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荒唐丈夫俏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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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照做后,他护着她闪躲至四方的火苗,在火堆中冲锋陷阵。

  「少爷,是少爷!」众人拚命救火。不少人为了救尧大富和德意。均冒死闯入火场,几个人才闯进便见尧大富抱着德意冲出来。土产高兴的大叫,少爷果真是吉人天相!

  众人一见他们,立即采取行动一涌而上,让着两个遍体麟伤的人冲出火场。

  几个人才出火场,便传来一声巨响,福临居塌了,正式化为一堆灰烬。

  每个人瞧得呆若木鸡,这景象好生骇人,所幸所有人都及时逃出,就连以为准死无疑的二夫人都无恙,此刻好好的躺在少爷怀中。

  所有人都庆幸着。

  福临居大火过后,德意被改为安置在原先尧大富所住的干得居。她受惊的心情已然平复,原本的伤势在大夫重新上过药后世无大碍,但是尧大富为救德意,身上不少处遭到烧伤,大夫要他小心治疗好好休养,他却一刻也定不下来。只顾着将德意安顿好后,就急着追查失火原因。

  这场火来得太突然,更来得古怪,绝不可能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纵火。而纵火之人,他怀疑便是日前将德意杀成重伤的那一人。

  「追查纵火之人可有眉目了?」老夫人踏入干得居,一来探视德意,二来询问此事进展如何。见德意无事,正由小莲喂着清粥,才转而问向一旁心事重重的尧大富。

  「尚未有眉目。」他摇着头,更显凝重。

  此番来纵火之人一定是高手,竟能不留下一丝线索,而且手段之狠毒,不惜毁尸灭迹,欲置意儿于死地,幸亏他能教意儿死里逃生,但始终心有余悸,意儿不死,不知这批人下次又会使出什么恐怖的手段来取人性命,这点让他为意儿的安全坐如针毡、夜不安枕。

  「都怪我不好,警觉性差,竟没注意到有人至身旁纵火。」德意自责的说。

  「这也不能怪你,你还重伤在身呢?」他心疼的接过小莲的粥,亲自喂起她来。「放心,这事我一定追查到底……」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干下的事。」老夫人断然的说出。

  「您知道?」德意惊讶。

  「老奶奶,大火前您急着找意儿该不会是知道她有危险?」他早猜到了几分,老奶奶看了上回杀意儿的那批杀手留下的银牌,登时变了脸色,就急于要当面向意儿揭开贻伶玉之谜,后来却因大火而耽搁,如今想来杀手与贻伶玉两者之间一定有关联?老奶奶会知晓纵火之人并不足奇,事实上,他早该与老奶奶谈谈了。

  「唉!没错,这牵扯到多年以前的一个恩怨。」老夫人谓叹。

  「什么样的恩怨,竟会祸延至今?」德意问。

  「是一件惨绝人寰的惨事,我会源源本本告诉你的,不过我得确定你身上的烙痕是否与贻伶玉吻合。」

  「老奶奶也知道我有道烙痕?」

  「是我向老奶奶提起的,因为你要找的麒麟玉便是老奶奶收藏多年的贻伶玉,也就是你受伤且血流不止时救你一命的那块宝玉。」尧大富解释。

  「麒麟玉就是贻伶玉?」她惊讶。

  「我想是的,因为贻伶玉上的刻纹与你背上的烙痕是一样的。」她背上的那道痕迹。他亲吻过无数次,记忆自然深刻,不会有误。

  「贻伶……麒麟……一定是姨娘死时说不清楚,教我给误听,搞混了,难怪你为我寻遍各地,竟无一是。」她恍然大悟。

  「姨娘?你口里的姨娘可是禄初?」老夫人急忙问。

  「应该是,因为打小便听人唤她禄嫂,而姨娘从不曾对我说有关她的任何一件事,每问及,姨娘便发火,几次下来便不敢再提。」

  「那是因为好不容易带着你逃脱危险,她当然不愿意再提起过往,唉!孩子,告诉我禄初是怎么死的?死前还对你说了些什么吗?」老夫人感伤的问。

  想起姨娘的死状,德意鼻酸得又泪流。「姨娘是教人杀害的,当时我上工不在屋内,所以不知是何人所为,而姨娘在垂死前仅来得及对我道,寻找麒麟……不,是贻伶玉,说是此物关系到我的身世,要我小心寻找,免遭杀身之祸。」尧大富见她伤心,取来她的丝绢为她拭泪。

  「唉!亏她能够忠心护主这么多年,也没枉她主子当年含泪的托付。」她再一次重重的叹气,挨向德意。「让我瞧瞧你身上的烙痕吧!」

  德意在尧大富的协助下,褪去了外衫,露出了那块铜钱大小呈淡红色但醒目的痕迹。

  「果然是你。」老夫人点着头,无限感慨。

  「是我?我是谁?」她兴奋的问,老奶奶一定知道她的身世。

  「你的全名应该叫德意拉罕·赛萝。」

  「德意拉罕·赛萝?这听起来像是塞外人士的名字?」尧大富惊奇的问。

  「没错,就是塞外第一大族,德意拉罕族。」

  「老奶奶,我都教您给搞胡涂了,德意拉罕族我听过,是边疆名闻遐迩骁勇善战的一个大族,但意儿明明是中原人士,怎么变德意拉罕族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尧大富着实听迷糊了。

  老夫人忆起当年,不禁叹口气。「德意拉罕是一个大族,土地富饶虽不若中原,却独霸一方,亦培养出不少奇人异士,教人闻之丧胆,是个颇神秘的民族,德意便是由那里出生的。」

  「我真是出生在风光壮阔的塞外!」德意从没想过她出生在遥远的边疆。

  老夫人微微领首继续说:「你不仅出生在塞外,你还有一段坎坷的境遇。」

  「老奶奶,您就从头说起,别让意儿七上八下,漫无天际的猜。」尧大富道。

  「嗯!我就由头说起,德意拉罕族的族长,便是德意拉罕王,地位犹如咱们的皇上,当时的德意拉罕王有十七个大小妻妾,但其中只有四个具有正统名分,其所生之子女也才有继承权,可惜的是,这四名妃子皆生女儿,所以德意拉罕王共有八位公主,膝下却无一子嗣,他颇为遗憾,却也无可奈何,该族女子可继承父位成为女族长,所以德意拉罕王也不强求,而德意的母亲,莘达王妃即是德意拉罕王的四位妃子之一,当年她生下意儿。排名于八位公主中的第六位,小时候的赛萝十分聪慧可人,是所有公主中最得德意拉罕王喜爱的一个,王不管去到哪儿都带着她。四处炫耀着他的宝贝女儿,请来最好的保母照顾,并为还是牙牙学语的她盖了座专属学堂,打算好好栽培,俨然将她当成未来王位继承人,此事看在其他妃子眼里,不谛是一个侮辱,凭什么同样是公主,而她们所生的女儿就不如赛萝,就得不到王的喜爱,王宫斗争汹涌而起,谁也不甘王位就此落入莘达母女手中,一场宫庭内斗就此残酷的展开。」

  「我竟不知自己还是位公主。」德意怔于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后来呢?」她心知后来一定发生了大事,她才流落中原,从此隐姓埋名。

  「四名妃子明争暗斗,整个内宫处在腥风血雨中,凡是不表明倾向支持哪位公主的大臣,都遭到暗杀,虽然小赛萝最得王的宠爱,但因母亲莘达王妃在宫廷外毫无势力,便显得孤立,相反的,三名妃子皆背景傲人,娘家的人皆是族中显赫之士,其中又以奴妮王妃势力最为雄厚,而她共生有三女,其中一名即为王的长女,她自认生下长女,便是王后,她广纳亲信、结党营私,汲汲营营为谋王位,但眼见王对小赛萝的喜爱,胜过其他公主百倍,其中的忧心自然难以形容,所以她千方百计要扳倒莘达王妃,好让长公主能得到王的重视,但始终抓不到莘达王妃的把柄,她心急如焚,担心王哪天兴起会当众宣布小赛萝为继承人,那一切就迟了,就在她处心机虑不得其法之时,惊传王外出狩猎,不慎遭野兽攻击受重伤陷入昏迷。她见此机不可失,正是扳到莘达王妃的时刻,打算血洗深宫,当夜立即秘密招来了亲信及几个有势力的大臣密商,结果隔日便指王并非遭野兽攻击受伤,而是有人图谋不轨想谋杀王,而这大逆不道之人便是莘达王妃,并还指控她淫乱宫庭,硬是说她背着王偷汉子,甚至找来假宫女充当证人,证明确实看见某个男子经常出入她的宫殿,淫秽不堪,最后竟还恶毒的说王宠爱的小赛萝并非王之女,而是莘达王妃与情夫所生,面对不实的指控,莘达王妃百口莫辩,她人单势孤,王又处于昏迷状态,就这样在奴妮的势力与阴谋下,她以及小赛萝陷入囹圄,转眼便要成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老夫人说了一串残酷的往事,叹口气停了下来。

  「我和我娘后来怎么了?」听到这里她已有些明白,但却感叹多于喜悦,她竟出生于这样丑陋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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