想办法让她们回去,也许一切事情都还来得及……

    也真不枉她住在这多日,总算有点眉目了。

  第五章

  “啊--啊--着火了!”一声尖叫划过黑夜,劈啪、劈啪的火势延烧着,声声迸裂。吞人的大火烧红了半天边。

    不久,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大吠,其向救火民众力拉木屋崩倒之声,又夹杂着百千的求救声。

    “严庄主!我们在这儿。”百家村的村长,见到严敦书不禁老泪纵横,哑声叫道。

    “你放心,没事的!剩下就由我们来吧。”严敦书扶起欲跪地的老村长,刻不容缓地指挥起弟兄们道;

    “风,你去帮村民救火。”他转过头看火势的发展,观察片刻,果断指出两方向说:“陈兴带着绳子和几个人,将东西两栋屋子的梁子绑上。”陈兴接到命令,立刻去办。

    “剩余的人跟着我,梁子绑好立刻通知我!散开!”他挂断有力地大喝一声,众人迅速散开。

    严教书带数十名壮汉冲人火场,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力拉着被围困的百姓逃出火场。只要每救出一人,大夫立刻做最好的处理。

    “报!东西的梁子已经绑上绳子!”

    “好!”严敦书大喝道:“两边的人准备!开始!”他手一挥,项方人马开始拉动,几分钟内房子渐渐地有些倾倒。

    “敦书。”秋啼和可人从他的背后走来,宋玉跟在她们的后头。

    “要倒了”’有人开始警告地大喊。

    “啊!”他和宋玉同时惊喊,他速然回头扑向秋啼,宋玉抓住可人向后倒。一时之间秋啼从敦书的肩缝看到屋子就像被大水冲垮一样,砖瓦泥土向八方喷射散落在地上。严敦书紧抱着她扑倒,四周尘土飞扬,他用身子护着她,一些少许的石块掉下打在严教书的臂膀。直到整个土灰全平息,他才用手臂撑起身体,看见可人坐在宋玉的腿间,脸色惨淡无比,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伤。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他瞪视她,口气恶劣,更不打算起身,就这么四平八稳地压在她身上。

    “对不起!”她很诚心地道歉。

    “道歉就算了吗?”

    “对不起!”她双手轻拂上他的两颊。

    不自觉的他放柔了态度,气也消了一大半。

    随之他又恼怒地翻身坐起。“算了!”他气自己的心绪那么轻易地就受到她的牵动,负气地站起身快速地走开。

    “敦书!”秋啼着急地叫他。

    “嗯!”他头也不回地停下脚步。

    “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他温柔轻声地说:“火已经灭了,我必须去看看。”

    “好。”她笑了笑,站起来拍拍裙子,哺哺地说;“可爱的男人。”

    “秋啼!”可人跑向秋啼紧抱住她,可人还有一些颤抖地说:“还好、还好。”她含着泪光。

    “没事了。”她拍拍可人安慰她:“宋玉,谢谢你。”

    宋玉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他道:“我们也去看看情况。”他催促她们往前走,别留在原地。

    “大哥,情况如何?”宋玉若有所思地踩着地上的焦土。

    “损失惨重,这季的冬天,村民可能无法过冬。”他突然注意到宋玉用脚尖反覆翻开地上的焦土。“小老弟,难道……”

    “嗯!很有可能,因为烧过的土泥带有一些湿润。”他摊开折扇轻扇了几下。

    “这么说来……有人纵火的可能性很大。”在一旁安静的杨少尹沉了脸色,直接了当地说。

    陈兴听见杨少尹的说法,不禁失口喊道:“不可能!我们平时并无与人结仇,这说不定是村民不慎所致。”

    “树大招风。”杨少尹简短地说。

    “但是……”

    严敦书举手制止陈兴。“别争论了!少尹,这件事就拜托你去查清楚,你比较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他眼神认真地说:“假使真如此,跃月山庄会讨回公道的。”

    自从村庄大火过后,今日已是第五天,也是杨少尹回庄的日子,四、五个熟脸孔聚集在大厅。一是讨论近日的状况,二来是研究杨少尹所将带来的消息。

    秋啼端起桌上的茶水,打开杯盖吹凉清茶,轻啄小口后说道:“敦书啊,敦兹早过了花嫁之年了,我想……也许我们该替她找个夫婿。”

    “是吗?她还是个小孩子,还太早?”严教书轻皱着眉头,对小妹的花嫁年龄反应相当迟顿。

    “严敦书,就是你有这种想法,难怪敦慈到现在还是独守空间。”可人向天空抛出一颗果子,“咯”相当准确地进了口中。

    “是吗?”严教书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打结,他想了老半天还是无法想像妹子该是花嫁的年龄。

    “也许你不清楚,但敦慈早已是心有所属了!”秋啼的话来得突然,直是让严敦书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就在严敦书想要再次确定之时,可人却搅局似的在一旁咳、咳的猛咳个不停。

    “劳驾来兄弟将她的嘴封起来好吗?”严敦书不满地看着可人。

    “咳……你这人……没看到我被豆子噎着了。”可人一脸痛苦地拍打着胸口,又不肯放弃反击地说:“没良心、狼心狗肺、坏蛋、凸头、死鱼眼、娘娘腔……咳咳……死孩子……咳咳!”她一鼓作气骂完,结果咳得更厉害。

    宋玉见可人快窒息了,赶紧抓起一杯水让可人喝下。“不打紧吧?”宋玉放下水杯,拍拍可人的后背让地顺顺气。

    可人呼了一口气,立刻咆哮骂道:“我跟你犯冲是不是?要不是看在你是个‘男人’的份上,我老早就把你的头给拧了下来。”她脸成四十五度,相当大女人主义地说道。

    “笑话!”严敦书从鼻孔发出不屈屑声音。

    “笑话?”可人最讨厌自大的男人,于是又马上炮轰他说;“你们男人可是下等动物,本来就是要匍匐在我们女人的脚下。”可人更是鄙视南哼一声说:“怎样?你咬我啊!”故意在严敦书面前摇晃,表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看严敦书能对她怎样。

    “嗯哼!”严敦书轻哼一声。

    “你那什么态度啊?”可人声张虚势地大吼,作势欲扑向前去。

    “好了啦!你们不要再抬杠了啦。”秋啼欲哭无泪地阻止他们,但两人好似旁若无人一样,越吵越凶。

    她不禁大拍桌子尖声喊:“好了啦!”她气呼呼地瞪视他们。

    “大家冷静一下吧!”宋玉闲闲地喝了一口茶。

    这动作看得可人火气又上来了。“你这么闲啊!怎么不帮我一下?”可人一脚将宋玉踹下椅子。

    “哎哟!我的姑奶奶,喝茶犯法吗?”宋玉揉着小屁屁,张着无辜的大眼眨呀眨地斜脱着可人。

    “因为我不爽,高兴踹你怎样?”

    宋玉挑起居尖,突然手刃扫向可人的臀部,让她倒在他的怀中。“我的好娘子,宋玉随时让你差遣。”他挑逗地用手指勾勾可人的下巴。

    “谁……谁说要当你的妻子的。”可人虽然功夫了得,但终究不过是个纯情女孩,敌不过情场老将的宋玉,她像是被火烫伤一样地跳离宋玉的身子。这一连串的动作可是让宋玉满足地开怀大笑。

    “对不起!打扰了,言归正传!”

    秋啼脸上掩不住微笑,很喜欢大家齐聚一堂那种热闹的气氛,现在就差敦慈一个了。

    “因为敦慈的心早给了那个人了,但苦于无法表白,所以……”她想起敦慈充满哀伤的脸孔,心想一定要帮敦慈促成一段好姻缘。

    “所以想请你这个做大哥的人,替敦慈说个媒嘛!”可人快速地接腔。

    “敦慈的意中人是谁?”敦书切人重点。

    “杨、少、尹!”她们两人齐声地说。

    “咦?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此事?”宋玉感到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端倪出这一件事。

    “第一次和杨少尹见面时,就看出来了。”秋啼理所当然地说。

    “对啊!就是那天敦慈误以为杨少尹在凝视马情南,而突然走开。这么明显的事,当然瞧一眼就知道了嘛!”可人仰着头看天,回想当时的情景。

    这时,敦慈突然闯进大厅。“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神秘啊!”

    秋啼轻笑地说:“虽然有一点多管闲事,但是我们都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好。”尤其是在大家都很幸福之下。她在心底补充一句。

    “什么?”敦慈一脸问号。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希望你的心脏够强。”

    “就等杨男主角上场罗!”可人一脸的捉弄。

    “啊!你看说人人就到了。大情圣上场了,奏乐!”秋啼煞有其事地哼哼调子,

    “喂、喂喂!你哼的是升旗歌,不是迎宾乐!”可人很不给面子地椰榆她。“丑了吧?叫你读书不读书。”

    “可恶!你不说谁知道啊!”秋啼扭曲着睑追打着可人。

    她们两人兴奋得又叫又跳,然而众人却只能在一旁安静地用着纳闷的目光注视着她们,虽然很想说些什么,却也插不上口,只能无言地静待。

    “严兄看这情形,你也说个话吧?”杨少尹耳语地说。

    “这个一一女人嘛,就不要管她们了!”严敦书怔怔地说。

    二个人追呀、追呀,追到严教书面前。秋啼更仗着严教书是她的丈夫,立刻间躲到他的身后,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可人的追击,没想到可人想也不想,一脚踹出“可人踢”,往严敦书的胯下用力踢过去。

    紧张、紧张,严敦书还完全没有防备,不过严敦书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纵身双腿一跃劈开两脚,双臂往下一压。可人见状也立刻还以颜色,锐利的手对向他的颈部斩了过去!

    “喂!”严敦书右手右脚同时弯勾,不以为意地栖身抵挡,同时顺手隔开可人后,抓住她的手腕。

    “可人,我们素来无冤无仇,何必招招致命。”严敦书气定神闲地笑笑。就在他自信满满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秋啼悄悄伸出的魔手,由他的腰部爬升到肋骨处,渐渐、渐渐地往他的路隧窝搔去。

    “嘿!嘿!嘿!”可人看到了,但她保持直视前方位猪的奸笑。

    啊--啊--啊--严敦书连着惨叫三声,错愕不信地闪开。

    “耶!文武双葩获胜!”两人奸计得逞兴奋地大叫:“GIVEMEFIVE!”两人更是欢天喜地地击掌叫好。

    他不解地皱起眉头,她们口中溢出的话很怪异,他还来不及细想……

    严敦书这一叫,不论是庄外庄内的人。通通赶紧冲进来,就怕他们的主子有个什么意外的闪失。

    “各位没事、没事!”宋玉不安好心地站出来说:“你们的庄主正和他的夫人打得火热呢!”

    “真的吗?那明年跃月山庄一定可以喜添鳞儿!”风贼贼地看向严敦书,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先溜出大厅,准备再叫几个兄弟到处去宣传。

    严敦书看见风的眼神,一时又气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他猛咳,一边用杀人的眼光瞪着宋玉、心想有一天会把那家伙扔进粪坑里。

    宋玉耸耸肩,脸上写着放马过来。

    “不许张扬。”严敦书无奈地告诉大伙,并将他们通通请出大厅,交待他们不论等一下听到什么,通通不准进厅。以免旧事重演,那他以后要拿何颜面来行走江湖啊?他再次瞪了宋玉一眼。

    “言归正传!”杨少尹拉开众人的注意力,走到大厅的中央说:“这次村里大火,大家心底都了然。”

    “正是,但不知你可有查出问题症结的所在?”严敦书收起开玩笑的表情,神情无比严肃。

    杨少尹撇撇嘴讽刺地笑说:“惟恐是小人,在暗地伤人。”他说完,目不转睛地和严敦书凝望。

    “张霸。”严敦书读出杨少尹所指何人,了然地说了出来。

    “哦?看来张霸是想玩阴的!”宋玉说。“就陪他玩玩!”

    “说的好!就跟他周旋到底了!”敦书神情充满自信。

    “大哥?这样容易节外生枝耶!”敦慈保守地提醒他。“杨大哥,你劝劝大哥吧!”

    “可是-一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杨少尹不好意思地抓抓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点想顺着她的意。

    “什么嘛!”敦慈失望地垂下眉头。

    少尹见她难过,胸口竟有股沉重的感觉,他很自然地将这份感情归为兄妹的情德,他立刻扮起大哥的身份安慰她。“不会有事的。”

    “还说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能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事?”

    “这不慌!”严敦书用食指轻抚下巴,悠然自得地说:“这事就不用操心。”他站起来倒了杯水说:“敬张霸!”他举起杯子,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

    “大哥--”敦慈紧张地想劝阻。

    “不谈此事了!”他低着嗓音道:“少尹,我们有话对你说。”他端着茶杯坐回椅子上。

    “嗯,何事?”杨少尹见好友胸有成竹样,也就顺着他意,事到临头自然有解决的法子。

    “我想将敦慈许配给你!”他认真地直视着杨少尹的双眼。

    敦慈吓得将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不解地望向大哥,狐疑他怎么会突然向杨大哥提亲,难道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杨少尹错愕地发怔,他看看秋啼再看向严敦书,最后落到敦慈的身上。

    他百思了解地询问:“有何特别的原因吗?”

    “她也到花嫁之年了,将她交给一般市井之人,我不放心!”

    “但是我……”少尹考虑地顿了顿,随即坚决道:“但是我一直把敦慈当成妹妹一样看待,我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女人。”很伤人的一句话。

    敦慈感到脚底下的土地崩裂了,在狂悲之中只桥出一句话:“可恶!”她忽地于笑两声,头也不回地拉门口走去。

    “妹子!”杨少尹害怕她的反应,反射性地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开大厅。

    敦慈闭眼仰天深吸一口气,深色的眼瞳泛着绝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放开!”那眼神不禁让杨少尹松了手,她立刻拂袖而去,乌黑的发丝在空中飞扬,不禁令他联想到晦暗无言的哀伤。

    “呆子!你在干嘛!去追她啊!”秋啼气岔地忍不住破口大骂,也气自己弄巧成拙。

    少尹怔了怔,才忽然想到要去追人。

    “真是的!我做什么这么多事。”秋啼又生气又难过。

    “别放在心上了!是好是坏都让他们自个儿处理,我们已经尽力了。”敦书放柔目光,井拍拍她的头。

    这举动让宋玉瞧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难得一个严肃古板的人竟然有这样的举动,看来林大姑娘的魅力不小。如果这样子的话,他这个做弟弟的人也该退场了。

    “可人,咱们出去吧!”

    “不要!我要把点心吃完。”她固执地拍开宋玉的手。

    “喂!小姐你已经吃了六个芙蓉糕了,还吃!你瞧瞧他们俩。”他指指那边亲眼的两人,要可人识相一点。

    “咦?好吧!”可人终于瞧见食物以外的事,她乖乖安静地跟宋玉离开。

    敦书轻搂着秋啼,他忽儿个瞧见来工和可人早已离开大厅。他耳语地说道:“没想到他们倒挺识相的。”

    “可是都是我害得敦慈难过!要不是今天我多事,她也不会听见那句伤人的话、”她难过地撑住下巴。

    “喂!敦书你有没有在听啊?你……”

    “嘘--”严敦书突然亲吻她。“别再谈论他们的事了,是好是坏都得他们自个儿处理。”

    “可是……”见教书摇头,她明白地垂下肩头,说道:“就让他们随缘吧!”

    “嗯哼,所以你还是多花一点心思在明天吧!”敦书企图移转她的注意力,以免她为敦慈的事操劳烦心,“明天可是咱们的大喜之日哟。”

    “啊!完了。”敦书提起明天的婚礼,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嗯?”敦书眨了眨眼。

    “我忘了。”秋啼扮了个鬼脸。“娘交待我到厨房拿汤。”

    “拿汤?拿汤做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

    “娘说你要多喝一些汤呀!”她想了想说:“你等等,我这就去拿!”秋啼阻止他开口,一溜烟地跑掉。

    不一会儿又匆匆地跑进来,这次手上多了一盅汤。

    “哪!赶快喝了它。”

    “这个……”他伤脑筋地盯着病,知道那盅汤八九不离十是补药,他这人向来就是不爱喝什么补药,现在又那么一大盅,我的天啊!“这个……等会再喝好了。”

    “不行,快一点喝了它嘛!”秋啼撒娇地拉拉他的长袖子。

    他看了看秋啼的娇态,心想“算了!豁出去了!”他端起汤一点一点地浅尝。不自觉的,他用力地皱起眉头,看着手上深黑色的汤。“秋啼……这是什么汤?有一点腥味。”他又喝了一口。

    “好像是虎鞭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噗!”严教书惊吓得差点把含在嘴中的汤喷出来。

    “怎么了?”秋啼担心紧张地问,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没事!”他脸微红地捂住嘴巴,手上还端着那碗汤。

    “有什么不对吗?”她完全没意识到,奇异地看着桌上的汤,突然间,她领悟了---

    “你别误会,不是我……是娘她……所以我才……”

    两人安静地呆坐着,气氛燥热。

    “没关系,我会努力的。”他一付不能辜负她好意的模样拼命喝,还“啧、啧”有声呢!

    瞬间红潮爬满她整个脸,更拚命地想解释,但敦书已经满头大汗地努力喝、用力地喝下一大碗。“哇!天啊?是谁说古老人很“闭暑’的?”她翻了翻白眼,

    这下她相信自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干脆摆出双眼成月弯形的秋啼之笑,“正襟危坐”放弃任何一个辩解,无奈地说;“喝汤、喝汤!不用介意”

    张灯结彩喜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

    “恭喜!恭喜!”严府中宾客不断,热闹非凡。

    “新娘子来啦!”媒婆一摇一摇地晃动她硕大的臀部,不时甩着她手上的红手巾,娇笑地对厅上的客人喊道。

    可人手拉红丝带,将一身红锦袍的秋啼,引着走进堂口。

    “严敦书,你要好好地照顾秋啼,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她用力拍打他身上的大红球,红球上下上下地跳动。

    可人转身退到后方,竟有些喜极而泣地看着她的挚友步人礼堂,而且还是她亲自将秋啼托负给对方,可人觉得非常的高兴。她默默地祝福秋啼,虽然她们从相识到结交,有时会互相争吵不已,但时常是快乐地分享着一切,有困难的时候她总是在她的身边,就这样一过也是二十个年头。

    现在她要出嫁了……她……真的……非常高兴,一股酸意浮上胸口,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众人齐聚一堂,嘈杂地看他们遵循古礼,拜堂成亲了。

    “一拜天地!”

    宋玉来到可人的身旁,将她拥人偎中,轻声安慰泣不成声的可人。

    “哇!”可人放声大哭,紧抓宋玉的衣襟,猛力地擦。“吸、吸”可人将鼻涕握在宋玉的衣服上。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唉!宋玉叹息地摇头。哇呜!他可怜的衣服,就这样壮烈牺牲了。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人洞房!”

    婢女接过红丝带,引领着新娘进入新房,静待她夫君的到来。新郎则依惯例,得酒过三巡后才能进人洞房。

    “各位佳宾,多谢你们的赏光。”他站在厅前,声如洪钟地说道。

    严教书举起酒杯,“让我先敬各位一杯吧!”他豪爽地干杯。

    “好耶!好耶!”众人高声欢呼。“让我们一起为严庄主干一杯,今天我们就不醉不散!”

    “各位请了!”他再度喝下一杯,酒过三巡之后准备动身回房。

    “这么快就要回房啦!”宋玉手端一杯酒走过来,不忘调佩地取笑严敦书说:“怕新娘苦守空闺呀?还是老兄您迫不及待,想一亲芳泽洞房去啦?”他椰渝地轻笑。

    严敦书被说中心事的,颊边红了红。

    宋玉见到他的脸色,不觉得噗妹一笑,不过很快地闭上了嘴,因为有人已经气得想杀人了,于是转个话题说:“我明天就要回南方,你要多保重。”宋玉举起酒杯敬他一杯。

    “我知道!”他唇边扬起笑意。“我还知道你要带可人去。”

    “呃?”宋玉有些错愕地张开嘴。

    “你是认真的吗?”他正其脸色地询问宋玉。

    “嗯!你也知道我对女人一向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但她是特别的。”宋玉神色认真地回答。

    他眯起双眼,考量宋玉的话有几分真实。

    “宋玉,我们是多年的兄弟了,如今我已经成婚。”他停顿了一下道:“看你早日成家,做大哥的也会安了这心。”

    “小弟明白!”宋玉严肃地点头。

    “可人是个好姑娘,好好把握。”他揽住宋玉的肩,抓住宋玉手上的水酒,一口气灌入口中。

    “那是当然!我这么的风流倜傥。”宋玉又恢复往常漫不经心的样子。

    严敦书受不了地翻白眼,往他的肚子接一拳。

    “才正经不到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他开玩笑地说;“当心可人不要你。”

    “是吗?”宋玉挥拳送他一个“黑轮”。

    严敦书不甘心地用手遮住右眼,举起脚一脚踹下去,宋玉假装昏死地赖在地上不起来。

    宋玉在地上翻滚直喊;“哦!哦!我死了,严敦书你真是狼心狗肺。”

    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用脚尖踢着宋玉的手臂。

    “宋玉你最好赶快起来,不然等一下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好兄弟,可人就来了,快点起来!他死命地暗示宋玉。

    宋玉当作没听到,还是调皮地在那鬼叫。“哦!我快死了!”

    “可爱的小玉玉,你怎么啦?哪里痛呀!”可人蹲在宋玉身边,用食指戳宋玉的脸颊。

    “咦?”这声音好熟啊!好像是可人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

    “呃?你怎么会在这里。”完了!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装死吧!

    “别说兄弟无情,我已经知道你了!”他夸张地叹口气。“小老弟不听大哥言,吃亏在眼前啊!”他从鼻孔哼了一声。

    “死宋玉!今天是秋啼的大好日子。”可人捉起来玉的衣襟。“你这样死缠着严敦书,等下他如果累了,不行了!怎么办?”可人生气地前后摇晃宋玉。

    这些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谨言慎行”,一点也不懂得掩饰。严敦书哭笑不得地望着他们。

    “喂!宋玉你不要装死,起来!”可人又说了一次。

    真是头痛呀,严敦书不禁呻吟出声。

    “喂!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严敦书趁自己还有理智之前赶快走先,以免自己也失去理智,陪他们穷搅和。

    宋玉一听到严敦书要先溜走,立刻从“假死”状态变成“一尾活龙”。

    “大哥等一下,你会不会行周公之礼啊?”宋玉故做关心地叹口气。“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我一定会教你的。”哦!可怜的大哥,宋玉眼泪欲垂地拍拍他的肩膀。

    “严教书,你真的不会吗?”晤!她一定要告诉秋啼,要她多担待些。不然明年她就做不成“干娘”了。

    “那你就让宋玉详细地告诉你!”可人交待重任地鼓励一下宋玉。“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我会的!”宋玉含泪握住可人的手,活脱脱像是在演青春电影一样。

    “新娘那边就交给我了,这样你们才能一举中“状元’。”可人也一副救国救民的表情。

    严敦书受不了地一掌打在脸上。“别人”都是会说些祝福的话,为什么就这两个人生怕他不懂房中术,还一副慷慨就义、两肋插刀的样子。难不成他们还想在后面呐喊助阵啊?

    “你首先进房--晤--晤。”宋玉的嘴被堵住地晤晤叫。

    他捂住宋玉的大嘴巴,阻止宋玉口沫横飞地大谈他的经验。

    “你最好和可人待在这里,如果……进来鸨蛋,嗯哼!”他对宋玉“和颜悦色”地笑一笑。

    “不过可人和你果然是天生的一对,简直就是一个鼻孔出气。”他小声地对宋玉说并且看了可人一眼,之后便放开宋玉步向新房。

    宋玉遵从地说:“是!严霸主,一切都听您的吩咐。”

    他听见宋玉这么说,于是他停下脚步开玩笑地回宋玉一句话:“很好,有自知之明,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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