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跋告诉我的。我去你家,你爸妈告诉我你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三年不见,她的美丽更加耀眼了。「咦……那是你朋友?」乍见她时,发现她身边多了一个该死的男人,那种心情真是恶劣低落到极点,不过现在看来!可能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谷云伊这才发现她将石彥伦给遗忘了,但是接下来,她又发现自己还被徐皓銘抱着。
「喂!快放我下来呀!」被抱这么久而不自知,谷云伊暗自责备自己的神经太过迟钝。
只见石彥伦向他们走来,谷云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两个大男人握手向对方介紹自己的姓名,并若有深意地看着对方。
「呃……皓銘,彥伦是我的老板兼好朋友……彥伦,皓銘是我的——」气氛怪怪的,谷云伊一时方寸大乱。
「好朋友。」徐皓銘加重语气地说,他怕要是谷云伊向人介紹他是她以为的「干弟弟」,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彥伦,谢谢你送我回来。」谷云伊说。
石彥伦知道自己该告辞了,但……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方才看到谷云伊和徐皓相拥的画面,心底居然泛出一阵阵的酸意,这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彥伦,明天见!」谷云伊率性地向他道别。
「那么,云伊,明天见了。」撤掉心中不该产生的酸涩感,他十分有风度地离开。
看着徐皓銘仍秀气端正的完美五官,她拉着他进她租的套房,并知道今晚有得聊了。
* * *
谷云伊挖两球瑞士巧克力冰淇淋给徐皓銘,自己则捧着剩余的整桶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环视着套房中简单明朗的摆设,他问:「云伊,你租这样的套房月租多少?」
即使是三年后,徐皓銘算准她那精打细算的本性很难改善,尤其她又是念会计的女人。
这个问句是个圈套,但谷云伊绝对会跳进去,不疑有他,徐皓銘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況且,谷云伊一向自认自己能够吃定他。
事实上,谁吃定谁,还很难下定论哪!
「一万……满贵的……」谷云伊心念一转,主意打到他身上。「喂!你现在还住家里吗?」她问话的表情很是奸诈。
她的想法和诡计,他岂有不了解的道理?哪有可能傻傻地着了她的道!不过,这是计中计!实际上是谷云伊这条美丽的鱼儿上鉤了!
「我有打算搬出来住,事实上,我名下有一户空屋,大约五十坪左右,等过阵子裝修好之后才搬过去住。」他似是沉吟地细想着。「不过一个人住,好像大了点。」
「是吗?真好!」她有些贼贼地笑了。「一个人住的确有些空曠,这样吧!如果我的东西也搬过去,看起来就不会显得一个屋子空空洞洞的。」她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那你的意思是要陪我一起住喽!」他反问。
「我委屈一点搬过去陪你,这样你回到家才不会显得冷冷清清的,感觉上多点人气也比较好呀!」瞧!她理由多充分哪!
「可是,除了浴室和厨房,屋子里没有隔间。」他补充道。
「没关系,这样看起来很寬敞,比较舒服嘛,」光凭不用付租金这一点,谷云伊就愿意牺牲少部分的不方便;更何況,徐皓銘会住的地方绝对差不到哪里去,所以!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那你不怕别人说你闲话吗?」他又试探地问。
「唉,小意思啦!我才不管别人说我同居或什么的,反正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总而言之,我谷云伊绝对会对得起未来的另一半。」她斬钉截铁地说。
「哦!」徐皓銘这下兴趣全来了。「怎么说?我不太明白。」开玩笑,他可是下定決心要当她的「老公」,他倒想知道她怎么对得起他。
谷云伊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走近他说。「喂!是你我才说的,将来我结婚时,你可别向我老公告狀!」她倒是很认真。
什么话嘛!那她言下之意不就是说她从没想过他们之间有任何发展的可能?这项认知令他十分沮丧,原本地正暗自慶幸虽然三年完全没有互通任何消息,距离和时间的阻隔并没有使他们之间的感情变淡或疏远,但三年前和三年后,同样的问题依旧是他的困扰。
隐忍下心中的挫败感,他故作轻松地回答:「好啦!我没那么多嘴,你大可放心!」他向她保证。
「告诉你喔!一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初吻和貞洁都献给自己的丈夫,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多见了,而这样的洁身自爱对一个美丽的女人而言,更属难能可贵,你说是吧?」谷云伊十足肯定的口吻。
徐皓銘听完她说的话,心中自是充满一股大男人式的喜悅,他真是服了她标榜自己的本事。基于常理,他中肯地说:「可是你要知道,男人都很怕被女人绑得死死的。」除了他例外,徐皓銘在心里补充说明。
「我不会让他有怕的机会,你放心吧!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只要他疼我、寵我,爱我一辈子就够了。」她老神在在,一副不过尔尔的表情。「女人盼的不就是这个吗?」语毕,她又吃了一大口冰淇淋,脸上净是满足的模样。
「那你现在有对象吗?」他又问。
谷云伊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她将冰淇淋盒蓋蓋上,失去继续享受的心情。
她的表现令徐皓銘心揪了起来,没想到只是随口一问竟引起她如此强烈的反应。
「本来有,不过现在已经完了。」想起石彥伦,她的心情又开始低落。
「怎么回事?」他关心的语气令谷云伊心头一暖。
她原原本本地将整个过程都告诉他,听完谷云伊的敘述,徐皓銘对石彥伦的印象大跌。
刚见面时,他对石彥伦就没有好感!但他现在更可以确定对方根本是在利用谷云伊的才能和人际关系!以「美男计」来骗取谷云伊的感情,呸!要美男计哪轮得到他?笑话!徐皓銘在心中冷笑。
但……他并没有在谷云伊面前道破,他希望她能认清石彥伦真正的性格。唉,也或许……谷云伊早已心里有数,只是不肯面对现实罢了。
「云伊?」见她好一会儿呆楞着沉默不语,徐皓銘出声唤她。「云伊?」
谷云伊回过神,苦涩地笑笑。「我累了!很想睡,明天再聊好不好?」她起身走向柜子,拿出浴巾后回望他。「你今晚就在我这里将就一下吧!」她告诉他。
「那……我睡哪里?」他问,注意到这里并没有沙发椅可以睡。地板?不会吧!
「那里有一张大床你不会看不到吧?又不是隐形的!」谷云伊笑谑他。
「那你呢?」他又问。
「床呀!不然睡哪里?床那么大,我们两个也不是超重量级的身材,绝对挤得下啦!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有怪异的睡癖,我可是会把你一脚踹下床,知不知道?」她边说边走向浴室,正要跨进去时,突然转身快步地逼近徐皓銘,嘴角泛着古怪的笑容。
「不会吧……你不会是在害羞吧?」她的笑容更形夸张了。「都二十六岁的大男人了,还那么纯情!你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玷污了你冰清玉洁的身子,我保证你可以安全地一觉睡到天亮,这样说,你可以放心了吧?」她邪恶地瞄瞄他,又补充:「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搞乱伦的变态女人!」
听听!眼前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话呀!乱伦?真亏她说得出来,徐皓銘重重地叹了一口大气。天哪,他们之间根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居然能被她形容成这样,他真是气得想伸出两只手将她活活招死,然后自己再一头撞死还来得痛快些。
这个谷云伊,非要折磨死他才能甘心吗?
唉!算了,不知者无罪,不是吗?
只不过他实在納闷,平时她绝顶聪明的脑袋是怎么运作的,这么多年了,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出他对她的感情,真是令人匪疑所思。
「喂!你可以继续发呆,我可要先进去洗澡了,等我洗好了再换你洗。」不再理会招呼他,谷云伊迳自走进浴室,留下仍神游在冥想国度中的徐皓銘。
浴室里传出来的沖水声嘩啦啦地响着,而他仍一迳地望着门板苦笑,內心五味杂陈,思绪极度纷乱。
不管她变得有多成熟、多精明,偏偏对他就是少根筋:这一点并没有因为三年分开的时间而有所改变,她一直是将他当作弟弟看待,就是这样,没别的了。其实他大可以向她告白,但是不晓得为什么,他一在她面前就失去了告白的勇气,会因为紧张而吞吞吐吐,也会因懦弱而顾左右言其它,转移话题而宣告失败,天哪!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没出息。
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够果断坚決只要不关谷云伊的事,真是个十足十的感情奴隸。徐皓銘摇着头给自己下了远稀�
此时,谷云伊全身香喷喷地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的就是他这副痴傻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