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别动,我去泡茶给你。”他走出房间,迅速的端回一杯热茶。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她伸手接过杯子,手却颤了一下。
“我来。”他怕她将热茶泼洒出来,只好拿回杯子,放到她的唇边,看着她慢慢将茶喝下去。
有了热茶的滋润,她的神智也清醒多了。“谢谢。”又恢复了粗厚的嗓音。
“不客气。”他真讶异,她在这种状况下,还能继续假装。
“这是哪里?”她发现跟他靠得太近,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她只好假装伸伸懒腰,挪开些许距离。
他在心里笑看她的举动。“我家。昨夜你喝醉了,我忘了你家在哪里,又没有你家的电话,只好先把你送回我这里。”他说的正经八百。
“任总,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她仔细的看着他的表情,没什么异状,应该没被识破吧!
“不麻烦,你酒品很好,早知道你不能喝,我就不应该让你替我挡酒。”
“这是我应该做的。”
“打个商量。在私底下时,你可不可以别叫我任总,这样显得很拘束,你可以直接喊我任承融或者承融。”他皮皮的挑着双眉,等着她的回答。
从没看过他这副痞子的神情,她一下子呆了。
“好……好,几点了?白……”她紧急将“宏”宇吞下。“一晚回去,我哥会担心,我该回去了。”她巡视着四面,找着她的外套。
避免她再继续驼着背,他帮她将外套拿了过来。
“谢谢。”她穿上外套,只是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他就能懂她的意思,或许这就是默契吧?
“你哥?你还有哥哥?”
“嗯,我们家就只有两个小孩。”
他没再深究。“七点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等下还要去公司,我自己坐计程车走就可以了。我回去洗个澡,晚点就会进公司。”她像刚学走路的婴孩,脚步颠来颠去。
他环住她的肩膀。“你这样,可能随时会倒在路边,还是坐我的车走吧!”
她抬眼看着他,他所坚持的事,她从来都没能说赢他。“好吧!”
于是等他刷牙洗脸后,换上另一套深蓝色的西装,他才扶着她走出门。
车子驶进了一条巷子,在她家的公寓前停了下来,这次他牢牢的记住了她家是哪一栋。
“我送你上去。”
她连忙摇头。如果让他送上楼,这一场戏不就不用演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还得赶着去公司。”
他点头,并不为难她,反正来日方长,他一定会让事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也好,如果你还不舒服,就别急着到公司,今天干脆休息一天。”
“我看情形再说吧。”她还是头痛欲裂,宿醉真的很不好受,下次若要再为他挡酒,她会仔细考虑清楚。
向他挥手道别,才拖着摇摆不定的身子爬上楼。
他开车离开巷子,在外围的马路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刚刚停车的地方。现在正是上班的颠峰时间,他给自己半小时的时间。他想等等看,有没有什么人会从她家里走出来。
十五分钟后,他看见白月又走出来了。“不,这不是白月,应该是白宏,他的身形较为魁梧。”他低语着,以慢速度驶向白宏。
“先生,请问,金门街怎么走?”任承融随便说了附近的地名,双眼热切的注视着白宏。
白宏比着前方。“往前走,过了两个红绿灯,然后再右转,第一条向的马路就是了。”他仔细的为任承融指示着,丝毫没有查党问路人的异样。
“谢谢。”任承融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照着白宏指示的方向,开车走人。
他猜的一点都没错,眼前的白宏并不认识他,他们果真是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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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承融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公司,他和相关部门的主管再次讨论垦丁开发案的事情,就等下午森本浩一和木村俊目来公司开会时,提出更完善的细节报告。
中午过后,白月带着疲惫、昏沉的脑子来到公司。
“怎么不多休息会?”他在办公室里看着脸色不佳的她,心底有股难以形容的心疼。
“下午还要和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开会,有一些资料还在我手上,不早点过来,我不放心。”她从不会误到工作,况且是那么重要的事。
“你的酒量这么差,下次别再逞英雄,替我挡酒及挡女人了。”他话里满是怜惜。
“原来,任总是很喜欢和那些舞小姐做肢体上的接触,是我白作聪明,坏了任总的好事。”她的话酸不溜丢的,谁让她好心没好报,连一句道谢也没说就算了,还怪她坏了他的好事。
他怔住了,她怎么把他的话想歪了。“不是的,我是看你喝醉的样子很难受,这几天可能还会有类似的应酬,我是怕你再喝醉。”原来每个女人吃起醋来,都一个样子,可是他就特爱她吃醋的表情。
“任总,你放心好了,再有类似的情况,我不会坏你的好事,我还会想办法让任总和舞小姐玩一些亲热的游戏。”她挑起眉,心里气的直冒火,她是为谁受苦受难来的,真是不甘心。
她左一句任总,右一句任总,每次她一生气,喊他任总的次数也跟着增加,他只不过是体贴她,怎么会被她说成这个样子。
“白宏,你明知我没那个意思。”幸好他已经知道她是真正的女人,否则他又要以为自己的眼睛又有问题了。
她将一些资料放在他桌上。“这是我准备的文件,你看看,我先出去了。”转身将门“碰”的一声关上。
要走去会议室的同时,楚凡带着森本浩一和木村俊国走了过来。
一看他们满面春风的样子,昨晚那三个舞小姐一定把他们伺候的非常舒服。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次级的感官动物,白月忍不住在心底臭骂着。
“白宏啊,昨晚喝没几杯酒怎么就醉了I”森本浩一的手亲热的搭上了白月的肩。
“我的酒量哪能跟森本先生比呢!”她苦笑着,真想拿开放在她肩上的肥手。
“这就是训练的不够,以后多喝几次花酒,不但胆子大了,连酒量也会变好。”木村俊目揶揄的嘴脸直对着她笑着。
随后出来的任承融,看到森本浩一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不着痕迹的加人了两人中间,并拿开了森本法一的手。
“森本先生、木村先生,白宏是因为要招待你们,才特地陪着喝酒的,平常她是不会轻易的和其他人去交际应酬。”任承融陪着笑,一方面指引他们前去会议室。
“是这样吗?那我和木村桑是很重要的客户,对不对?”森本浩一开心的自夸。
“当然,你们是大风企业最重要的客户。”楚凡绅士的为大家开了会议室的门。
经过了一下午冗长的会议,或许昨日的醉美人,让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尽情玩乐,心清大好,谈起事情来也特别顺利。
走出会议室后,楚凡问道:
“不知道今晚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有没有计划要去哪里?”
“先去吃小笼包,然后再去洗三温暖。”森本浩一提出建议。
“对对对!大家一起去,人多热闹,洗起来才舒服。”木村俊目附和着。
白月惨白着一张脸,她怎能和他们去洗三温暖,就连女子三温暖,她都没有勇气在人面前坦诚相见,更何况是他们?
任承融含住想笑又不敢笑的唇角,他倒要看看,这下她该怎么解决棘手的难题。
如同昨晚,不知道又会玩乐到几点?任承融没让司机开车,让楚凡充当司机,开着他那黑色的宾士大轿车,一行五人共坐一台。
“我这么胖,我喜欢坐前面。”还没等大家有意见,森本浩一已经钻进了前座。
按照国际礼仪,司机旁边的位置通常都是职位较低的人坐的,按道理应该是白月去坐,但既然森本浩一抱着出来玩的心态,没有计较到这一层,大家也就由他去了。
“白宏,你坐到最左边去。”任承融一等白月坐进去,他也跟着进去,速度若不快些,他怕会让木村俊目坐到她的旁边,那就不是他所乐见的。
紧贴着白月的身边而坐,任承融感到她出奇的安静,他心知肚明,她在为什么紧张。
吃完了日本人最爱吃的小笼包后,服务生上了最后的一道甜点。
白月闪烁着眼神,没特定看着谁,好不容易找到空挡,插了话。
“我昨晚喝太多了,现在头还在疼。”她故意用手搓揉着两边的太阳穴。“很抱歉,待会我就不去洗三温暖了,我想先回去休息。”其实经过一整个下午,她已经没有酒醉现象,她只好故意假装头痛眼花的样子。
“洗三温暖是消除疲劳最好的办法,你喝醉酒,更应该去洗。洗完后,保证你神清气爽,头再也不会痛了。”任承融好心的提醒她,三温暖的最佳功能,换来她恶狠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