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别闹了!校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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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自己偷藏起来了。”任晴宇小声地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杨绿恨自己耳朵不够尖,听不清楚任晴宇在嘀咕个什么,反正绝对不是她想听的话就对了。

  任晴宇很明显地装出了一个假笑,“没有,我只是在想我可以分到多少成而已,你疑心病还真重。我想那些狼女们早就准备好钞票乖乖奉上了,我可以抽几成啊?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想‘升天’啊!”杨绿转着眼珠笑了,“我觉得这句话是你说过最聪明的话了,还真动听。”

  “杨老板,我可没说这种话。”任晴宇虚假地哀嚎。

  杨绿故作考虑状,“嗯——一千块好不好?”

  “小姐!拜托你别这么小气行吗?”任晴宇尖叫,“好歹我也帮你挡了不少麻烦,要不是我帮你挡着那些急惊风般的饿女,恐怕你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更何况当初还是我劝你去拍照,否则哪能来这些暴利啊?而且我还顾到你的贞节问题……”

  “好了、好了。”杨绿举手投降状,“念在你帮我这么多忙的份上,给你一成,不二价,我现在很穷,再多我就不给了。”

  “这么少?”任晴宇难得可以分到笔意外之财,她岂有不多要一点的道理?

  “要不要随时你。”杨绿不容任晴宇再讲价下去。

  “好吧!我只好委屈点了。”任晴宇叹气,“谁教我遇上个小气财神。”

  “你知道就好。”杨绿笑得很“天使”地说。

  第九章

  孟凛德最近一直被学校举止奇异的人困扰着,不止是最近学校的老师们,还有一般的行政人员。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他们每个人看他的眼神中都有着异状,似乎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是却欲言又止地闭紧自己的嘴巴,用着他是怪物的眼神看他。

  虽然他很想找出来答案,但每个被询问的人都闪烁其辞,用着各种的理由躲避他的询问。他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查个清楚,为了结算本学期的事务和下学期细微行事的拟定,学校通常在每年十二月下旬的时候都会非常地忙碌。就算他每天能如期地完成比平常多三倍的工作量,他也抽不出时间叫一个人加班问清楚这种私下的原因。

  他一定得找个时间,非把这种现象的原因问清楚不可,他不能任这种状况再持续下去。

  偏偏当他问起绿绿的时候,她却表露出一副她全然不知情的样子,不过她最近似乎表现有点不太正常。他只要接近她一公尺以内,她的反应就非常地激烈,立刻逃得远远的,要不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孟凛德明白杨绿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唇边露出了一股笑意,每天早上他都发现绿绿在他的床上,但这却不是碧臻造成的结果。

  碧臻每晚与他深谈后,总会回到客房去,然后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梦游中的绿绿左摇右摆地闭着眼睛走到他的房间,寻着了床铺就很理所当然地掀开被子钻进他身旁。

  他知道绿绿对于这一点很气恼,每天早上偷看她刚起床的样子就知道了,所以他也假装不知情,他把闹钟定在平时起床时间的前三十分钟,让绿绿惊醒地按掉他的闹钟然后匆匆忙忙地逃回自己的房间。

  想起碧臻对绿绿的抱怨,孟凛德就禁不住地想大笑。绿绿为了怕自己又会梦游到他的房间去睡,连续几天想尽各种方法把自己用绳子绑起来,结果害得碧臻每次在见他之前要先花上老半天和那些绳子缠斗。但是绿绿怎么也想不到是碧臻解开了那些绳子,不管用什么办法,她每天早上总发现自己醒在他的床上。

  不过,最近几天她似乎放弃了努力,再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轻易地跑到他的床上睡觉了,这点令他很高兴。

  也许绿绿认定了他的床,但是又碍于颜面地不敢开口,向他换房间,他可一点也不会多事地建议换房间,毕竟一早起来看到她那甜美的睡颜和起床后的惊慌,已经变成他生活中的一种乐趣了,他当然不想就此终止掉这咱美好的起床号,错过实在太可惜。

  若绿绿在清醒地能和她在睡梦中一样黏着他,是他有生最大的愿望,绿绿只有十几岁,教他想行动也不敢行动,觉得自己的年纪和她是怎么也跨越不过的围墙,每次见着她只能幻想着吻她艳丽小巧的唇……

  就如碧臻曾经坦承的心情,他和绿绿的距离就象“近在咫尺,却远似天涯”。每次他都会为脑中所存在的幻想而感到内疚,绿绿就象是一个他怎么也抓不着的天使,他连想亲近她都会觉得一种罪恶感,更何况当绿绿有时带着稚气未脱的笑容对他笑时,他都会欲火焚身地直想跳进淡水河里去冷静、冷静。

  孟凛德叹气地猜想,他很可能是全世界第一个因为欲求不满而暴死身亡的男人吧!或许他该庆幸自己的自制力超乎他所想象的,才有会到现在还没有兽性大发,吃掉那个不知不觉中在他床上安身立命的纯洁天使。

  对他而言,看着她睡在他床上是一种同时经历天堂与地狱的奇妙经验,他会为了她的睡颜而几乎忘了呼吸地看着她许久,静静地享受那份美好与安适的温暖,但却必须阻止自己接近她、触碰她的深层欲望,那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总有一天,他会受不了这种甜美的诱惑,但在这一天来临之前,他打从心底的希望这种经验永远不要停。会如碧臻所说的,他和绿绿注定是天生的一对吗?

  倘若绿绿有他爱她的十分之一也就足够了,他会独排众议地等她,等她成长到她也爱上他的那一天为止,就算要等到八十岁他也会等,等她愿意栖息在他臂弯那天来临。只是还需要多久的时间,绿绿才能明白呢?

  更何况,他这么做实在对不起碧臻,她对他的感情是他所无法弥补的,虽然她活在绿绿的身体里面,虽然她无悔的深情只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碧臻,他并不是因为碧臻在绿绿的身体里面而对绿绿好的。绿绿是绿绿,而碧臻是碧臻,两个人同处在一个身体里面只会令他时退两难罢了。

  他爱绿绿,也爱碧臻,这两段现在与过去的爱情教他无法割舍下任何一个人,也无从比较,而他却要面对着白天与夜晚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孟凛德霍地站起身来,修长的双腿不停地在校长室里走动着。

  为了绿绿和碧臻,他必须作一个很难下的决定,继续这种情形对绿绿和碧臻都是一种伤害,他不能自私地想同时拥有两个人,没有人有权利这么做。碧臻也许不在乎见到他的时间仅有几个钟头,但是对绿绿却是一种残酷的对待,他不能再瞒着绿绿了,他必须告诉她实情,在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告诉她。

  孟凛德明了碧臻一点胜算也没有,告诉绿绿实情只会让碧臻消失在他的生活,辜负碧臻的情,也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但碧臻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她的存在只会害惨绿绿,眼看着绿绿脸上愈来愈明显的憔悴模样,他明白是绿绿自身无法同时接受两个人的透支使用,若他再不告诉绿绿,总有一天绿绿的身体会因为受不了而倒下。

  但是绿绿能冷静地接受碧臻存活在她身上的实情吗?他不忍见到她失去镇静地掉泪,尤其碧臻还是因为他才会附在绿绿的身上,而绿绿会不会因此而远离他?所以这个想法放在他心中好几天迟迟不敢说出口,他怕绿绿会崩溃。

  逃避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眼前有个大坑洞。该做的不是闭上眼睛逃避问题让自己掉下去,而是睁着眼睛跨过那个坑洞。孟凛德相信他无可避免地需要辜负碧臻的挚情真爱,就是因为他爱着她,所以不能让她作出伤害其他人的事,碧臻能够理解他的苦吗?

  孟凛德不由自主地走出办公室,对他的秘书那一脸惊讶的表情视而不见,当他想到这个困扰他好几天的问题时,他只想见绿绿纯真无邪的娇容,仿佛看到了她,就能忘掉心中所有的烦忧。

  当孟凛德规律的脚步声由无处传来时,杨绿正凝神听着老师大肆讲述有关国父思想的精髓,她没有注意到在麦克风噪音之下的微弱脚步声,课堂上的老师停顿了一下,神情怪异地又继续他刚才所讲述的话题。

  任晴宇转过头看看门口,开始神秘地窃笑,她用手肘推推杨绿,杨绿疑惑地望了她一眼,不明白晴宇为何笑得这么贼?便回头继续听课,把任晴宇诡异的反应当成发神经。

  任晴宇再度推了推杨绿,对上她不耐的眼神,任晴宇语间带笑地小声说道:“杨绿,你老公今天又来探班了。”说罢又是一阵憋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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