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可是堂堂北虎庄的庄主,更是北方绿林道上的霸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岂会看上这可笑的女人呢?
不过……瞄了几眼,她气呼呼的模样,她生气时双眸灿若星光,倒挺令人心动
而且面对他的俊美,她居然还无动于衷,这情形倒挺有趣的。
“你好可恶喔!”当初她伪装时,最满意的就是她那两条粗黑的眉毛了。如今这家伙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她眉毛丑!
本来想不跟他计较,但瞧他那副鄙视的嘴脸,令她愈想愈气,没深思,柳云儿飞身就扑向公孙越,准备揍他一顿,没料到公孙越一个闪身,她人随即扑倒在地。
“哎呀!”柳云儿痛呼出声。
老天!痛死她了!尤其是胸部大力碰触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时,差点没晕厥过去。她半侧着身轻揉着胸口。
“唉!真是可怜啊!没想到你除了有一双丑得不能再丑的眉毛之外,人还没啥大脑。这种人怎么还活得下去啊?”公孙越故意当着她的面摇头叹道,心情极好地嘲笑她。
没想到他北虎庄居然来了一个长有怪异眉毛的女子,性情还出奇暴躁。刚好他最近有点无聊,这下可有人让他戏耍了。真好!而且……嘿!她还不怕他呢!
“你!你太可恶了。”真想哭!这坏家伙居然敢欺负她。想她从小到大,师父及师姊妹们全让她,哪曾让她受过委屈。
“你啊!”公孙越故作可借地摇着头。“真没用,笨得除了“你、可恶”之外也说不出别的话。”
“我……”真想拿把刀插进这家伙的肚子里。
“可怜!现在除了你、可恶,还多了我。”公孙越好整以暇地找位置坐下。
嘲笑的脸孔让柳云儿气得从地上爬起扑向他。只见他连人带椅地移开,柳云儿一见没扑到他,不甘心又转头向他扑去。只见寝室内偌大的空间里两道人影飞来扑去,忙得不亦乐乎。
“你们在干什么?”张和到处找公孙越,一听见寝室有声音,忙不迭地进门察看,只见两道人影飞来飞去,情急之下大喝。
一时那两道人影霍地停了下来。正确说是柳雪儿一听见大喝霎时回了神,停了下来。
她在干嘛啊?
“呃……呃,我们正在运动。”她僵硬地扯着嘴角。瞥了共犯一眼,见他一脸事不关己。她忙不迭扑近他扯着他的袖子。“我说的对不对?”眼神凶恶的暗示。
“你说是就是吧。”他懒懒地道。游戏没得玩了。不过……喝!这丫头会轻功。看来最近真的有事可做了。
“庄主!”张和莫名的看着公孙越。
从小他就随侍在他身畔,也没见过他有此好心情过,今日……他瞄了柳云儿一眼,这丫头倒挺有能耐,而且还拉着庄主的袖子。不过……她那两道眉毛委实丑了点。不然他还以为庄主看中她了。
“庄主?庄主没在这儿。”柳云儿反应极快地回答。
如果庄主在这儿她早就惨了。瞧瞧她把他的房间搞成什么样,她无可奈何地环视房间一眼,呻吟了声。拜托!堪比秋风扫落叶,乱成一团了。
“谁说我不在这儿。”公孙越懒洋洋地说。
“谁管你在不在这儿,只要庄主不在这儿就好了。要不然我会被你害得砍头。”她没好气地踢踢椅子。她拿他没办法,踢踢椅子总行吧?“快出去啦。我还得打扫咧。”
瞧瞧这房间……惨了!听说这庄主是个怪胎,一向不喜欢有人进他的房间。
就连打扫也不许让他瞧见,否则他会发火。但又不许他房间内有半点脏乱。真是要马儿肥又要马儿不吃草。怪胎一个!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张和低喝。想不到她大胆至此,胆敢踢庄主坐着的椅子!“快出去。”
“人家叫你出去啦,你还呆坐着?”柳云儿公然扯着公孙越的袖子,狗仗人势地对着公孙越大吼。想她是负责打扫的,不是叫这无聊的臭家伙出去还有谁?
“我是庄主。”公孙越拉回袖子淡淡地道。这丑丫头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唉!真笨呀!
“啥?”柳云儿有点反应不过来。
“唉!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瞧瞧这副呆样,能看吗?”公孙越当着她的面深深地叹息。那脸是一半嘲笑,一半戏诮,末了还摸了摸她的头。
“我……我才不笨呢!”那白里透红的双颊染上两朵红晕。别误会!那是气红的。
“是吗?”公孙越又故意摸了摸她的头笑谑道:“人笨没关系,要承认,而后才能改进。你这样……啧啧啧,死不承认,那就只能笨下去啰。”
“你……”这混蛋!
“嘿!别说可恶,换点新鲜的来听听。”他嘲弄地拍了拍她气得红咚咚的脸颊。
啧!摸起来还滑滑粉粉嫩嫩的,触感挺不错。看来她可能只有那两道眉毛丑了点。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改善?他抬起她的下颚,仔细地瞧起那两道丑眉毛。
瞧了许久……咳!还真是丑哪!
柳云儿不理会他的打量。想起刚刚张和低喝着:快出去;以及这家伙冒充是庄主这两件事。
“那个……嗯……张护卫……这家伙冒充是庄主……你是不是让把他给揪出去啊?”这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吃她豆腐!她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
瞧那家伙气定神闲,她委实有不好的预感!她……不会那么倒楣吧?出师末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可她不是英雄啊!不会那么倒楣吧?
“他是庄主。”张和不悦地瞪着她。她居然敢拨开庄主的手!
“庄主!”柳云儿吓得顿时脸色苍白,虚软无力地跌坐在地。她略带一丝希望地问:“不会吧?”
“你还怀疑啊?”他长得不像庄主吗?他拍了拍她的脸。
“不……”她嗫嚅着。
天啊!瞧瞧您是怎么善待我的,从小让我没了爹娘,现在小命恐怕又要飞了,这简直是要让我报不成仇嘛!而且她进庄至今连仇人的脸都还没见着,就要命丧黄泉……真……真是过分哪!
她差点捶胸顿足地向老天爷怒吼!
公孙越左手支颔,右手不怀好意地轻拍脸色苍白的柳云儿。
“刚刚你那嚣张的气焰,都到哪儿去了?”瞧她跌坐在地,那一脸可怜相,真教人又气又爱。
不过……他的手由轻拍转为细细抚摸。这脸蛋儿倒是粉粉嫩嫩的,没上过水粉,挺好的!双眼有神又灵活灵现;而嘴嘛……嗯,唇红齿白,小巧的红唇鲜艳欲滴,挺美的!教人恨不得尝上几口。就是那两条眉毛太丑了。他边点头边下结论。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滑到她的眉毛……咦!眉毛挺柔细的,怎么会这样呢?瞧来是又硬又粗,怎么摸起来……
他不耐烦地以双手捧起她的脸,瞪视着她的双眉。怎么触感跟观感差那么多?
不信邪地又摸了摸,才发觉原来她上了妆,将眉毛给昼粗了。真丑!看来是这丫头没啥审美观。
“去将眉毛给洗干净。”他嫌恶地推开她的脸,命令道。
“你……你……”她涨红了脸。
这人是怎么搞的?他应该治她藐视他或冒犯他之罪才对,怎么管起她的眉毛?
而且……而且还拿手碰她的脸。她是不是可以大喊非礼啊?况且现在小命不晓得保不保得住,谁还管他洗不洗眉毛。
“别你你、我我的。快去!”他素来没啥耐心。不过,倒真想瞧瞧那两道眉恢复正常的模样。
“我干嘛得听你的?”真是笑话了!她是来这儿当丫鬟做工的,又不是来洗眉毛的。况且这家伙从头到尾一直吃她豆腐,要是她真的恢复原貌,他一时不小心“煞”到她,那可怎么得了呀!
他可是个大坏蛋哪!
虽说他长得人模人样……好吧,她这样说是有欠公允啦。其实他长得还好……
呃……是比她美上一点啦。但,一个大男人长得此女人还漂亮,这像话吗?而且他人不仅长得美,脸上还带点丝丝邪恶阴沉。这种人她怎么可以跟他牵扯上?所以说什么她也不能恢复本来面目。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他不悦地紧蹙了眉,一把揪住她的发。“别惹我发火。”
“我……我为什么得听你的?”她不甘地想那后身子,却教他抓得更紧。“痛!”老天!这家伙根本不懂得怜香息玉嘛!她不悦地瞪着他。
“你可真倔。”他的脸孔逼近她,鼻息似有若无地喷在她脸上,黝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四目相接下,教她一颗心顿时蹦蹦乱跳,羞红了脸,不自在地回避他黝黑深邃的目光。
“张和。”公孙越头也不回地唤。
“属下在。”
“去端盆水来。既然这丫头不肯洗,我倒不介意帮她。”他撇了下唇,对着她露出坏坏的笑容。
俊美的脸庞露出一丝邪,教柳云儿又惊又惧。这人……这人到底想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