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贺敏的痛苦,伊妮丝却仰头狂笑,“哭啊!大声叫啊!看看还有谁能救你?即使罗威发现你失踪了,想救你也来不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几句话让贺敏克制不住地颤抖。
“意思是罗威救一个死人有什么用?我打算把你切成好几块,然后丢到大海喂鲨鱼,肯定他连尸体也找不到。”伊妮丝嗜血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你疯了!”贺敏不由得惊叫道,心中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伊妮丝连甩了两个巴掌在贺敏的脸上,“我才没有疯,我清醒得很,谁教你迷惑罗威!这可怪不得我。”
贺敏提醒道:“即使你杀了我,罗威也不会爱上你。”
闻言,伊妮丝狂妄的大笑起来,泄愤似的又往贺敏的身上猛抽了好几鞭,“他却爱上了你!像他这样成功的男人,需要的是足以和他匹配的伴侣,而不是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什么本事也没有,处处要人照顾、教人费心,麻烦还特别多的黄毛丫头,所以你该死!”
“你冷静点……”贺敏忍着伤痛,再也不敢惹恼她。
伊妮丝冷笑地拿起利刀,在贺敏的脸上来回比划着,“别怕呀,我会很冷静的,绝不会立刻要了你的命。”
“你想怎样?”望着眼前晃动的刀尖,贺敏知道若再不想办法,她真的会见不到罗威了。
伊妮丝沉下脸,刀尖抵在贺敏的脖子上,口气阴森得令人害怕,“我要在你这里戳一个洞,让你的血慢慢流干,然后顺便划花你的脸,看看罗威还迷恋你什么!还有,你这双该死的棕眼,干脆挖出来给我看看,为何会教罗威如此着迷!”
“不要……”贺敏闭上双眼,身体禁不住地簌簌发抖。
“由不得你!”伊妮丝大吼,举起刀尖就要刺向她的喉头。
情急之下,贺敏脱口念道:“利玛苏米、卡沙!”
倏地,刀子停在半空中,只听见一声惊叫,伊妮丝便莫名的飞了出去,并摔倒在地上。
霎时,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两人面面相觑,都无法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半晌,贺敏才惊觉到自己刚刚念的是咒语,因此,伊妮丝才没有得逞。
伊妮丝自地上爬起后,再次拿着刀冲向她。
“沙都德里,拉巴!”
这次,伊妮丝紧握在手里的刀猛然脱离,并绕着她飞转。
“鬼啊!救命……有鬼啊……”伊妮丝惊骇得五官扭曲:
贺敏胡乱地念着以前被迫背过的咒语,希望可以解开绳索,可是非但未能如愿,还把屋里的杂物弄得乱七八糟。
“是你!”伊妮丝瞪大双眼,发觉这些灵异现象来自于贺敏。
“对!还不快放开我,否则你就遭殃了。”贺敏乘机威胁道。
这些话反倒把伊妮丝吓坏了,她非但不敢上前解开贺敏身上的绳索,反而还拼命的想逃离此地。
此时,木门“砰”地一声被打开,罗威和一群警察从外面冲进来。
伊妮丝惊惶失措的抱着罗威大叫,“她是妖怪、鬼魅!别靠近她。”
“滚开!”罗威猛力地把伊妮丝推给警察,自己则急忙地解开贺敏身上的绳索。
“啊!”当罗威将贺敏虚弱的身子纳入怀中时,突如其来的碰触让她的伤口加倍疼痛。
察觉到贺敏全身伤痕累累,罗威的眼中不禁进射出置人于死地的光芒瞪着伊妮丝。
“你居然把她打成这样!”罗威抿着刚毅的唇,浑身散发出慑人的气息。
伊妮丝仍是眼神散乱地指着贺敏叫道:“她……她不是人……是怪物……”
罗威向警官指控道:“我要告她绑架、蓄意谋害,还有毁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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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罗威原本坚持要对伊妮丝提出告诉,也因她已神经错乱进入疗养院而作罢。
贺敏的伤势经过细心的疗养后,已好转许多,天天吵着要出院。
“敏敏,你最近很不开心,是因为那些闲言闲语吗?”罗威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我……我没事呀!只是很容易疲倦而已。”她不是不愿说,而是不知该如何说,也不敢说。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潜能莫名的被释放,更糟的是她竟无法控制这般力量!
那天,她独自躺在病床上,因口渴想喝水,便看了杯子一眼,没想到那个杯子竟然在她面前绕着病房狂飞。
她只能不知所措的愣住,却无法让杯子停下来。
“哇!姐,你什么时候偷偷练魔法啦?”贺钩以瞬间转移术来探访她,在望着那个狂飞的茶杯后忍不住大吃一惊。
“练你的头啦!要怎样才能让这个该死的杯子停下来?”贺敏哭喊地求救道。
贺钩只是朝空中伸手,杯子就乖乖地飞到他指定的桌面上。
“阿钧,为什么会这样?我从不使用魔法的呀!”她苦恼地问。
贺钧惊异得睁大眼,高兴得手舞足蹈,“你是说这种现象是无意识的?哗!好耶!这表示你天生的潜能被激发出来了。”
可是贺敏却说:“那有没有办法把我的潜能全移到你身上去?”
“啊?”贺钧不解,“以你现在的潜能,只要略加练习就可以拥有法力了,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哩!”
“那就全给你好了!”她大方地说。
“我也想啊!可是我们磁场不同,行不通的。”他摇摇手。
“那怎么办才好?万一不小心被罗威看到这些异象,会吓坏他的!”
“所以罗!你得练习运用魔法,才不会失控地吓坏他。”
贺钧说得很简单,但贺敏却担心极了。回想伊妮丝把她当作鬼魅看待,就令她心情沮丧不已。
如果罗威知道真相,会不会把她当成异类排斥?是否还有勇气与她相守一辈子?或者他也会像伊妮丝一样被吓疯了……
一想到这里,贺敏就心痛不已,心中更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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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失神的罗威,身边回荡着昨晚两人激情的喘息声,以及留有余香的床铺。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一大清早醒来就愣在那儿,理不清紊乩的思绪。
接下来几天,罗威开着车子在市内四处绕着,只为了搜寻那道美丽的身影。
这种没效率的白痴行为,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像个疯子似的。
反正见不到她,他肯定会发疯的;再不弄清楚,他绝对要发狂唧使要下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下去揪她上来。
可是,在寻找她的同时,他才发觉自己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除了知道她家在台湾,有一个弟弟贺钧之外,其余的竟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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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台湾垦丁海边
三月时分的南部已是温暖的季节,旅客们纷纷兴致高昂的齐涌到这儿享受骄阳的洗礼,只有贺敏一个人沉闷地踢弄着脚下的细沙,丝毫没有旅人应有的游兴。
“小姐,一个人吗?”一名背着大背包的金发男孩向她搭讪。
她闻言转过头,一眼就看出他是个自助旅行者,于是以英语回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金发男孩雀跃万分地遨约道:“我叫艾瑞克,是个自助旅行者,这是我第一次来台湾,语言不通,正想找个伴。你愿意和我结伴同行吗?”
“我家就在这附近。”她摇头拒绝。
“哦!真是太可惜了。”他失望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也许是出自于同样爱好旅行之故,贺敏想起以往在世界各地旅行时,也曾接受过许多人的帮助,于是她叫住了他,“我家在那边开了一家餐馆,还有水上设备出租,可以免费给你使用。。
“真的?那太好了!”艾瑞克惊喜得跳起来。
这天,贺敏总算找到一点事做来打发时间。
傍晚.她送走艾瑞克后,便在人潮稀落的海边步行回家。
远远地,贺敏发现有个人站在家门口。她定睛一看,接着大声尖叫,并没命的往回跑。
对方也发现她了,铆起来地跑得比她更快,一副非逮到她不可的凶狠气势。
“放手!我要叫救命了!”都怪沙滩太软,害她一下子就被抓住。
“好!你要叫就叫,最好叫大声一点,让全世界都知道。”罗威一点都不在乎这样的威胁,目光直盯在她身上,心里除了狂喜,还有一份莫名的激动。
哼!他一定是唬人的!贺敏急得泪水都流了出来。
一看见她哭,罗威不禁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情绪,“好了,别哭了!我问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像见鬼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敏敏,是谁在外面大吵大叫的……咦?你不是罗威吗?”贺母打开大门探头问道。
罗威讶异的看着这陌生的美妇人,正想回答时,贺敏却马上接-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说什么?”他验上满是震惊与受伤的表情。这就是他千辛万苦找到她的代价?
“我谁也不认识!”贺敏捂住脸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