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爱你不是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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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到巴黎认领言御堂的遗体和安排遗体运回台北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到太平间认领好友的尸体,看着冰冷的躯体装人棺木中。

  “那请你稍等,我再查一下。”男职员说,走向放文件的资料柜。

  一个胖胖的女职员手里拿着文件走进来,问道:“是哪个死者的家属来领遗体的?”

  “言御堂。可是我找没有他的文件。”那名护士说。

  “弄错了。”胖胖的女职员说。

  “弄错?”英鹰野惊诧道,“对不起,我不明白。”他急忙问。

  “请你冷静下来。”胖胖的女职员和颜悦色的安抚他。

  英鹰野冷静的点头,“请说。”

  “警方弄错了,死者是一个名叫陆阅的香港男子,不是言御堂。”

  “啊?弄错?”他们叫道。

  英鹰野又追问,“那言御堂的遗体呢?在哪里?怎么会弄错?这到底怎么搞的?”他不禁激愤了起来,怒气也猛地窜升。

  “情形我不是很清楚,似乎是伤者他清醒过来,才发现弄错了。”

  英鹰野露出愕然的表情,“清醒……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请你说得更清楚点。”他问声道。

  “死者是陆阅,不是言御堂,他没有死!昨晚已清醒了过来。”

  她表情奇怪的看着他,这个长得俊俏冷酷的东方男子似乎是听不在她的话。她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死者不是他们要认领的人,又哪来的遗体啊!

  “原崇,御堂他没死!”英鹰野大喜,“嗅!谢天谢地!”他深深的吸一口气。

  言原崇高兴、激动得热泪涌上眼眶。

  他们离开后,直驱特别病房,在谭顿医生的招呼下进了病房。

  “哥。”言原崇双臂搂住他,眼中闪着高兴的泪水“原崇……”言御堂哑着声音,也紧紧的回抱他。

  “我还以为我真的要帮你收尸。”英鹰田走近床前,眼里一样是泪光晶莹。

  他看着言御堂一一他的脸色略显得苍白,脸部因玻研割伤和扶伤而肿胀着,头部和两眼缠着绷带。

  谭顿医生告诉他,言御堂这种莆田只是暂时性的,他不禁由衷的折特!希望失明真的只是暂时性的;因为,言御堂的工作全得靠一双眼睛,绝对不能失去.!

  “鹰野……”言御堂沙哑的唤道。

  英鹰野噙曹喜悦的泪,紧抓住他的肩膀。

  御堂内心惶恐沮丧的情绪缓和不少。虽然眼睛暂时失明,也或许不是很乐观,但重要的是他活出。

  鹰野起身。“我得打电话回去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还有,我最好赶快把知世知过来见你。”

  “知世……”言御堂声音一哑。“她也来了吗……”他的声音颤抖着。不敢想象当她得知区耗时,是怎样的心情。

  “嗯!她坚持要来。”英鹰野说。

  “哥,知世她一听到你死的噩耗,就伤心欲绝的昏倒,昏迷了一天才醒来,她那无声的哭泣、流泪的模样教人看了好心酸。”言原崇叙述道。

  鹰野轻叹一声,“她让人好担心,在飞机上,一直沉默不语,也没闭过眼,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游魂一样,那副模样让人看了好难过。一到饭店,她却怎么也不肯休息睡觉,连哄带骗的才让她上床睡一觉,也许是身心都已疲惫了吧!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我很担心她,所以,我把她留在饭店里好好的休息。”

  言御堂强压住翻涌的情绪,喉头叹咽,“鹰野,带我去知世身边。”他含着泪水说。

  可是,当他们好不容易取得谭顿医生的许可离开医院到饭店时,兰知世却已不在饭店的房间里……

  第八章

  兰知世正站在一间旅馆前。

  雪花片片飘落,落在她迎风飞舞的长发上。

  那天也是下着雪。

  她回忆起三年前第一天到达巴黎情景。

  那天清晨七点,她到达巴黎,可是旅馆还没开门,挂了电铃也没人来开门。

  心想,她总不能拖着行李在街道上走来走去吧?而且,她又冷又累,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欣赏周边的景致。

  她正想她可能会冻死在巴黎街头时,一个男子前她走来,告诉她旅馆要十点才营业。

  法国的旅馆还有营业时间?那这两个小时她要去哪里啊?

  “来,跟我来。”那男子说。

  “什么?”她脑袋里一片迷糊,只能呆呆地反应一声。但当他伸手要拿起她摆放在地上的行李时,她却猛然惊醒,一把抢过行李。“嘿!你想干什么?”她瞪着他喝声道。

  “我只是想帮你。前面有一间咖啡店,正开业、从这里走出去就可以看到。”

  “你告诉我就可以了,谢谢你。”虽然他好心帮忙,但身在异地,自己要处处提防小心,虽然是同胞,却最是危险。

  提着行李才走短短几步路,手就已经麻瘠得没知觉了,腿也开始发抖,就在她弯下腰放下行李稍作休息时,那个男人又出现,但这次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旁。

  她往后进了一步,自卫地一摆姿势:“你跟着我想干什么?”她带着警告的语气说,态度不是很友善,并且将行李拉到靠近自己的地方。

  “我没有——”

  “不吭声的跟在人家身后,还说没有不良企图。”她不经大脑直率地说出。

  “我绝对没有不良企图,我会跟在你身后,是因为我就住在那间咖啡馆隔壁的公寓楼上。”听到她的话,他脸上立刻没了笑容。

  “我没有要冒犯你,只是小心。”说归说,但她的口吻却一点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她没错,她只是要自卫!

  “嗯!小心也好。”他点点头说,“那——一起走。”

  “路很宽。”她皱皱鼻子回道。

  他闻官,开怀一笑,然后举步走开。

  “喂,等等!”她叫住他,“你就这样走掉吗?可恶!”她低声抱怨。

  他朝她投过来讶异的一瞥,双眸为此一亮。

  “什么——我没听见?”他抬起一只手放在一边的耳朵上,大声的时她吼。

  “我说,可不可以帮我提行李?Please。”

  “我十分乐意帮忙。”他说。眼角带着顽童般的笑意,但很迷人。

  两人邂逅的情景在兰知世眼前浮现……

  她走到咖啡店,一男一女走出来,女的小跑步跟上去。

  “喂——喂你等等!你这个人也太随便了吧?才第一次认识的人就邀人去你家住。”

  “我家的房间要几间都有,你哥哥也常带朋友来的,他的朋友也是。”男的说。

  “我哥也太过分了吧!”

  “我喜欢结交朋友,我的家永远对所有的朋友开放”

  这幕情景仿佛看到了言御堂和她。

  那天,她订房被取消,她只得沮丧的一直坐在咖啡厅里。

  “嘿!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

  她眨眨眼。是他!刚刚帮她提行李的东方男人。

  “订房取消了。”她说,然后将原因告诉他,都是她弄错日期,而且前一天又没有确认。

  “这样啊……”他思索片刻,看着她,“你预备待在巴黎多久?”

  “看情形而定,一、两个月吧!”她在意大利待最久,住了近三个月。

  “你等一下、等一下。”他说,然后走开,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走,跟我来,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他说,并将她的行李提起来就走。

  她愣了几秒,“什么……去你住的地方?”她的反应实在是慢了大半拍,“喂一一先生一一等等—…·”她紧抓起后背包他的身后。

  “你先给我站住!”她必须用跑的才能适得上他,她一技鼓气的扑向他,两只手来抓住他的手臂,“我什么要住在你那里?非亲非故又是第一次认识的陌生人。”

  他看一眼手表,“我时间来不及了,边走边说吧!”他继续往前走,“你现在没地方住,而我用有工作要到非洲去!可能一、两个月内不会回来,就当作是帮我看房子好了。其实呢!我是要退租的,可是怕工作完后又很重新找房子租很麻烦的。”他似真似假的说。

  这男的做什么工作必须要到非洲去了。

  她好奇的想着,正想问时,他停在一扇门前。

  “让我下车。”言御堂心急地道,他就知道她会到这里来!

  “小心头!”英鹰野抓住他,然后搀扶他下车。

  “知世!知世!”育御堂心急的叫唤着,“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外他的手往前伸,在黑暗的视觉中摸索。

  “你这样会吓着她的。”英鹰野提醒他。

  “嗅!”言原崇突然惊喘,看见她突然走人川流不息,急驶的车阵里。

  英鹰野一惊,立刻冲向人行道朝地狂喊,“知世!站在那里不要动!”

  但她的样子很奇怪,似乎无视于四周的一切。叹!天哪!她不会是想做傻事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知世?”言御堂察觉到惊惧的心脏一阵紧缩,他动手拆下眼断上的绷带。

  “哥,你在于什么?”言原崇阻止他。

  “知世!知世!”言御堂狂城高唤着她,跌跌撞拉的摸索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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