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来向妈咪请求答应把四姐嫁给他?是不是嘛?”
“你们都跟着出来干什么呀?还不快进去看看客人需要什么。”兰母瞪着她们一眼,而她看见英鹰野朝她一笑,并对她眨了一下眼,她险些藏不住笑容,“我去周妈妈那儿拿花,你们好好给我看店,不准怠慢客人。”她说着,然后朝花店的方向走去。
“嗅!妈咪真会浇人冷水,自己一个人在那边暗暗窃笑。”兰世优嘟嚷道。
“一定有什么的,而且,她一定是跑去跟周妈妈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神秘的嘛!想言御堂是来求亲的,可是,四姐怎没一起来……这可奇怪了!”兰希得喃喃道。
这时,兰静望悄悄地把录影带交给英鹰野,两人相视一笑。
“我们拍了下来。”英鹰野扬扬手中的东西,御堂,对不起了,可是,你一定会有用得着它的时侯。英鹰野暗忖。
“你怎么会……英检察官,你这是违法的啊”兰世优伸出食指,曾告性的直点着他。
“想不想着啊?”英鹰野两眼闪烁邪邪的光芒。
“想!”他们三姐弟同声应道。
结果,他们就等客人全带开后,一起聚集在起居室里看着这卷秘密录影带� �
***
一位医生和两名护士正准备送兰知世进手术室,她躺在推床上,言御堂紧随在她身旁。
“我会在这儿等你,只要你一睁开眼睛,就会看见我。”言御堂轻握了握她的手,再一次向她保证。
兰知世隐隐的浮起一个微笑,示意她知道,可心里仍不免有些紧张。
在她被推进手术室前,言御堂突然附在他耳边低语。
“我爱你。”然后目送着她进人手术室,直到双扇门关上。
兰知世的心弦,被他突如其来的告自震惊了一下,无法思考,所有的思绪全被吉御堂的这句“我爱你”给占据了。
当麻醉剂发生效用,黑暗像个漩涡将她整个人卷进去时,她耳边仍一直反复回响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金红色夕阳透过明亮的玻璃窗轻洒在医院的病房内,兰知世虚弱地想要从封闭她的旋涡中清醒过来。
她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她转动头,呻吟出声。她觉得全身无力,双眼好沉重。
她试图摆脱围绕着她的黑暗,使尽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一个熟悉的影像……一个像她妈妈的面孔模糊地在她眼前晃动……妈咪?
她皱着眉心,努力眨着眼想看清楚一些,但药力却使她的神志迷糊昏沉,接着,又有一阵黑暗袭来,她只得无力的网上疲累的眼睫,进人昏睡中。
时间,不知又过了多久……
“她快醒过来了。”一名护士说着。
兰雅乐扶兰母起身离开病床,走向房门口。“妈咪,你就放心吧!御堂会好好照顾她的。”她轻声说道,他们一家人全都来了。
“御堂,知世就拜托你了。”兰母抓着他的手紧握着,眼中泪光闪动。
“我会的,您请放心吧!”言御堂微微一笑,也紧了紧她的手,让她安心。
兰母再回头看着床上虚弱的兰知世一眼,然后不舍的走出病房。
言御堂轻轻地关上门,整间病房顿时变得非常寂静。兰知世隐隐听见门轻轻地关上,感觉四周无人,空荡荡的,静得有些可怕。
她眼睫轻扇了扇,游目四望,但周遭昏蒙蒙一片。她再度试图挣脱麻醉剂的药力,短促地闭起眼睛,再缓缓睁开,目光先是一片涣散,接着渐渐集中,最后,御堂的脸在她的眼前跳动。
“你醒了。”他倾身向病床,柔柔的吻了吻她的前额。
她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唇瓣的温热。
“你在这儿。”她唇上浮起一丝虚弱的安心微笑。他没骗她,她真的一睁开眼就看见他了。
“我一直在这儿。”他举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
其实,他想好好的吻她,但她仍在虚弱的状态下,他可不改造次,以免伤到了她。
兰知世看着他,思绪渐渐回流到脑中。
我爱你……想起这三个字,她的心跳动了一下。
她抗拒着、拼命想着,御堂那一句“我爱你”只是很平常的话,就像朋友、亲人之间那种表达关怀的意思!
“怎么了?”他拂起她脸颊上的几缕发丝,放向耳后,看着她一团专注、若有所思的表情,复杂神色在她眼底一闪而过。
“我想喝水,口好于。”她舔舔嘴唇,干干的。
言御堂拿起桌上护士交代他准备的一杯一支棉花棒,“我知道你喉咙很于,可是护士交代过不能喝水.只能沾湿你的唇。”他边说着,边将棉花棒沾水,然后润她干燥的唇瓣。
清凉润湿了她干燥的嘴唇,她贪婪由伸者跟着那水的甘甜。言御堂将杯子碰在嘴唇上。“舒服些了吗?”
“嗯!”她的声音仍带着沙哑。她伸出手,触摸他唇边新长出来的胡须,微微一笑。言御堂举起手轻握着她的手,在他的脸额上轻轻磨擦着。“早上才刮过的,又长出来了。”他轻笑一声。
猛地,她皱紧眉心!感觉到有一阵黑雾朝她袭来。
“御堂,我怎么虚弱得好像身体和脑袋就要离开我了……”兰知世感觉到自己越飘越远,逐渐接近黑暗的漩涡。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你只管好好的睡上一觉,尽快让元气恢复。”他轻声地说,感觉她的手在他手中渐渐软弱下来。
她长长的睫毛,捅了捅后闭上,耳边他的声音渐渐飘远。
言御堂看着她熟睡中像婴儿般纯真的面孔,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他心疼的在她脸上轻轻吻一下,“好好睡吧!我爱你……”
御堂的声音像是山谷中的回音,她清楚的听见,并渗进她的心,温柔的语调让她全然无法防备,心再次跃动,泪水也霎时涌进耀眼,鼓动的情绪在胸中汹涌翻腾,透过迷蒙的眼睫,看见他满盈爱意的柔情目光凝视。
不、不、不!这一定是幻觉!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感官尚有些迟钝、晕晕情绪也显得有些脆弱。
她和自己抗争,勒令自己相信那是她的幻觉。
虚弱、疲累和黑暗终于淹没了她,泪水一不觉悄悄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
兰知世坐在公园的架上,静静的观赏着变幻的夕阳天色,亮橙色的天际转化成一片缤纷绚烂云彩。
她已出院一个星期了。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全身窜过一股带着佣懒的舒适、温暖和安逸。
言御堂静立在她身侧,凝望着她美丽的、沉静的脸庞,浓密的眉眼之间,神清气爽,丰美柔唇温婉可人,傍晚的霞光在她颊上映着浅红,长发洒满了授红、琅琅交织的光彩,宛如镀上的流金。
他走过来与她并肩坐下。“你觉得怎么样,可以吗?”他轻揽住她的肩。
兰知世轻转过头,抬眼看向他温柔的目光。他微微使力,开始轻轻的前后按摩,她仰起头,全身放松的享受着向晚夕们余晖的温暖。
“完了吧?该回去休息华!”他说着,然后起身“我不累。我想再待一会儿。”她耍赖地嚷着。
“你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不要出来太久”
“我想再呆一会儿。真的,我没有觉得晕或不舒服。”她从来就不知道御堂这么会照顾人,照顾她到无微不至的地步。他伸出手将她轻轻一拢,“慢慢起身,小心弄疼了伤口。”他轻揽着她纤细的肩,小心一地扶她起来。
“嗅……”兰知世身体一但,痛楚的皱紧双眉,一阵黑雾涌来。
言御堂注意到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修白,眼睛也痛苦地闭上了。“伤口痛是不是?”他心疼的问。
“不是!只是晕眩了一下下。”兰知世忍住疼演和晕眩感,见到言御堂关切心疼的眼神,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她真痛恨自己这么依赖他,可是又需要他!而且是她开口要他帮助她。
“还说不是!你就是不听话,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就出来走动这么久。”言御堂声音粗重,语气带着严厉。他转过身背在她身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不要!好丢脸幄!”兰知世虚弱的抗议。
“兰知世,我要生气喔!”他故作生气状。
“我可以慢慢的走回去。”她仍想做最后的挣扎。
“等一下你昏倒在路上我可不管你喔。”软的不行,他只好用恐吓的。
“我会走回去的。”她仍坚持。
“好吧!随你。”言御堂突然失去耐性的生气起来了,猛然站起身走开。
“御……”御堂生气了……他没有回头看她……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眼眶热热的,她委屈的咬住下唇,往前一了几步,突地感到好累好累,一点力气也收有,一阵冲的晕眩也开始再度袭来,让她向觉天旋地转。她赶紧蹲下来。御堂……御堂我需要你。不要离开我。她的呼唤没多久,便感觉到言御堂的气息接近,但她没有睁开眼睛,“御堂……”她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