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芊苹娇憨的耸耸肩,看他眼色微怒地瞪她,人撒娇地贴在他怀里。“我没有啊,我每天都有遵从华领主的交代慢慢地走,只是刚才见到你,心里太过高兴,才起身跑了几步,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别不高兴嘛!”
欧阳冷焰任她在怀里撒娇道歉了一会儿,才冷冷地开口,“我是担心你、关心你,才会开口说你,不然——”
“我知道你的心意,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的。”杜芊苹截断欧阳冷焰的话,急急允诺。“我们……要去了吗?”
欧阳冷焰被打断话,不悦地瞅了她一眼,但想到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去逛庙会,不想扫她的兴,于是抬起手在她的额前轻敲了一下,垂手又将她亲密地搂近。“走吧!这就带你去。”
袂儿和袖儿等杜芊苹他们走开后,有默契的互望一眼,急急地关上房门。她们在房里讨论了半个时辰,规划出事情进行的方针。因为两人都有个共识——这里毕竟是冷焰门,而不是杜府,万一办不好事,出了什么纰漏,第一个受苦、受连累的就是她们的主子。所以她们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抖出古媚云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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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怎会如此奇怪,怎么会一直找不到呢?”袖儿和袂儿两人趁着帮杜芊苹送东西给辛亟月的回程空档,偷偷地在花园的一隅交谈。
“是啊!我们都找了三天了,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小姐会不会有危险啊?”袂儿愁着眉,心烦的说。
“应该……还好吧!这几天我一直问小姐,人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可是小姐都说她很好,而我也认真观察过小姐的气色,觉得她这几天比之前还好,我想……可能是她们的法术没什么作用吧!”袖儿综合一下这几日的心得猜想道。
“是吗?”袂儿半信半疑,她沉思了下,“袖儿,小姐目前的这种现象会不会意谓着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袖儿无法会意,瞪大眼睛看着袂儿慎重的表情。
“嗯……你想……会不会是……回光返照!”袂儿脸色难看的说。
“你……呸呸呸!你胡说什么?!”袖儿讶然的张嘴瞪眼,之后尖声斥驳,“小姐是天生富贵命,她只是身子稍微不好,但绝对不是什么短寿、歹命之人,你不要胡乱诅咒小姐了。”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袂儿被骂,眼眶一红,泪水汪汪的挂在睫毛上,“袖儿,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会诅咒小姐?只是那种茅山道术是真是假,我们不懂,小姐安然无事当然是最好的,但万一那种法术是最后一天才奏效,那……”一想到那可怕的后果,袂儿便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这……你说得也对。算了,今儿个夜里,我们再到集贤园去找一遍。或许之前是我们找得太急、太慌,所以漏了什么地方。这次我们就趁大伙都睡了的时候去……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袖儿话说到一半,不敢置信地瞪着站在袂儿身后的杜芊苹。
听到袖儿的话,袂儿也迅速转身,看到笑脸盈盈的杜芊苹时,她差点吓昏了。“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芊苹对于她们同时提出同样的问题,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似乎是一件天大的错误,尴尬的朝她们笑了笑,“我在房里等了你们好久,觉得好无聊喔!所以就来花园等你们呀。没想到我适才来时,见你们正好认真的在讨论事情,我不想打扰你们,便站在这儿等你们把话说完啊!”
袖儿和袂儿对杜芊苹这种不像主子的主子,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她们两人对看一眼,各自回到杜芊苹的身旁。袖儿想开口问杜芊苹是否听到她们两人的对话,却让杜芊苹开口的话给堵住了。
“袖儿,你们到底在找什么?是什么东西丢了吗?”杜芊苹好奇的问。
只见她们两人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了许久,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袂儿,你说,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然你们为什么要瞄着我?或者……啊!难道你们不信任我,所以……”她用着受伤的表情、难过的声音说道。
“小姐,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我们没有不信任小姐啊!”袂儿拉着杜芊苹的柔美急忙解释。
袖儿微嗔的瞪她一眼,又把眼光转走。
知道袖儿在警告她,袂儿心虚地把眼光悄悄垂下,“小姐,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啦!”
“真的?”杜芊苹依奋不信,她偷瞄了眼袖儿,清楚袂儿在袖儿不同意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说。她抽回自己的手,走到袖儿面前,“袖儿,你——”
“小姐!”袖儿用着你别问我的口气唤了杜芊苹一声,然后笑着摇头,“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我和袂儿发生了一点小事,必须找出一样东西,根本没什么重要,更毋须小姐为我们挂心。所以小姐别问我们了,这两天我和袂儿会把它处理好。”
“既然是这样,为——”杜芊苹被袖儿这么一搪塞,心里更不踏实,她猜想她们绝对隐瞒了重大的事情不让她知道,只是她正想开口问话,又被袖儿转移了话题。
“小姐,天气这般寒冷,你怎么可以站在这儿这么久?我们赶快回房吧,免得你受了风寒,欧阳门主又找我和袂儿算帐!”袖儿边说边对袂儿使眼色。
袂儿明白,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小姐,我们快点回房吧,至于有什么话,我们回房有空再说。”
杜芊苹被她们半推半拉的拖回房,至于她们所隐瞒的事,真的只能等“有空”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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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袂儿和袖儿两人再次偷偷摸摸的潜进集贤园。
“喀!”一颗小石子滚到袖儿的脚前。
“小心一点,别发出声音。”袖儿小声地对身后的袂儿发出警告。
“我知道,我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袂儿也小声的回答。
“喀!”又一颗小石子滚到她们身旁,袖儿转身看袂儿。
袂儿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子,抬起头对袖儿摇了摇。“不是我踢的。”
听袂儿这么说,袖儿立即借着月光四处张望,当那酒红的绣鞋从树丛下露出来,她马上猜到是谁不断的发出声音。
“小姐!”袖儿拉着袂儿绕到后头的树丛里,对蹲着身体躲藏的杜芊苹喊。
“袖儿!”杜芊苹被人揪出来,脸红了红,尴尬地说:“谁教你们坚持不告诉我真相呢?所以——”
“小姐……”对于杜芊苹偷偷跟来的行为,袖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深叹一口气,“不让小姐知道,就是不希望你担心受怕、受伤害,为什么不相信我和袂儿呢?为什么要偷偷跟来呢?你这么偷偷跟来,难道不怕欧阳门主误会和生气吗?”
杜芊苹心底对她们冒出了一股愧疚之意,对欧阳冷焰则产生一种惧怕之情,她垂头丧气的想了一会儿,又重新抬起头来,“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你们愈瞒我,让我愈担心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没有办法解决的事。请你们体谅我,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担心。”
她认真的对袖儿和袂儿解释,见她们的表情放松了,又说:“袖儿,你别担心冷焰相公会不会对我生气,我是趁他睡着了,才偷偷的溜出房间。反正我又不是要离开冷焰门,等一会儿和你们找着了东西,我就会回房休息,他不知道我半夜溜出来,就不会对我生气了。”
袖儿和袂儿自然相信她的话,却也被她的天真打败了。
她们深信欧阳冷焰绝不是那么容易入眠的人,如果他是,可能早就在几年前被人刺杀身亡了,又怎会有机会让小姐碰上呢?不过这不是眼前的问题,眼前是该想办法让杜芊苹乖乖回冷焰园去,不要继续跟着她们。
“小姐,你——”
“嘘……别说话,快点躲进去。”袂儿看到有一人从集贤园最侧边的小厢房走出来,接着古夫人和古媚云也走了出来,立即对袖儿她们说。
她们三人急忙挤进树丛里,侧耳倾听另外三人的脚步声,他们没交谈太多话,只听到陌生人在离去前对古夫人说:“这次的方法绝对有效,你们耐心再等候三天,事情绝对如愿以偿。”之后三人的脚步声走远。她们又等了好一会儿,袖儿确定没有人在园子里了,才率先走出树丛。
“我知道,你们要我的东西一定在那儿。”杜芊苹一到外面,立即兴奋的说,“我们过去看看吧!”
袖儿和袂儿也点点头。她们原以为祭坛不是设在古夫人的房间,便是古媚云的卧房;没想到竟是在集贤园的衣箱储存房里,难怪之前几天,她们借故来查看她们的房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
她们很高兴这次终于找到地方了,但她们却不想、也不愿意让杜芊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袖儿急忙拉住往前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