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偷偷,偷走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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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茫然、无助的看着他转身离去,一股椎心刺骨的伤痛彻底击溃了她,使她虚软的跌坐在地上,任凭悲伤的泪水淹没自己……

  * * *

  邵亭宇独自啜饮着金黄酒液,渴望让酒精麻痹他混乱的思绪;但事实上,喝得愈多,他的脑筋愈是清明;这大概就是所谓「酒入愁旸愁更愁」吧!

  「麻烦给我一杯冰冻啤酒!」

  这熟悉的声音令他错愕的侧过头,更惊讶的迎上了阮怡那双明亮的瞳眸。

  她敏捷的跳坐在他身旁的高脚椅上,爽朗的吩咐酒保--「麻烦给我特大杯的。」

  「妳?甚么要跟着我?」邵亭宇低头回避她的视线;在他冲动的坦承一切之后,阮怡会用甚么眼光看他?

  她耸耸肩。「因?我也需要痛快的畅饮一番。」

  闻言,他?头看她,但眼中却满载着强装出来的疏离与自嘲。「妳现在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怪物了,妳不是该像逃避瘟疫般的躲着我吗?」

  「不需要用那种嘲讽的态度对待你自己。现在都甚么时代了,你以?我是少见多怪的井底之蛙吗?那种事,已经没甚么大不了的!」她把自己的悲伤藏了起来,勉强乔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甚么都讲究自由,尤其是爱情,每个人都有选择对象的权利,这无关对错,更没有--性别之分。」

  「妳在安慰我?」

  他那不可置信的模样,教阮怡深觉不平,不禁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别装得那么难以置信的样子行不行?好歹我们也同学那么多年,我不试着安慰、关心你,难不成真要我唾弃你?」

  他非常庆幸阮怡还是以一贯粗鲁、毫不淑女的态度数落他;现在的他,最骇怕的无非就是面对同情的眼光和小心翼翼的对待。

  他笑了,一个真心的微笑。「这也怪不得我!就我记忆所及,我们祇要和平相处超过五分钟,就会恨不得活活掐死对方。」

  「大概是每个人表达关心的方式不一样吧!」她耸耸肩,抓起冰冷的啤酒,以不输男人的豪气朗声大笑。「好了啦!别婆婆妈妈的,今天我们俩就痛痛快快的畅饮一番,不醉不归!等大醉一场之后,甚么乱七八槽的烦恼都把它拋到九霄云外去!」

  她真怀疑这会有用!而且,她深信无论是大醉一场,或宿醉醒来之后,心痛的感觉仍将存在!

  邵亭宇?她的爽朗而专注的凝视她许久、许久,才发现自己从不曾如此仔细的看过她--在阮怡那男人婆的脾性下,甚么时候也有着一颗细致、体贴的女人心?

  「嗯?」她故意激他:「怎么?吵嘴吵不过我,连喝酒也要甘拜下风了?」

  他笑着握住她伸出的友谊之手,举起酒杯。「敬我们--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

  第八章

  阮怡搀扶着醉酒的邵亭宇,替他打开家门,将他安置在舒适的大床上。

  她的肩膀和手臂,因负荷他的重量而微微酸痛,但她的内心却从来不曾如此满足过。认识亭宇这?多年来,这可是她首次有机会能够这?靠近他;嗅着他身上挟带酒气的男人味,她的心立刻似水波般荡漾起来。

  「你还好吧?」她关切的问。

  事实上,她非常矛盾。一方面,他希望他能醉得无法阻止她的计划,另一方面,又希望他不至醉得不省人事,而破坏了她的计划。

  原来,她今天找他喝酒是有计划的!

  他迟钝的点点头,彷佛一颗头有千斤重般。「妳呢?」

  「从来没这?好过!」而且紧张!今夜,将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夜。

  她应该感谢老天赐予她天生的好酒量!肚里的那点酒精并没有让她像邵亭宇那般头晕目眩,醺然欲醉,反而助长了她的决心和胆量,使她更确立要实行这次计划的决心。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又力不从心的倒了下去。「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我口好渴。」

  「好。」她欣然应允,而且非常喜欢这份照顾他的感觉;如果他一直都能如此和?悦色对她,或许她会傻得连心都掏出来给他。

  她吃力的扶他坐起,细心的喂他喝完整杯水,接着用冷毛巾替他拭脸。

  「阮怡,认识妳这?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毫不怀疑妳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显然酒精松弛了他的自制力,使他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般天真无邪。

  这也是阮怡首次对他的讥讽不以?忤,并语带玄机地说:「我还可以更『女人』,你很快就会见识到的。」

  或许是笑得太激烈,他突然皱起眉头,喃声抱怨。「我头好痛!」

  「快!快躺下来,我替你按摩。」

  在阮怡的协助下,他再度躺回来上,紧紧闭上眼睛,感受她灵巧的双手轻揉着他太阳穴的舒适感。

  「舒服吗?」她轻柔似水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他立刻发出愉快的呻吟,除了?她巧手所制造出的神奇疗效之外,更因?她吐气如兰的芳香。他因?洽谈生意也接触过不少异性,对女人的香水味并不陌生;但阮怡的不同,她的气息像是绿草野花般清新自然,不但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心弦,更令他迷惘又渴望。

  「我替你把衬衫脱掉,这样你会睡得舒眼些。」

  不待他响应,阮怡已动手褪去他的衬衫。他自始至终都像木头人似的任她摆布;或许是酒精在作祟,使他像个听话的小孩,也或许是他舒服得根本不想提出任何意见。

  在阮怡细心的照头下,他松弛了自己一向严谨的心,并甘愿任这般无可形容的舒适感征服他……

  替他褪去衬衫后,阮怡也不由自主地沉迷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人味里,这味道促使她温柔地轻抚他结实健硕的胸瞠;而这个举动令她脸红心跳,但除了害羞,她还强烈的感觉到有一股兴奋感正急速地自心底窜升。

  不在乎天长地久,祇在乎曾经拥有--虽然老套,虽然陈腔滥调,但却完全符合她此刻的心境。

  今夜,她将完全拥有他!

  于是,她也缓缓的轻解罗衫……

  在邵亭宇即将沈入梦乡之际,隐隐感觉到有一股温热气息正缓缓紧贴上他的胸口;他以?是自己在做梦,于是,再次发出满足的呻吟;没想到,他的唇也被吻住了,而且还感觉到如蜜般的甘甜,如花般的清香。

  这感受对他而言是陌生的,使他体内不由自主地燃起一簇火苗;而此刻,不断在他怀中蠕动的身躯,却快速助长了这簇火苗的火势,甚至快速地燃烧至他全身每一个细咆--终于引发一场熊熊烈火!

  他的呼吸变得混浊而沉重,他的吻也开始变得急切--他突然感到有股前所未有过的陌生渴望在引诱他,使他努力想自这火烫的情潮中得到解脱。

  他开始感觉获得的不够,于是?起手,急切的抚触怀中的身躯。

  他欲火难耐的发出轻吟!天啊!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天堂?但他无法想象太多,祇祈求这是场永远醒不了的梦!

  怀中的身躯因他的热情反应而愈趋火热,愈发清香,愈加娇柔,而且凹凸有致得似--女性的恫体……

  他孟然惊醒,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惊醒--眼前所见的更令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阮怡正一丝不挂的紧压在他身上……

  他想推开她,但阮怡不知打哪里来的力量,彷佛垂死之人紧抱着求生浮木般,死也不肯放。

  「不要抗拒我!」她沙哑的低嘶,再次狂野的吻住他的唇。

  邵亭宇趁自己再度沉沦前,努力挣脱她的唇,像只被逼至绝境的野兽般,对她发出忿怒的低吼--「住手!妳明明知道的--该死!停止这一切……」

  「我不想停,你也不会想!等你了解女人能带给你多?大的喜悦之俊,你会希望我永远不要停。」

  她企图想再吻住他的唇,吻去他的挣扎,吻去他的抗拒……

  他终于不再挣扎,但全身却紧绷得像块石头。

  她挫败的低咒:「该死!别抗拒我!做个真正的男人行吗?请你证明给我看,你是个真正的男人行吗?亭宇,你的反应骗不了人的,此刻你就像我渴望你一般的渴望我!」

  他无法否认。那份渴求解脱的强烈欲望,苦苦在他胸臆间翻腾、燃烧,并折磨着他脆弱的灵魂。

  「我的身躯或许能成受妳,但我的心永远也做不到!」他以无限悲哀、惶恐的眼神看着她。

  她温柔的安抚他。「我不在乎以后,我祇想拥有现在这一刻……」

  他软化了,再也控制不了满腔的欲火,而以更汹涌的激情响应她……

  祇有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怀疑,没有讽刺,祇有彼此。

  巫山云雨后,当一切归于平静,他们沉默的各据床的一隅。

  最后是他鼓起勇气打破这不自然的寂静。「?甚??」

  她紧紧闭上眼睛,凝聚坦承的勇气。「我爱你,就像你偷偷爱着海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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