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到底让不让囝囝当花童?”
“行啊,我说了一句话,两万。”
“两万!?当初你结婚时,我还包了一万二,结果你才回个伴郎礼一千二,现在你好意思跟我要两万!?”
“怎会不好意思?我们归我们,囝囝归囝囝,你这个做干爸的,给点红包当教育基金也是应该的啊!”
“你非得这么算是不?好啊!我就拿当初你那步贱招来用好了,红包记得包大包一点,少于三万不收!”
“不收正好,省下来我还有得赚。”
“你你你……你这家伙,专占人便宜!”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是吧?就赚你这冤大头。”
蔚甘琳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瞅了眼房蔌筑。“蔌筑啊,我想去修修头发,你去不去?”
“可是他们……”吵得正凶哩!
“安啦,那两个人见面不斗上一回是不甘心的啦,反正你跟纬纬快结婚了嘛,嫁给他不用一个月,你就会习惯了。”这叫“惯性定律”。“走不走?”
“嗯……”不安地看了眼争吵中的两只斗鸡,她决定“放牛吃草”。“好,我跟你一起去。”
“聪明。”绽开一抹笑,蔚甘琳拉着她走出家门。
“偷偷告诉你,就算纬纬不开口,囝囝还是当定了你们婚礼的花童。”
“是吗?”她很怀疑。
“不用怀疑,以后你就会了解,那两个男人的感情好得令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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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囝囝还是成了花童,在何佑纬和房蔌筑的婚礼上忙得一塌糊涂,因为她忙着陪来参加婚宴的病童们玩耍,直到每个小朋友都筋疲力竭。
“ぅぉ?”何佑纬坐在床上翻看礼簿,愕然发现安玖焕的礼金包得人意表。“那只铁公鸡竟然包了三万六?真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真的吗?”房蔌筑擦拭着湿发,好奇地凑到他身边看着。“原来琳说的是真的。”他和安玖焕的感情真的很好,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
“什么真的假的?”将礼簿丢上床头柜,他伸手接过她手的大毛巾。
“没什么。”她笑而不语,任他擦干自己的湿发。体贴地用吹风机吹干她的发,他心不在焉地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
“就说了没事嘛!”她娇嗔,软软地倚上大床。“人家累了,别吵。”
“矣,你不是就这么睡了吧?”丢开吹风机腻上她,他可没敢忘了自己有要务在身。“你忘了我们有‘重要任务’要执行?”
“什么?”忙了一天累死人了,重要任务就是——要、睡、觉!
“你还敢问我什么?”他可不爽了,因为这条家规是她们家定的,他可是很认分地想达成任务。“你婆婆不是急着抱曾孙?”房蔌筑猛地睁开眼,小手抱着枕头不放。“那个……你不是认真的吧?”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当然是认真的!”一把抱住她的纤腰,魔手随处乱窜。“要不是为了这件事,当初你不会来找我,更不会牵起我们的红线,你说我能不在乎吗?”她两眼圆睁,这时起了不该有的胡思乱想。“你……是为了这个才跟我结婚的吗?”因为不承畏生命里有失败的记录,为了矢命达成“任务”才跟她结婚?撑起上身看着新婚的丈夫,几乎为了这个想法而尖叫!
“你在说什么傻话?手一顿,他瞪住她。“婚都结了,你现在才来问我这个问题?”他为之气结!
“不然呢?你为什么娶我?”好了,亲在她才想起除了交往前他曾说了句“喜欢”,之后便不再曾听过他任何情感上的表白,而自己就这么傻呼呼地嫁了。
“哪……哪有什么理由?”他突然红了脸,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她扑倒在床。“你要嫁我就娶,就这么简单。” 你要嫁我就娶?!这是什么理由?她感到委届,眼泪不听话地扑簌簌落下。
“哭什么?”哇咧!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干么不通知一下就哭了!?简直吓人嘛!
“你又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撇开头,她无限心酸。盯着她哭花的脸,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哪个王八羔子乱造谣,要让他抓到,非得砍他个十块八块不可!
“你知不知道你家的条件很苛刻?”他陡地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什么?”什么条件很苛刻?
“娶你的条件呐!”戳了戳她的额,他非得戳醒她不可!“那么刻薄的条件,没几个男人受得了。”
“那你……你干么娶我?”秋后算帐是不!有人在结婚这天算总帐的吗?她哭得更凶了。
“用你那颗笨脑袋想一想好不好?”这样还点不通?真是个笨女人!“想想娶你这么麻烦,我为什么还要娶你?”
“我不知道啦!”好痛!他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果然,他一点都不爱她!“你后悔了ぇぉさ?那不然我们离婚好了!”她赌气地哭喊着。
“你说什么?”他气炸了!“有人在结婚当天就谈离婚的吗?你给我说清楚!”她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你才要说清楚!”回敬他的“戳戳头”,她气恼地戳他的胸口回礼。“既然你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娶我!?”
“我说了不爱你吗?”
“我怎么知道你爱不爱我妈?”
“干你妈屁事?”
“我妈是市侩了点,但你不准骂她!”
“我什么时候骂她了?”
“你说‘干我妈屁事,!那不是骂她是什么?”
“你别胡闹了行不行?”
“我才没胡闹!”
两个新婚夫妻鸡同鸭讲地乱吵一通,完全理不清争吵的重点。
“你要去哪里?”见她起身找皮箱,他急了。
“回家,我要回家!”吸吸鼻子,她决定慧剑斩情丝。
“你已经嫁给我了,这里才是你家!”把她塞进皮箱的衣服全拉了出来,他气急败坏地咆哮。
“我不要嫁给你了!你一点都不爱我,我才不要嫁给你!”嫁给朱大常说不定比较好,起码他追她追得勤,铁定爱她多一些。
“不爱你干么娶你!”好,他让步。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哭糊涂了,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抢回她的衣服重新塞进皮箱。
“不准走!”
像比赛耐力似的,一个把衣服拉出来,另一个又把衣服塞回去,如此重复数不清的无数回,直到两人都气喘不休,像急跑过千百米般气喘。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哭累了、玩累了,她一迳儿哭哭啼啼。
“我才想问你怎么样才不走?”他闭了闭眼,受不了哭成泪人儿的她。
“干么留我?”倔强地用袖子擦眼泪,却怎么也不干。
“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她想听什么他就说,只要不离开他就好。
“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给我听?”其实她真正想听的只有一句,但这个大笨蛋就是不开窍,让人好伤脑筋。
叹了口气,他妥协了。“我爱你。”很小声,因为他害羞,粉害羞。
“什么?”太小声了,她听不清楚。
“你故意的是不?”他懊恼地瞪她。
“我真的没听清楚!”她扁扁嘴,再次挑开她的蓝色皮箱。“你要是不耐烦就别说,我回家就是……唔!”霍地将她狠压在床,他决定多说无益,用做的比较实际。
“不要……大坏蛋!”她扭动,用脚踢他。
“该死!”他闷哼了声,用力攫住她的手腕。“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就说这么一次!”将她双手高举过头,以膝盖压住她不安分的双腿,热辣的黑眸锁住她泛红的眼。“我、爱、你!”
“你……”噢!她又想哭了,这次是喜极而泣。
“拜托!”无力地趴俯在她颈窝边,他快被她的泪水给淹死了。“算我求你行不行?拜托你别再哭了。”他会心疼至死!
“真的吗?你、真的爱我?”潜意识里的自卑还没完全消除,她需要更多感情来弥补这个缺口。
“不然我何必娶你这个麻烦的女人?”闻嗅她身上的馨香,他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看来我下的药还不够猛。”
“什么药?”感觉自己流了一大摊无辜的眼泪,想想真是浪费啊!
“爱情特效药。”他轻笑,吮上她柔美的颈窝。“专治我老婆的自卑感。”
“你确定这种药有效?”她满足地喟叹一声,甘心融化在他的热情里。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证明。”
爱情特效药,世上真有这种药吗?
很可惜,咱们纬纬这味药只开给他的俏老婆,如果你或你需要,麻烦自行找寻适合自己的心理医师,祝Lucky!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