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这样一定很丑。”雅晨拭干眼泪,把眼前混着泪水的咖啡饮尽。
“你别想太多,你也知道总经理他才进辜氏不久,急于交出成绩,好早点获得公司董事们的肯定和信任,所以难免会把全副心力放在工作上。”
“这样吗?”雅晨不置可否的问。
“是的,郑董事长也在董事会里拥有一席之地,你可以问郑董事长,在下个董事会里……”有如急于替劲彰解释。
“算了,我生在豪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劲彰真的是为工作忙,我可以谅解,不过我却有一种预感,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为了女人才弃我而去,并不是因为工作。”雅晨张着哭红的眼睛盯着有如问:“有如,你老实告诉我,劲彰是不是有女朋友?”
有如心里打一个突,惊慌的低下头去,颤声回答,“没…有。”
“你不用担心会伤害到我,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
“嗯,我知道之前的秘书就是在办公室和劲彰谈情说爱才被辜妈妈辞退,而劲彰也为了那位秘书和辜妈妈闹得很不愉快,我想那位秘书一定是他的女朋友。”
有如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不少,她伸手去握雅晨的手。
“雅晨,你误会了,那位秘书不是总经理的女朋友。”
“不是?那会是谁呢?有如,现在你是他的秘书,你有没有接过其他女人找他的电话?”
“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人,总经理和她们没有什么特别交情。”
“真的?”雅晨充满疑问的看着她,又说:“我常常在想,劲彰有一位像你这么优秀又美丽的女秘书在身边,他当然不会再把任何一个女人放在眼里。”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有如仿佛说谎被当场揭穿,脸色显得很凝重。
“我不是开玩笑,有如,你和劲彰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工作,难道不会心动吗?如果是我就会。”
“总经理是我的上司,我知道分寸,你不要误会。”有如拿起茶水要喝,手却抖个不停,杯里的水微微起波纹,于是又放下茶杯,严肃的注视她,并保证的说:“雅晨,我绝对不会是你们之间的……问题。”
有如本想说第三者,但话到嘴边又改说问题。
“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这么严肃的跟我解释,但是我听了还是很安心。我曾经想过,如果我的对手是你的话,那么我一定会输给你,但是我会输得心甘情愿。”雅晨相信的注视她,笑说: “幸好,你不是。”
有如避开她信任的眼光。
“雅晨,以后有关总经理的事你直接去问他,我想这样比较好。”
“昨晚他让我空等一个晚上,到现在也不见他来跟我解释,就算我主动跑去问他,他也不会跟我说真话。”
有如听得出来,她虽有点很,但是对劲彰仍是充满着期待。
这时雅晨的手机响起,她无精打采的接听,一声喂之后,她的脸瞬间亮了起来。
“劲彰,是你……”雅晨娇柔甜美的说,一扫适才的愁容和哀怨。
有如看见她接到劲彰的电话时的高兴模样,顿时她的嫉妒像火一般的燃烧,竟然有一股冲动要对雅晨说实话,说劲彰只属于她一个人,要她对劲彰死心。
在恋爱情的路上三个人实在太挤了,静下心来的她,惊觉刚才她险些因自己的嫉妒和贪心而把雅晨推入痛苦深渊里;她害怕得全身发颤,她根本就不应该坐在这里。
有如连忙拿起皮包要走:开时,雅晨正好挂上电话。
“有如,你要去哪里?”
“我看总经理打电话给你,我想应该没事了。”有如看一下时间,还来得及上舞蹈课。“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雅晨粲然一笑。“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不用了。”
“让我送你。”雅晨站起来、亲热的勾着有如的手肘,感激的说:“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有如…谢谢你。”
有如内疚,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也不会有这些烦恼和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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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晨开车送有如到红火舞坊楼下。
“有如,这里吗?有时候我很好奇时下一些上班的女孩下班的时候,究竟在干什么?”雅晨好奇的抬头看这老旧大楼一眼,上面挂着红火舞坊殷红的招牌,惊讶的说:“你跳舞?”
有如轻点一下头。“一星期有两天我会来这里活动筋骨,这是我的秘密,请你不要告诉董事长。”
“我不会的。”雅晨眼中溢满崇拜之色。 “有如,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能认识你真好。”
“雅晨,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美好,‘也许有一天,你会认为我是一个坏女人,你会很我、讨厌我。”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的人生经历或许不够,但是我相信我的眼睛是不会看错人。”
有如眼底掠过一抹愁云。
“我该上去了,谢谢你送我。”有如对她挥手告别,”使踏上大楼侧边窄窄的楼梯。
有如来到舞坊时,团员已经随着佳敏婆娑起舞,她轻悄悄的绕到后头的更衣室换上舞衣,站到最后一排跟着跳。
突然,她的目光别见劲彰正倚靠在角落抱胸观赏。
他什么时候来的?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跳舞,但却是她头一回意识到他正在看着她。
她余光和他炽热的眼睛相遇时,瞬时她踏错一步响板,接下来的舞步完全乱了,甩起裙边也毫无章法,在这十来个舞者整齐画一的擦摆裙边所延烧起一排跳跃的火焰当中,有如却像野火一样的乱窜。
劲彰噗哧的笑了。
有如难堪又生气的撩起裙子走出舞群,气呼呼的来到他面前。
“你来这里干吗?”
“我喜欢看你跳舞的样子,所以我就来了。”劲彰强忍住笑意,故作正经的说。
“我跳舞是自娱,而不是让人观赏的。”她推着他说:“你走,你快回去啦。”
“我等你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回去,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如果是要我跳舞拍广告的事,下班之前我不是已经说到此为止,不想再谈了吗?”
“不对,我们是说好交换条件,我打电话给雅晨道歉,你就答应我提出来的构想。”
有如一脸错愕。
“我哪有跟你……”
“我相信雅晨接到我的电话时,你应该正跟她在一起,所以你自己可以证明我做到了,而现在你要听我的。”
“劲彰,雅晨真的喜欢你,你让她伤心难过,就应该去向她道歉,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好交换什么条件的,而且我也没有说要跟你交换条件,你不要再为难我。”
“究竟是谁为难了?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而你却为了一个利益要我和雅晨在一起,哄她高兴,这到底是谁比较为难?”劲彰目光炯炯的逼视她。
“我……”有如支吾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雅晨的事是谁造成的?”他生气得十指紧紧的抓住她的细肩,怒声,“有如,我告诉你,真正伤害雅晨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你对我妈的愚忠、是你的委曲求全、是你的摇摆不定伤害雅晨。”
“你……不要说了!”这些日子以来,有如的心就经常受愧疚侵蚀着,如今劲彰当面指责,她承受不住而崩溃的大叫出声,引来在场的人一阵怔然。每个人的眼光朝他们这里望过来。
劲彰转过头对他们一笑。
“对不起,我和有如有一点点的事需要沟通。”说着,劲彰拉着有如离开舞蹈室,将她带往更衣间。两人进入更衣间,门一关上时,劲彰立即抱住她。
“有如,我并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来伤你的。”
“你说得很对,伤雅晨最深的人就是我。”她深感罪恶,即便在他温暖的怀里、她仍止不住的颤抖。“劲彰,今天雅晨找我诉苦,她说你一定有喜欢的人,所以才不理她,她心里很难过,问我该怎么办?而我…我…”
“别说了,有如,这不是你的错,你心太软、太善良了,才会无端的让一些不相干的情感丝线缠住丽挣脱不开。”他轻抚她的头发,柔声说:“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拨开的。”
“不,我一点都不善良,我是一个心肠狠毒又坏的女人。雅晨的伤害明明就是我捅出来的,而我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为她疔伤;啊……不,当我知道你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见她一脸高兴,那时我心里真痛恨她,妒她,全是有一股冲动想要把我们的事告诉她,想看她痛苦的样子。”有如抬起头看他,双手如溺水一般牢牢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艰声;“劲彰,我并不如你说的那么好,我是一个坏文人,很坏……很贪心的女人,我一定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