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气得半死的时候,这家伙却笑开了脸。虽然……虽然他那模样是挺吸引人的,但他也未免太过份了!
而令她更生气的事,是自己居然被他——的笑脸所迷惑,自己的心居然有一点点的心动……只是“一点点”喔!她自我提醒。
他笑着拨开她额际的刘海,露出整张姣好美丽的面容,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啄了啄她艳红的樱唇。
“听说你昨天到过药堂拿药?”他不经心地问。
“我……我昨天……”没料到他会转移话题,她吓了一跳,心虚地结结巴巴。
心念一转,她干嘛怕他?反正他没证据又能拿她怎样。她虚张声势恶声地说:“我昨天肚子痛,去拿药吃有什么不对吗?”谎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这几天她可没有闲着,不只探听到林虎他们三个的落脚处,还从药堂“借”来毒药。不过,她还想不出来怎么掩人眼目,好下药害死他们三人就是了。
“是吗?”瞧这小妮子还真不会说谎。那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个不停,就是不敢与他的视线接触。
“是啊。”她抬高下巴瞪着他。虽然心虚的要命,她仍是嘴硬不服输。
“那……还疼吗?”他手伸向她的腹部,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她条地羞红了脸。“已经不疼啦。”忙不迭地挥开他的手。
“也许揉一揉会比较好。”他憋着笑,手仍不放弃地摸上她的小腹。见她害羞,他乐不可支地戏弄她。
“不用了。”她用力推开他,急忙闪到床边,却瞥见他眼中藏不住的笑意。“你这人……真是可恶!”她气得差点骂不出口。
“是吗?”他心情大好地仰躺在床上,嘴角仍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没事可做了吗?”大白天的不做事,躺在床上傻笑,这像话吗?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柳云儿还是情不自禁地凝视着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的他。原本他有张俊美又面无表情的脸孔,但此时带着笑意的他,却将他脸部冰冷坚硬的线条全柔和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爬上他的脸,痴醉的眼光乍然接触到他火热的视线,她心里猝然一惊,窘然地涨红了脸,忙不迭地缩手,却教他一把捉住。
他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捉住她的手,将她洁白柔嫩的玉手举至唇边不断地轻吻。
“你知道吗?”
“什么?”她无助地看着自己的手就贴在他唇边。那灼热的吻像印在她胸口上,又热又烫,令她全身虚软无力,只能倚靠在他怀中。
“你师妹昨天拜堂完婚了。”他黝黑的眸子紧紧锁住她。很满意她似小鸟依人般地躺在他怀中。
“是吗?”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只觉得他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令她脑中一切停摆,浑身酥酥麻麻的。
“是啊!”他低下头含住她耳垂轻轻吸吮,令她全身起了一阵痉挛,他满意地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背,见她陶醉地闭上眼。他低沉的嗓音蛊惑般地在她耳际低语。“你是不是进来找林虎他们三人报仇?”说完唇又滑向她的耳后轻轻地咬嚼。
“嗯。”柳云儿轻喘地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拉紧他胸前的衣襟,根本没察觉他正在套她的话。
“那你到药室去拿了什么?”他边问,手也边伸入她衣内,轻轻地揉捏她细致的肌肤,唇也在她喉咙间游移轻舔。
“毒药。”她娇吟地抬高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哆嗦,又一阵阵快感掠过,造成她又热又难受。
“想要毒死他们三人吗?”他轻解开她衣衫,将头埋入。
“嗯。”她茫茫然地睁开眼。
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后,他不耐烦地扯开她的肚兜以及自己的衣衫。忍了许多天的欲望,他告诉自己要慢慢来,但她香甜的味道以及火热的身体教他欲罢不能。
失神地看着他的头颅就在胸前,感受到他火热的舌吸吮着她胸前的肌肤,她搂住他的头,将身体往后仰,有点不能自己地呻吟出声。
突地,她像是察觉那是自己的声音,条然身子僵了僵。但他火热的舌以及带电的双手在她身上温柔地游移,不由自主地令她闭上双眼,感觉他轻怜蜜爱……
等她清醒过来,床的另一边早已看不见他的踪影。她懊恼地想起刚刚的事……
蓦地她拉高了棉被盖住自己的头。
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
人家只露出一个笑容,她就傻傻又莫名其妙地昏了头,结果……老天啊!
不解自己的抵抗力怎么那么弱呢?
她悔恨地捶着床。将所有的怒气与恨意全往这张床发泄!
随着隔壁传来砰砰作响的声音,公孙越不自觉笑开了脸。以这小妮子的坏脾气来看,看来他连床也得换新的。
“庄主,看来您的心情很好。”张和好奇地说。没想到那女孩还真能博得庄主的喜爱。瞧平常难得一笑的庄主,这会儿笑得多开心。
“何以见得?”他瞥了他一眼。
“瞧您每次跟她在一起后,心情总会开朗不少。”张和笑着说。但心里始终有个疑问:奇怪!那女孩脾气那么坏,庄主怎么会看上她呢?
“你不觉得她很有趣吗?”一想到她生气的表情,他嘴角不禁微微扬起。
“呃……是啊。”他言不由衷。
“你好像很不以为然。”公孙越抬头瞪了他一眼。
“属下不敢。”他实在想不透那个女人有哪点好?
“那就好。”他满意地点头,笑着说:“一会儿叫人再订制一张跟我房间一模一样的床。”
“是。”张和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碰撞声,看来不只那张床得换了,恐怕连刚摆上的那组桌椅也得换了。
唉!倘若庄主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恐怕他们北虎庄光是为了家具就得花上好大一笔钱哪!
“这几天你得好好守住她,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他慎重地对张和说。
他要收网了,可不容许有任何差错。而她报仇心切,说不定会不顾一切,到时若有所损伤就不好了。
“但是……属下是您的贴身侍卫,若……”张和百般不愿。
“你有异议?”他偏头斜睨着他。
“属下不敢。”
“不敢最好。”他冷哼了声。“她可能是你们未来的庄主夫人,你最好给我好好守住,别让她有一丝差池,要不然——”他冷冷地瞪着他。
“属下知道了。我一定将她当成庄主般尽心尽力保护她。”没想到庄主对她偏爱至此!看来她真的当定北虎庄的庄主夫人了。
一想到她破坏桌椅的那股狠劲,他不禁头皮发麻。想她脾气不好,而他若真要禁止她出房门,恐怕又有一番争执了,而她又将是未来的庄主夫人,以后她若要乘机报复……想来他以后的日子真是不好过了!
不是她多心,而是事情真的有变!
自从那日后,公孙越就不许她走出房门半步。门口还派了张和守着,任她想光明正大走出去,或者偷偷爬窗户溜了出去,全教张和给逮了回来。
已经过了两天,而明天就是林虎他们三人离开的日子,可是她却被陷在这里动弹不得。
犹记得那日他诱惑她时,她吐了不少话,其中之一便是她是进来报仇的。难道他为了阻止她报仇,所以将她关在这儿?
她生气地踹了踹地上的残骸。
一天又将过了,连续几日她弄坏了好几组桌椅,将发泄不完的怒意全发泄在破坏上。而他却对她不闻不问,还连着好几天都不回房。
真是可恶至极!
她当然不是在想他!
而是……而是……
“啊!”她忍不住大吼。
她真搞不懂自己!
怎么老是想起那个大坏蛋!
“发生什么事了?”张和惊慌地推门而入。她可不能有所损伤啊!不然他怎么向庄主交代呢?
“没事。”她狠狠地瞪着他,口气不善。
“没事就好。”见她真的完好无缺,他松了一口气。
眼光无奈地又瞧见一地的残骸。这组桌椅今早才摆进来,如今却成了一地的“尸骸”。阿弥陀佛!幸好那不是有生命的东西,要不然以她这等残忍之资,恐怕可以冠上恶人之首了。
“你那是什么眼光。”她不满地喝住他。
每次一见到地上的残骸,他总是一脸心疼的模样,然后眼光又充满了怜悯。那模样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没。”他吞下惊慌,急忙换上无辜的眼神,匆匆忙忙地走出去。“那我出去了。”真是苦差事啊!他不禁摇头叹息。
这几天她没事老找他麻烦,甚至故意挑衅。他可不能让她成功,要不然以后苦的可是自己。
“你……”柳云儿又生气又沮丧地看着张和走出去。她连话都还没说,这家伙就冲了出去,怎么?当她是洪水猛兽不成?
真气人哪!
她犹如困兽般在房间内来回不停的走动。而有事没事还伸脚踹了踹地上的残骸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