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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先赶回家中看看情势如何,如果无事,我们再出游,嗯?”夏洛庭在她脸上洒下无数细吻,手也滑入她衣衫内抚摸她的浑圆。

  锦文无法回答。

  论道理,她并没有必要跟他回家,她还必须寻找家人,但她的身体沉沦于他制造的情欲魔网中,怕是一出声便只能呻吟。

  然而他立即控制住自己。

  她明白,即使他俩再亲昵,他也仅止于此。

  “你不难过吗?”她突然好奇的问,他身上的反应足以让她知道他极为忍耐。

  夏洛庭见她目光迷蒙,媚态横生,不禁猛然将下体紧压着她,聊以慰藉。

  他没回答,但从啃咬她耳垂的急切和紧搂着她的力道看来,他已毋需多言。

  “天啊……”他焦躁的喊道。

  他的手开始朝下探索,她低喊出来,额旁沁出的汗珠潸潸滑落,密闭的马车内满是春情……

  许久,他们身体未曾相离,可是他突然缓下动作,紧抱着她喘息。

  对锦文,无可讳言的,他一直有种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感情,并非男女之欢就能酣足,今时果真想要她,他一定可以如愿的,但更长久的将来呢?

  他要的是她的心呀!

  夏洛庭凝锁住她的瞳眸。他发现,即使他们现在如此亲密,她仍然给他一种缥缈不定的感觉。

  遇上他探索的目光,她不着痕迹的垂下眼睑,“快到哪儿了?”

  “到哪里你有何紧要?”他见状忍不住怒咆。

  她故作没看见他生气,整整衣裳想坐直身子,却引来他报复似的双手双脚牢牢缠住她。

  “小侯爷?”尔弼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好了,你快放开我。”她低声喊道。疼死了,而且好热!

  既然尔弼有事,她以为夏洛庭会有所节制。

  可他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子,她实在是被他打败了。

  “不放。”

  “小侯爷?”尔弼稍微急促的又喊了声。

  锦文推了推夏洛庭,他们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麻花一样相缠,被瞧见了能看吗?

  偏不放!他威胁的眼神似乎这么说道,并低头用力在她脸上连声啄吻。

  她又恼又想笑,索性也不急着挣脱了,跟正在闹脾气的人能讲什么道理?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她浑身一放松,夏洛庭亦变得温柔许多,唯有那炽人的霸道占有不减。

  又与她耳鬓厮磨片刻,他才甘愿放开她,下车看看外头怎么回事。

  刚刚嫌挤的马车,在他离开后宽敞许多,才半晌锦文顿觉空虚。

  呼了口气,她忍耐了一会儿,依然坐立难安,于是她干脆掀开帘子出去看看。

  会让尔弼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大惊小怪,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她被所见的景象吓了一跳。眼前是三三五五却络绎不绝的群众,像是举家迁移人人背着包袱,脸上均是困顿憔悴的神情。

  平常时候不该是如此,莫非发生了动乱?

  锦文有些不安,向夏洛庭和尔弼走去。他们正在问其中几个男子、妇人问题。

  离城门尚有几里路,这群骤然激增朝城内涌入的百姓显然造成许多混乱,小孩哭闹、大人吆喝此起彼落,四周闹烘烘的一片。

  她和夏洛庭之间隔着这些人,简直就是咫尺天涯,努力了几次,她仍只能停在原处。

  夏洛庭挂心她,回头朝马车的方向望,看见她下车来,立即浓眉紧蹙,嚷着要她赶紧回车里,并排开两旁的老百姓往她那儿走。

  “我听不到!”锦文把手放在嘴边喊道,后来虽意会他的意思,可是已经身不由己,因为人愈来愈多,她被人潮挤得很难动弹。

  夏洛庭不知道又对她喊了什么话,看得出他也很着急,锦文干脆站在一株桃树旁等他,这样也较不容易被其他人挤着走。

  “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待在马车……”就只差几步距离,夏洛庭已伸出手要牵她。

  锦文连对他抱怨的机会都没有,突然瞄见他身后有道奇异的亮光,她直觉奇怪,想赶紧走到他面前。

  是刀刃,那道光芒是刀面的反射!

  心一慌,她拼命喊,奋力地要跑向他。

  “怎么……”夏洛庭一看她脸色大变,立刻有所警觉,身子倏地微侧,但刺客轻薄短小的兵器仍如影随形。

  一瞬间,锦文奋不顾身将自己向前抛去,欲挡住刺客的攻击,接着剧烈的疼痛划过臂膀,血不住的流下来。

  依夏洛庭的身手,即使闪不过这一击,可能也仅是被划破肌肤,于性命无伤,但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冲过来想为他受这一刀,转瞬间他不退反进,唯一念头是要顾全她的性命,其他事情已置之脑后。

  “啊……”锦文轻喊了声。

  眼见她受伤,夏洛庭脸上霎时布满杀气,平时和善的脸变得冷酷。

  “小侯爷!”尔弼终于能够勉强挤开人潮接近他,虽然刺客已离开,但仍得提高警觉,这些杀手接连两次失败,难保不会马上来第三次。

  “马上施放讯号,格杀!”

  “小侯爷?属下认为我们应该……”尔弼话未说完,已让夏洛庭眼中的肃杀气焰给震慑住,从没见过主子动怒至此地步,他一时间竟有些呆然,但也只有那么一会儿,他随回过神,飞快的越过百姓离去。

  〓〓

  “锦文!”夏洛庭抱着逐渐失去血色的锦文怒吼,她受了伤,远比他自己有恙更痛。

  一旁人群看到满地是血,他又像疯了似的,全怕得退避三舍,因此他得以安稳地抱着她走回马车。

  “锦文,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跑过来……逞英雌也不需要如此……现在我命令你以后不可以有病有痛,只能……只能……”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听他这么说,她有些哭笑不得。他态度虽差,对她的关怀与担忧却是发自内心的,她相信若是易地而处,他也宁愿是那个挨刀子的倒霉鬼。

  她开口前不小心咳呛了一声,他的心又是一阵绞痛,有些不知所措的查看她的伤势。

  锦文感动万分,毕竟他也心疼她、珍视她比自身更重要,以后就留下什么难看的疤痕又如何?值得了。

  “拜托……不要逗我……笑了,有人是自……己找病痛的吗?”她一口气喘不过来,深呼吸又扯痛伤口。

  “什么时候了,谁有心情逗你笑?”夏洛庭不客气的瞪视她,她竟还有力气跟他辩这个?“明知有危险还逞强!”那种失去她的恐惧简直比刀子直接捅他更痛,他这一辈子还不曾尝过如此撕心裂肺的惊恐滋味,那一刻他算是在地狱走过一遭了。

  “不然我要先跑吗?”锦文开玩笑似的说。

  其实她现在痛虽痛,但与那时她乍见刀锋快刺中他,怕与他从此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他的绝望心情相比,她真的反而觉得那样的心痛更严重。

  想不到他正经八百的回道:“对,能多快跑多快,我不要看到你受任何一点伤害。”

  这句话比他说任何甜言蜜语都还要窝心,锦文忍不住流下眼泪,可是又不好意思承认,只好喊疼掩饰。

  夏洛庭跟着紧张,“还很痛吗?我们马上去找大夫。”

  忽然间有刺客想窜入车中。

  由于他全心放在锦文身上,以致疏忽太慢察觉背后有人,幸好她反应迅速,抬脚用力一踢,让他惊险的避开那一击。

  夏洛庭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利落的跃出车外与那人缠斗。她起身想看看外面的情况,结果车身突然震动,她跌回软榻,因为碰到伤口而痛得龇牙咧嘴。

  马儿因为受到惊吓,狂乱的向前疾奔,她想抓稳什么都没办法,整个人颠得七荤八素,冷汗涔涔,反胃欲呕。

  不知过了多久,待夏洛庭再次出现她眼前时,她还以为那是幻觉,直到他抱着她跳离车外,看见歪歪斜斜的马车绝尘而去,她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已在他的怀抱里。

  可惜灾难未过,后面即刻有刺客追来,他轻轻将她放下,叮嘱道:“好好待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这是她快要失去知觉前的印象,接着发生了什么事她全然不知,就这样坠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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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文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是躺在一棵树下,她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方才的凶险。夏洛庭不知怎么样了?

  虽然他交代要她在原地等待,可是她又累又渴,决定先去找水喝。

  费尽千辛万苦,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走了多远,总算见到潺潺溪流。

  她喝完水,稍微梳洗后,因为太过疲累,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日落,霞光满天。

  吵醒她的有哭声和喊叫声,她仔细一听,发现避难诸人所讲的是选秀之事,稍微打听后知晓选秀队伍今日行经此处,如果她现在追上去也许就可以见到姊姊了,可是她又顾虑到夏洛庭,不知道他会不会受伤了?逃过追杀没有?

  思虑良久,她心中全是对他的牵牵念念,可是最后她还是决定先想办法救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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