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嘛……柏行,公司内还有谁比较有空的?”卫平皱起眉头,想不出有哪个人可以担任这项任务。
柏行却想也不想的指着卫平。“目前公司最闲的人就是你了。”
“别开玩笑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忙。”卫平连忙挥挥手阻止他再说下去。“更何况我是老板,你竟叫我去当‘宣传’,不笑死人才怪!”
“就因为你是老板,试想有哪家广告公司的老板肯亲自‘下海’;这又是一个话题,再说‘我们’的助理妹妹就要来上班了,你的事就交给我们,放心的去做吧!就当作是去度个假。”柏行一本正经的说着,全然就是这么一回事的样子。
“卫大哥,你就答应吧!我也是比较中意你来当我的‘宣传’,就当是陪陪我嘛!”李芳仪的一声卫大哥,令卫平突然想起宋姿嬿,不禁沈默不语。
“好了,沈默即是代表许可,我们老板答应了。”柏行拍手叫好,一副事不关己,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
“可是你们老板尚末明确的答应。”江小姐显然对卫平来当‘宣传小弟’的事兴致勃勃。
“没问题!‘呆就不’(日语||没关系之意!)他只是拉不下脸,明天他定会准时地到贵公司上班。”柏行为了使气氛轻松活泼些竟然牺牲了卫平身为老板的“尊严”。
“反正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合约也签了,我还有事必须先走,希望往后能约合作愉快。”
江小姐和卫平握手之后,转头间:“芳仪,你不一起走吗?”
此时李芳仪竟拿着白板笔在白板上涂鸦着。“我想先跟我的‘宣传小弟’沟通一会,这样他也比较能尽快进入状况。”她用手指着卫平,眼神竟是狡猾的闪烁着。
“那我有事就先走了。”江小姐将桌上的文件收好,便自行离去。
顿时,会议室里只剩三个人,气氛尴尬,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硬是谁也挤不出一句话。
“嘿嘿……没什么事,‘卫大哥’,我先走了。”柏行得了便宜还卖乖,竟起李芳仪的语气,旋即轻轻地关上门,一溜烟的逃离了“战区”。
“喂!瞪我干嘛?难道你想吃了我?”她说着竟将袖子卷起,露出雪白的手臂,作势要让卫平咬。“早知道你不敢的。”她做做戏而已,不过当她看到卫平眼中竟有抹异样的神情,吓得她赶紧缩回了手,以防他真的咬下去。
李芳仪又看了卫平一眼,说道:“算了,对不起,对于昨天的事,我在此郑重地向你道歉,为了往后我们能够相处的愉快,请你原谅我好吗?”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别扭,不过她是真心地道歉。
可是卫平似乎变成了木头人一样,就像完全没听到般,对她来个相应不理。
“你……你……倒是说话呀你!”李芳仪见他如此的牛脾气,心中开始有点急了。
卫平竟然还是不理她,当她是透明人一般。
“我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你还不满意吗?你一个大男人也未免太没风度了吧!”她的小姐脾气又犯了。
卫平索性转过身背对着她,不愿太快屈服,虽然他已有些不忍之意。
刷!一阵水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会儿又听见李芳仪紧接着说:“这么做你该满意了吧!”卫平觉得奇怪,转过身,讶异地看她全身湿透。
“你!唉!为什么要如此做呢?”卫平看到她这个湿渌渌的样子,心生怜惜。
“可是刚才你都不理人家,我一时情急……”她居然会脸红!
“是我不好,你等会,我去拿毛巾来让你擦。”卫平感到自己太差劲了,急忙去拿条毛巾回来让她擦,却又见她双眼泛红,眼泪像是水龙头般不断地流下。
“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卫平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免手忙脚乱。
“你……你帮我擦嘛!”她娇娇填的说着。
李芳仪的声音似乎有股令人不得不从的魔力,卫平竟真的拿着毛巾仔细地为她擦拭着头发,而发香一直扑鼻而来,令他几乎无法进一步的思考。
“喂,你一直重复的擦同一个地方,那么其他的地方是会自然风干吗?”她突然又变得千娇百媚似的,令人捉摸不透。
卫平的动作也忽然变得温柔,小心地呵护着她。
对于他的转变,她亦有所感应,突然她抢过他手上的毛巾,“我自己擦啦!”她破坏了那一份感觉。
好不容易将身上擦干了些,却看到卫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知道你一定又在想我是不是你的那个姿嬿了吧!”
她从背包中拿出了自己的身分证,指着上头的名字说:“你看清楚,我姓李,名字是芳仪,不是什么姿嬿,我不管到底她和我长得有多么相像,但请不要再叫错我的名字好吗?”卫平仔细看了她身分证上的名字,确实是李芳仪,心中顿时多了一份失落感。
“我太鲁莽了,对不起!”他的语气中挟带着说不出的懊恼。
“如果我能见到她,真该看看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竟是能让你如此‘痴狂迷恋’成这副德行。”李芳仪的语气中竟有些许吃醋的意味。
“我……她……”卫平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算了,误会解释清楚后,我也该回去了,至于我往后的行程就交给你这位‘宣传小弟’啰!”李芳仪心情回复得十分快,马上又是一副吃定人的模样。
“宣传小弟,我们明天见啰!”她边走边挥手,整间会议室就剩下卫平独自一人。
她像是一阵轻风般走了,带给他失落却又令他产生了一种不愿多想的情愫。
柏行见李芳仪走后,立刻拿了叠文件进来会议室,“亲爱的老板,你有任何问题吗?”
“你只会乱出馊主意而已,你还会做什么?”卫平一见柏行就有气。
“大少爷,想清楚,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多宝唇舌要你当她的‘宣传’”
“怎么解释?”
“唉!你一颗聪明的脑袋瓜,大概是被那位名叫宋姿嬿的女人给蒙蔽了。她失去联络已经四年多了,照你以前告诉我的事情看来,就算你找到了她,说不定她依然痛恨着卫家;你倒是说说看,假设你找到她,但是情形就和我说的一样,那么你还会娶她吗?如果她嫁人了,那你这几年的等待不是白搭?如今正好有这个机会,那李芳仪既然长得很像是宋姿嬿,那么何不试试看?四年了,忘了她吧!还有一点,她现在到底有多胖了,你知道吗?你能保证你在见到她的时候不被吓一跳吗?不是我现实,就事论事而已。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不知是花,还是草的女人,试试接受别的女人看看!”柏行难得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不了解的。”卫平虽然觉得柏行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不知怎么地,他就是无法去释怀这一段从未开始却又难忘的恋情。
“唉!也许我真的是不懂。”柏行每次看到卫平对那个宋姿嬿念念不忘,也不知该如何劝他。“如果说以上的理由你并不认同,那么我还有另一个理由可以供你参考看看。”
“说看看。”卫平此刻心中烦躁,就想有人陪他说话。
“你忘了李芳仪曾经那么样的对你吗?难道你不想‘讨’回来吗?利用当她的宣传的时候整整她,让她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柏行奸笑的说着。
“这不太好吧!好男不与女斗,我看算了吧!”
“算了!这未免太便宜她了吧!瞧你‘Iceman’的封号,被她搞得七董八素、毫无形象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太对不起这封号了!”
“你刚才说什么?‘Iceman’?谁取的?我怎么不知道?”卫平对于自己突然有这个绰号,感到莫名其妙。
“还不是这些年来,那些郎无情而妹有意的那一些‘妹’联合为你取的,听说她们还准备成立一个‘失恋联盟大阵线’。你看你为了一个宋姿嬿,害得一百多个女人整天哭泣,唉!孽缘啊!”柏行夸大其实、颠倒是非的工夫倒是一流。
“我的天啊!再和你说下去,我都要疯了。”卫平可买受不了他的疯言疯语。
“还没开始便打退堂鼓,人没志气了吧!这些资料是唱片公司传真过来的,你拿回家好好地研究研究,明天起不用来这上班了,好好地‘玩’它一下。”柏行拍拍卫平的肩膀,就像是上司赏识下属一般的顺手。
卫平突然看了他一眼,“喂!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柏行双手一摆,一副随你如何间皆不怕的姿态。
“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伙计?”
“Ohno,whocare?有差别吗?老板!”柏行立正站好对卫平行举手礼。
“我真的是被你打败了,大概是我前世欠你什么,今生养个员工来作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