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居然不招呼她一声!
三两步跳下床,她立刻冲过去抢食物,一时之间,只有阵阵公猪母猪抢食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卧室里。
好半天后,男人仰首饮尽最后一杯酒,毅然起身。
“好,继续吧!”
“呃?”仍忙著吃鱼吃肉吃菜的女人漫不经心地问:“继续什么?”
“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上么?”男人平平板板地说。“我还没死,所以我们可以上床继续了!”
刹时间,噗的一声,女人嘴里的食物喷得满桌满地都是,而男人早已一闪身飘到女人身后去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他还没“死”?
“上床继续!”说著,男人拦腰一抱,将女人又拖回床上去了。
“耶?不要!”女人手舞足蹈,惊恐地尖叫。“干嘛要这么拚嘛!”
“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上么?”男人又压上女人身上。“我还没死!”
“胡说!”女人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他。“你你你……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那么说的?”
“两只耳朵。”一把扯开她的短袄,他又埋首在她雪白丰盈的胸脯上态意落下斑斑点点的吻痕。
“你听错了!”女人尖叫著想要拔开他的脑袋。“听错了啦!”
唰一声,女人的长裙也被撕破了。
“没有听错。”
女人不禁倒抽了口气,已经可以感觉得到他坚硬火热的欲望在他下半身蠢蠢欲动了。“我没有那样说啦!”尖叫声中,她的亵裤也寿终正寝了,双膝硬被撑开。“救命啊!”
“要死的人是我,我没喊救命,你喊的什么救命?”
“你还没死,我就会先死翘翘了啦!”他想先把她害死在床上,再去上那个女人的床吗?
“这样你最好‘忍耐’一点儿,学学人家怎么当死鱼的,乖乖睡一觉醒来,你就可以如愿以偿的见到我筋疲力尽地死在你身上了。”平淡的声音,行动却是截然不同的粗鲁。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忍……呃……啊~~”
“别再掐我了,你嫌我身上的乌青还不够多么?”
“人家……人家忍……不住嘛……”
“你这算什么死鱼?”
“回光……返……返照……”
“没见过这么活蹦乱跳的回光返照。”
“现在……你……见到了……啊~~”
“也别再用你的指甲抓我的背,你昨儿个夜里留在我背上的抓痕已经在淌血了!”声调语气始终冷淡平板如故,然而,动作可是愈来愈火热勇猛了。
“啊~~天……天哪……饶……饶了我吧……”
“要我死的人是你,你要我饶你什么?”
“人家没……啊~~没有那……那样说啦……唔~~”
“没有?”
“没……没有啦……”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啦……”
“好吧!算我听错了,那……要我现在停吗?”
“不要!!!”
柳佳氏满儿这辈子从来没有输得这么彻底过!
再翌日——
当早膳送来时,只见柳佳氏满儿一副标准的贤妻模样,不但温婉柔顺地服侍丈夫抹脸梳头穿衣,还跪在地上替他穿靴,弘升错愕之余,差点忍俊不禁,倘若不是十六叔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住了他,他早就趴到地上去给他笑翻了。
“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十六叔。”
满儿听不懂他们叔侄俩儿在说什么,只能隐约意会到她家的相公又要回到“别的女人”那儿去了。
早膳过后,弘升离去,余下夫妻俩面对面,那对大又明亮的瞳眸注定她半晌。
“你不回去?”
“你可以放过我舅舅一马吗?”
“不可能。”
“那我也不回去,”
“那就不要再给我惹是生非。”
“我哪儿敢啊!”她没有给他惹是生非,反倒给她自己惹来了不少“是非”。
“最好是不敢。”话落,满儿她家的相公便回身走向门口。
“你要‘回去’了?”回到“别的女人”那边去。
唬的一下,欣长的身躯立刻转回来,脸色阴沉、眼神阴骛、表情阴郁地才刚跨过来一步,满儿便慌慌张张地举起两手乱摇,两眼惊恐地瞪住他那只已经开始在解开马褂的手。
“不是、不是,是你要出去了,你要出去了!”
止步,停手。“那是工作。”连声音也是阴森森的。
“是是是,那是工作、那是工作。”
“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他冷冷地说。
“是是是,除了我,你没……咦?真的吗?”
“我没有必要骗你。”
“说的也是。”满儿不由得眉开眼笑地咧开了嘴。“那以后也……不会?”
“不会。”
两只丹凤眼都笑得眯成两条毛毛虫了,“你发誓?”满儿得寸进尺地要求。
“我发誓。”
“也不会动心?”
“不会。”
“除了我,你不会为其他女人死?”
“不会。”
“放过我舅舅?”
“不行。”
呿!真小气,这样也不给她上当一下!
“希罕!”哼,不放过就不放过,她自己想办法!
“我走了。”
他又转身走向门口,她紧随在后。
“你什么时候要再……呃、回来?”
“不一定。”
“是喔!等你腻了那个女人才会……啊!”尖叫,“不是、不是,大爷你有空才回来、有空才回来!”
呜呜……怎会变成这样?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踏入二进院落里,玉含烟已自厅里急步迎上来,不待她询问,朱存孝便摇摇头。
“找不到。”
玉含烟蹙眉,回身对王瑞雪平静地说:“你还是回大哥那儿去吧!”
一惊,王瑞雪忙堆上一脸讨好的笑容。
“不要啦!姊,大哥……大哥好可怕的耶!不要叫我回大哥那儿去啦!”
玉含烟轻轻叹息。“我管不住你,不叫你回去又能如何?”
王瑞雪窒了窒。“最多……最多我以后不管小天看不看书了嘛!”
“你已经把他赶走了,眼下说这些又有何用?”
王瑞雪下唇一咬。“好嘛!那……那我也帮忙去找,这总可以了吧?”语毕,她便启步往外走去,没想到才行两步,迎面就差点撞上任飞。
“不必,我找到小天啦!”任飞说著贼眼兮兮地把小天扯到前头去。“他这几天都在庙会那儿到处打杂换谟馍吃,晚上就和一些乞丐睡在城隍庙里,幸好我跟那些乞丐挺熟,这才问到了他的行踪。”
但见小天既犹豫又惶惑地拖著脚进来,甫一瞥见王瑞雪,便脸色一惨地掉头又想逃掉,玉含烟连忙出声唤住他。
“小天,别走!”
小天停住了,又踌躇了下后才迟疑地侧过半边脸来。
“大……大小姐?”
“小天,我替瑞雪向你道歉。”来至在小天面前,玉含烟仰起灵秀的双眸怜惜地凝住在那张憨厚纯真的脸上。“你放心,以后她不会再赶你,也不会再欺负你,更不会再干涉你看书了,你就安心留下来吧!”
眼角儿怯怯地偷觑著王瑞雪,小天悄声问:“也不管我考不考院试了吗?”
“不管了、不管了!”王瑞雪气呼呼地大声道。“你爱怎么考就怎么考,随便你了啦!”
闻言,小天不禁喜出望外地咧开憨纯的笑容。
“真的?谢谢二小姐!谢谢二小姐!”
“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玉含烟抚慰地拍拍小天的手臂。“去,去洗洗澡吃个饭,把自个儿弄端整一点儿,好好休息一天,明儿再开始读书工作吧!存孝,你去帮帮他。”
于是,朱存孝带著小天到后头去了,任飞一溜烟又不见人影,小翠儿去准备招呼待会儿预定要来的客人,只剩下王瑞雪若有所思地仔细端详静立沉思的玉含烟好半天。
“姊,你不会是……”王瑞雪蓦而停住,总觉得这种想法实在太可笑了,不过,没耐性的人最后还是把它给问了出来。“喜欢上小天了吧?”
玉含烟身形倏颤。“我……我现在没有资格谈论感情。”
她不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王瑞雪立刻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不觉猛然一呆。
“姊,你……现在不是你有没有资格的问题,而是你……你真的喜欢小天?不……不可能吧?那天你还说存孝小我一岁,而小天……小天可是小你四岁耶!即便不论年龄,那小子一副傻呼呼的样子,到这里来的客人个个都比他强,凭什么让你喜欢他?”
玉含烟静默片刻。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仅有他才能令我怜惜万分,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纯真憨直吧!”她低叹。“我有智慧,有才情、有美貌,独缺他那种单纯洁净的心灵,而且,他永远都会是那样,不会因为年龄,环境或困厄的遭遇而有所改变,唯有这种男人才会如同女人一般,一旦动了情便始终如一,至死不渝。”
“我懂了,”王瑞雪若有所悟地轻颔首。“姊,你在这儿待太久了,从十六岁到现在五年了,在这五个年头里,你见过的男人不知凡几,可无论条件多优越的男人,他的情仍是无法专一,所以对姊而言,真挚专情的男人才是最难得,最令人心动的,对吧!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