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奇知道他必须向等在屋子里的蓝家人报告蓝伯纳的死。现在双胞胎已不会再有生命的危险了,维奇的肩上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然而他的心情依旧沉重。他并不乐观和安妮再次的碰面,但他已准备好必要时不惜使用暴力。他在屋前系住马。
安妮坐在阳台他的大椅子上,等着他回来。他慢慢地走近她,掬饮进她的美。看见他,她站起来,犹豫地踏出一步,然后突然地他们已在彼此的怀中。
安妮开始抽泣,维奇将她搂在心口。
“哦,维奇,我为黑豹园的事感到好难过,我知道你为你的茶园辛苦地工作了许久,我知道你对这个地方怀有多少的骄傲及热情。”
“嘘,吾爱,对我来说,唯一重要的是,你安全无恙。”那是真话。他的心在欢唱,他的感官因为她如此地靠近而晕眩。“黑豹园并没有被摧毁,我会重建并重新种植茶树。”
她离开他怀中,看着他的脸庞,想要确定他说这些话是不是只为了安慰她。“维奇,那真的可能?”
“只要你渴望的心够热切,这世上的任何事都阻止不了你。”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然后是她的唇。他是如此地为她饥渴。“来吧,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他执起她的手,抱着她上了马鞍。她的手抱紧他有力的身躯,他拥着她,策马驰向茶坡。
触目所及是一片焦黑及毁灭的景象,这甚至比她想像的还糟。而后她的目光随着维奇的手指,他为她指出了诸多她没有注意到的事物。他的唇低喃、诉说着他的计划,拂过她耳际,引发她脊椎一阵美妙的颤抖。他的头怜爱地低向她,和她分享他的思想及理念。工人已经开始在清理烧得焦黑的茶树枝了。
他们到了制茶工厂,那些烧毁的木头已被搬走了,“我们会重建一个更大、更好的。”他热切地告诉她。幸好他有得是无尽的精力,他会需要它。
“茶树怎么办?”她柔声问,她听着他的心跳抵着她的脸颊。
“什么?你认为我这么短视得没有留下茶种?我带你去看茶种。”
他们骑了至少两里路,来到一个香蕉园,维奇推开那些浓密的香蕉叶,长在它们保护的绿荫下的是细嫩的绿色茶树苗。
她快乐地笑了,抬起唇迎上他的吻。
“我要你今晚在我的床上。我们会结婚吗?”
“是的,请你。”安妮娇美地恳求道,她饱满的双峰挨擦着他,直至他呻吟出声。
“当然,”她又揶揄地低语。“我们得等到我的伤口愈合才能做爱。”
他的舌尖梭巡过她被吻得肿胀的唇。“信任我会找到一……两个方法的。”
他们在宽敞的起居室中交换了誓言。安利送他妹妹出阁,小心地将她托付给黑豹园的主人。那是个严肃的场合。蓝安妮夫人变成了伊甸庄的沙夫人及布莱克瓦子爵夫人。
伊芙及萝丝都在哭泣,适合她们做为新娘的母亲及外婆的身分。柏克走向前恭贺新郎,安妮在他眼中看见了泪水。
“拜托不要哀伤,柏克。”安妮警告他。
“亲爱的,我感觉到的是松了一口气。从现在起,轮到沙维奇是那个为你提水桶的可怜家伙了。”
维奇喃喃地道:“坚定的手段就可以终结她穿着长裤、花天酒地的日子。”
黑豹园的仆人卯尽全力,做出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晚上十点左右,戴维尔提议了最后一轮敬酒,萝丝抬起手示意安静。
两轮马车载着客人离开黑豹园,维奇将安妮抱了起来,走向屋子。“你真是耸人听闻,你故意穿亮黄色礼服来吓他们吗?”
她性感地贴着他移动,她的手诱惑地拂过他胯间的鼓起。“如果他们知道亮黄色对你产生的效果,他们会更震惊。它会把你唤起得几近疯狂,我第一次穿它时,你几乎在你的桌子上占有了我。”
“你太夸张了!”
“夸张意味着增大得超过寻常,我认罪,爵爷,”安妮故意再次地抚过他的肿胀。“带我上床。”
“去他的床,我已经等了永恒的时间好带你到我的浴室。”他的视线是如此地炽热,想到他会对她做的事,她脸红了。
“你的眼睛蓝得像……比斯卡湾。”她邪恶地低语,跟着她尖叫出声,他的牙齿咬住了她的耳垂。
安利他们在天亮时回到黑豹园。维奇及安妮只睡了约两个小时,他们在彼此的怀中醒来,缕缕黑发缠住了他们赤裸的身躯。
爱人紧攀着彼此,低语、亲吻、碰触、品尝。他们不理睬安利和仆人愉快聊天的声音。他们的热情升高,其他的一切皆逸去,直到乐园中只剩他们两个人独处,他们的身躯融合为一。
一如以往地,那是次狂野、性感的爱的仪式,燃烧、冲刺、起伏、悸动。维奇是活力充沛、精力昂扬的男性;安妮则是芳香灼热、性感丝般的女性;当他们一起达到爆炸时,欲望融化成为甜美、包容一切的爱。
他有力的手臂抱着她,另一手拂开她额际的发丝,再梭巡过她美丽的颈项及脸颊。
“他不会离开的,你知道。”她低语。
“安利?不,我可以听到他在外面踱步。”
“他比蝗害还糟。我想要和你在床上用一顿缠绵亲吻、漫长的早餐,然后在水池中游个温暖、芳香的泳。”
“我今晚再配合你,”他承诺道,回忆起昨夜在泳池中的做爱,他们几乎在其中溺毙。“今晚你的抓伤应该已经愈合了,而我将不必再如此温柔地对你。”他呻吟道,带茧的手掌抚过她诱人的腿。“当你的长腿圈住我的腰时,我想要那样永远地躺着。”
之后几天维奇和安利经常在一起,他逐渐熟识他妻子的双胞胎哥哥。安利对一切都好热中,维奇可以看出黑豹园已经渗入了他的血液中。他认得出这种症状,他初抵达这儿时,锡兰对他也有同样的效果。当然,它仍然是他的一部分,但现在他和他孩子的未来是在英国。
他们开始了一连串繁忙、辛苦的重建工作,维奇满意地注意到辛苦的工作并没有削减了安利的热诚。
“你会很快回英国吗?”安利问他的新妹婿。
维奇点点头。“如果安妮想回去,而且可以旅行了。”
“她人不舒服?”安利关心地问。
“不,她不是不舒服,她健康得很,她是怀孕了。”
“我懂了,”安利笑道。“我可以了解你为什么想回伊甸庄,柏克已经收拾好外婆回英国的东西了;母亲去孟买度假,我则还不想离开。”
“你何不留在黑豹园?我和东印度公司的租约只剩一年,如果那时候你已经是个成功的农场主人,我会让你成为股东。”维奇提议道。
“你是说认真的?”安利道,惊讶于他的慷慨。
“你是上帝派来回应我的祷告的,把黑豹园留在你手中我是再放心不过了。我在哥伦布港有一艘叫‘玉龙号’的船,我用它来跑中国航线。你何不也试试船运?我只禁止两项货品:鸦片及象牙。”
两个星期后,一箱箱的行李堆在了屋子门口。工厂已经重建了,而脆弱的茶种在黑豹园的山坡被种植了。
维奇抱着他的新娘,由浴池走到他们宽敞的卧室,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使用它。他让安妮决定他们要留在这里或回到英国,她为他们做了决定,她知道她丈夫的心意。虽然他深爱着黑豹园,但该是在伊甸庄建立他们的朝代的时候了。
维奇上床来到她身边,将她举在他身上。“甜心,我是如此地深爱着你,感谢天你终于相信你母亲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
她屈膝跪在他身上,准备冲刺。“沙维奇,你不会真的相信我有那么天真吧?我只是得到结论你和以往一样是对的!那并不关我的事!”
她听见他喉间一声低哮,然后他攻击了,不久两人俱都意兴遄发。更久、更久之后,在花香馥郁的夜里,他们倚枕而坐,分享他们未来的计划。维奇掏出根雪茄点燃,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当他的目光回到安妮身上时,他愣住了。她也在抽雪茄!
“你该死地在做什么?”他追问。
“做你教我的事,”她指出,她的睫毛半闭。“你行的我也行,男女平等。”
“去他的平等!”老天,她真美!他想道。“我想如果我要你戒菸,我一定得自己先戒了。”他让步道。
安妮按熄雪茄,身体贴着他滑过去。“嗯,”她不在意地低喃道。“把它放到壁炉上去,明天早上再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