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概有点晕车吧。”不想透露童年悲苦的回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没关系,我带你去玩一个刺激的游戏,保证你会忘了晕车的痛苦。”沉君豪的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算计,只可惜萧芍妘没有看见。
被两个花痴女缠得快要抓狂的梁玄毅,不悦地自躺椅上站起身,为了不让萧芍妘为难,他很忍耐地忍受了十几分钟,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现在只想速速离开此地。
“妘妘?”他举目四望,没有看见萧芍妘的身影,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扩大,他不禁放声呼喊。
“总经理,你在这儿喊她听不见的。”
听不见?
“她在哪里?”他的眉心不禁打了个结。
“喏!”张姿娜指着海面上的一个小黑点。“她和沉君豪正在骑水上摩托车,两个人不知道有多亲密哩!”
“该死!”
急涌而上的恐惧让他禁不住厉声咆哮,现在的他褪去了温文的外貌,面色森煞得像是暗夜里的撒旦。
二话不说,他急速奔向停在沙滩旁的水上摩托车,双手猛地加满油门,像箭矢一般冲向海面。
等我!妘妘,你一定要撑住等我。
梁玄毅不断在心里祈祷着,就怕惧水的萧芍妘会撑不住。
不知萧芍妘心中的恐惧究竟有多深,沉君豪只知道速度愈快,她便抱得愈紧,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海面上急转弯。
“停下来,我不行了……”
窝在沉君豪胸膛前的萧芍妘吓得冷汗涔涔,死命抓着他衣襟的双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几乎抽搐。
她的手好酸喔!真的再也抓不住了。
蓦地,又是一个急转弯,萧芍妘的身子就这样被抛入海水中。
“妘妘!”几乎是扯心撕肺的怒吼。
一见萧芍妘被抛入海里,梁玄毅不顾己身安全,将油门转到最底直冲她身边,健臂一伸,捞起了哆嗦苍白的她。
“大哥……你来了……我好怕……”她跨坐在梁玄毅身上,双臂紧搂着他的颈项不放,浑身冰冷颤抖。
“我知道,撑着点,我马上带你回家。”
“大哥?”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怯生生的喊着。
“嗯?”
“你不会像芍明大哥一样丢下我不管吧?”
闻言,他心口痛得宛如被刀剜去一块肉。
“不会的。”他吻上她的耳窝,信誓旦旦的说:“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第八章
梁玄毅用着风驰电掣的速度将萧芍云送回家里,他抱着浑身湿冷冰凉的她直冲浴室。
他在浴缸内注满热水,火速地脱去她身上湿冷的衣裳,抱着颤抖不止的她轻放入浴缸内。
“妘妘。”
梁玄毅蹲在浴缸外,轻拍着她冰冷苍白的脸颊,颤声唤着紧闭着眼睛的萧芍妘。
他多怕失去她啊!那似停止不了的哆嗦全是因她而起,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再来一次,否则他怕自己的心脏会不堪负荷。
“嗯?”坐在浴缸里的萧芍妘紧抱着双脚,痛苦地将脸埋在拱起的膝盖上。
“我去帮你拿衣服,你等我。”
话一说完,梁玄毅正想起身,忽觉萧芍妘冰冷的柔荑紧揪着他的衣角不放。
“别走……”
近乎呜咽的声音自她嘴里逸出,她是紧咬着下唇才能忍住不哭,她好怕这一放手,大哥就会在一眨眼间不见了,就像当年芍明大哥丢下她一个人一样。
“求求你别走。”
极度的恐惧让她顾不得一切,也顾不得此时身上是一丝不挂的,双臂大张扑入梁玄毅的怀里,任由雪白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
迟疑了半晌,明知抱着赤裸的萧芍妘对他而言是项极大的考验,却怎么也狠不下来推开她,厚实的大掌在光洁的背脊上来回摩挲轻拍,安抚着她的恐惧。
“乖,要是很痛苦的话就哭出来,别忍着。”
自从妘妘来他们家之后便不曾看过她掉泪,他明白她是坚强的,要不,至少是执拗的,她总是执拗得不让人察觉她的悲伤。
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他胸前的衣衫,他知道她总算哭了。
他捧着萧芍妘哭成泪人儿的脸蛋,轻轻拭去悬挂在她颊上的泪滴。
“没事的,我在这里。”
见她肯哭出来,梁玄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而,这时也才注意到以他俯视的角度正巧可以看见抵在他胸前的两团浑圆。
而余悸犹存,只顾着哭泣宣泄心里伤痛的萧芍妘似乎没有察觉到。
“妘妘……”他很痛苦地吞咽下口水,知道自己该要速速离开,他是想要她想得快抓狂,但却不愿乘人之危。
因为隐忍欲望使得他的声音粗嘎低哑,“我去帮你拿衣服,马上回来,乖,你先洗个热水澡。”
他则是非常需要洗个冷水澡来冷却一下。
几分钟后,梁玄毅再次走回浴室,发现萧芍妘仍旧蜷缩在浴缸内不动,任由莲蓬头的水柱击落打在身上。
“妘妘,我知道你很害怕,可是再这样下去你会感冒的,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洗澡,十分钟后你要是不出来,我不排斥亲自帮你洗。”
他把话撂下,然后拉起浴帘遮住会令他血脉偾张的养眼画面,他不是圣人,做不到无动于衷,尤其是她还是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不要走……”哀求的虚软声音从浴帘后传了出来。
唉!走到浴室门口的身影忽地一顿,梁玄毅痛苦地叹了口气,他拉了张椅子坐在浴帘前。
“我就在这里,不会走远的。”
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尤其还是那充满哭腔的哀戚嗓音。
该死的是,他得因此强忍着下腹的燥热,看着若隐若现的浴帘后那妖娆的玉体。
烦躁地以手爬过发丝,梁玄毅暗暗咒骂自己的想入非非。
妘妘是因为恐惧而要求他留下,他却欲火狂燃,满脑子都是想占有她的念头。
他觉得自己此刻像是准备吃掉小红帽的大野狼,邪恶得连自己都唾弃。
“大哥?”没有听到声音,萧芍妘不确定地喊着。
“我在。”嘶哑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无奈。
他苦涩地自嘲一笑,心中不禁计较地猜测着,此刻妘妘究竟是把他当萧芍明,还是梁玄毅?
应该是萧芍明吧,否则她不会大胆到要求他在浴室门口守着她洗澡。
真可悲!他这个风靡全公司的黄金单身汉居然和一个死去的人在计较,而且那个人还是妘妘的哥哥。
浴帘后忽地伸出沾满水珠的细白藕臂,早已心猿意马的梁玄毅猛地一惊,不由自主地舔着愈发干燥的唇。
是他眼花了吗?怎么觉得妘妘的手好象在向他招手,害得他心跳加速。
他着迷地走向前去,包裹住细嫩的小手,好想一亲芳泽喔!
“大哥?”疑惑的声音来自于萧芍妘。
“什么?”
“我想拿衣服。”
俊魅的脸庞瞬间布满阴霾与困窘,是他会错意了。
“喔,好。”
将衣服递给她后,他退出浴室外,身体背对着门靠抵着门柱。
他听见浴室里传来浴帘拉开的声响,紧接着是穿衣服的窸窣声。
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梁玄毅却觉得仿佛一世纪那么久,久到他隐忍得浑身发烫。
感觉背后的衣服被轻轻拉扯了一下,他回过头,依旧是一张凄楚惹人怜的小脸,以及惊慌失措的大眼。
看得出萧芍妘尚未从惊吓中回过神,他不舍地抱起她微颤的身子往床铺走去。
将她平放在柔软的床上,仔细地帮她盖上棉被,并且倒来一杯温热的清酒。
“喝下去,你会好过些。”
“这什么?好辣!”浅啜了一口,萧芍妘的脸痛苦地皱在一起。
“清酒,喝了会比较容易入睡,我怕你作恶梦。”
“可不可以不喝?”她撇着唇问道。
“可以。”梁玄毅轩眉轻挑,“如果你想睡到一半哭着醒过来的话。”
“可是好辣。”
“我喂你。”话一出口,没有细想,梁玄毅便含了一口酒,直接以嘴喂她喝下。
“这样就不辣了。”他舔着她的唇瓣,得寸进尺地在她的嘴里兜转,诱引她的舌与他一起交缠。
细微的抽息声从萧芍妘的喉间逸出,牵扯着他的感官神经。
他的吻变得火辣霸气,方才一直被压抑着的欲火瞬间被点燃,他不能自抑的将手探入棉被里,动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扣子一扯开,柔软的浑圆触感立即在他的掌握中。
妘妘没有穿内衣?
这个发现让他更加兴奋,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双峰捧在手里来回搓揉着,并且恶意地轻捻拉扯。
“大哥……”
短短的两个字犹如一桶冰水,浇熄了他所有的热情。
在妘妘最脆弱的时候,他的身分应该是呵护她的大哥才是,怎么会一时失控变成了采花大盗呢?
他爱她,当然也想要她,只是不该在这时候,他不要妘妘是在将他与萧芍明的身影重迭之下,毫无防备的交出自己,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小人。
“好好睡吧。”他帮她扣好钮扣、盖上棉被,轻拍着她的肩头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