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嫌粗糙的掌心擦着她的大腿,艾儿觉得全身都开始麻痒,尤其是下腹部传来的知觉更让她忍不住轻颤,当他的手心移到腰侧时,她发现自己的胸口有着落空的失望。
正当她想开口要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被他壮阔的胸膛压在身下,随即跟上的唇瓣更吞下所有她想说的话。
不像前几次那种只让她忘却思考的吻,肯恩灵活的舌尖窜进她的齿中时,就像在她的脑里点了一把火,轰的一声被迫要燃尽她所有的神经细胞。
他的舌在她嘴里劫掠似的攻城掠地,不是粗暴而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狂悍,现在的肯恩就是凯撒琳女皇号上那个有着英吉利诲盗血液的都勒曼族人!
这种模糊的认知震得她胸口发疼!
反射性地,她不想让自己卷进这场翻涌的暗海风暴当中。
可是就在这时肯思的掌心又权威地覆上她起伏不定的胸口,折磨人地停在因情欲而高耸挺立的双峰上,如电触身一般的战栗转眼间就蔓延上她的四肢百骸。
过度的酥麻让艾儿不自主地在他身下蠢动,肯恩从喉咙发出的一声呻吟让停下唇上的动作,泛满风雨的暗蓝眼瞳纠缠住她迷蒙不清的视线,他们喘着充满欲望的气息,激情的海涛奔驰在这座古老的四柱大床上。
“你将是我都勒曼族人。我爱你,艾儿。”肯恩坚定又骄傲的沉哑嗓音响起,这是立誓也是承诺。
艾儿还来不及收纳进肯恩的话,另一波欲浪又在她身上翻天而起,肯恩的唇舌在她的呻吟中下移,炽热的战栗再度席卷她的感官,在似昏似暗的夜色中毫不留情地将她噬人暗沉的情欲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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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刺眼地由大块窗框中直射而人,明亮的光线被床围的纱缦筛过之后,只在四柱大床内扬着漫漫的朦胧光晕,就像昨夜的激情还眷恋地飘散在空气当中。
但就算只是略显晕亮,艾儿还是在肯恩宽厚的肩膀上悠悠转醒。
有一段时间她只是没有知觉地躺在他身上没动,不过当她逐渐意识到全身酸疼时,昨夜的那场风暴已像闪雷一样地跃进她的脑海,让她的肌肉一下子紧绷起来。
她的思绪是诧愕的,一幕幕闪过的片段跟她所以为的性欲完全不一样,在那种爆裂的感觉下,过去的她好像在那时全被卷走了。
艾儿不敢相信她的心中居然有一股压迫着她的恐慌,那就好像她的“气”在一瞬间全碎了,那种抓不住自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她还以为她可以继续用肯恩口中的“就这样子”来过和从前一样的自己,可是这……为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记起她有意识前的最后一幕,那是肯恩要以命立誓般坚决的深邃跟眸,那是一双写满咒术般让人丢掉自我的暗蓝瞳孔!
他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将会是都勒曼家族的人?!
为什么他要说爱她?!
“艾儿?!”感受到艾儿过度激动的思维,肯恩也醒了,他担心地拱着眉,仔细逡巡她脸上的表情。
可是艾儿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似的,小手仍是紧紧地揪住床单一角,眼神慌乱却没有焦点地瞪视着床边漫扬的白帐。
“艾儿?!”肯恩察觉到事情不对,扳开她紧握的双手,用力擒住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艾儿,我是……”
一阵轻到不能再轻的风朝肯恩袭来,他反射性地抬手挡下她柔若无骨般拂上他的纤纤素手,她带着斗气!
她带着斗气攻击他?!
架着她的手臂,肯思讶异地看进她的眼中。
结果他看见的却是一双淡然无波的蓝眸,就跟他第一眼见到她时一样一样,只不过现在,自认对她的感觉非常敏感的他,在她的眼底连最深层的情绪都看不出来。
他做错了吗?
下一秒,肯恩松手让她脱离他的怀中,一片雪白扬起,艾儿赤裸的娇躯在丝质被单的掩幕下消失在浴室门口。
肯恩的姿势不动却盯着自己挡下艾儿的手掌看,眼珠则黯得接近纯黑的深紫蓝。
许久,他回过思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电话,接着内线灯响起——
“理威,告诉娃娃,三分钟内我要法儿·贝瑞在柏林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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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儿·贝瑞?”肯恩套着衬衫、牛仔裤,拿着话筒僵硬地站在房里附属的写字房内,他的情绪没有办法放松,艾儿现在还待在浴室内没有出来。
“没事别来烦我!”
电话才一接起就被挂断,肯恩皱着眉再拨一次,现在他可没心情和小女孩玩你挂我、我挂你的游戏。
“法……”
“不是说没事别来烦我吗?听不懂英文啊?”电话另一端的法儿在柏林的临时住所内急得直跳脚。
艾儿的情绪波动大到连远在柏林的她都感受得到那种直透心里的惊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刹那,但从小到大不论经过的事是多么严重,她都不曾接收到艾儿有这样的反应。
没敢让老爸知道,她一通心急如焚的电话偷偷地打回美国,然后又跟着得到的情报追到波多黎各,结果那边居然告诉她艾儿跟那个缉毒小子不知遭怎么搞的又飞到英国去,让她的电话线一到这儿就断了,现在她都快急疯了,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打电话来烦她!
越想越气,法儿转了个风将气都出在话筒上,“你哪国人?先生哪位?你是没读过书啊?”顾不得文法,她乱七八糟地乱骂一通。
而肯恩只能强迫自己压下掉电话的冲动,不要浪费时间跟这个女人计较,好歹她还是艾儿的妹妹。
“我是肯恩·梅涅,贝瑞小姐。”
“我管你什么肯恩·梅……喔!你就是那个该死的缉毒小于对不对?还我艾儿来!快还!”法儿一发现罪魁祸首就开始喊叫。终于让她找到了!
“你冷静点,艾儿没事。”天!这个女人的声音真可怕。
“没事?你骗我!”法儿不屑地嗤哼, “我在柏林胸口就快窒息了,你还敢跟我说艾儿没事?!”
“窒息?”难道真的是双胞胎连心?!”那你知道艾儿究竟是怎么了?”肯恩急切地询问。
“拜托!我们是双胞胎又不是特异功能!你问我?我还要问你把我宝贝妹妹怎么了咧!”
“我……”肯恩顿了一下,思考要怎么说明情况。
“心虚什么?先说完再躲回浴室心虚去,现在别来这一套!”法儿骂人的声音又从柏林噼里啪啦地传来。
“问题就是现在躲在浴室里的是艾儿,不是我!”跟着法儿的声音,连肯恩最后都吼了起来。
“什么?”不晓得是为艾儿躲在浴室而惊讶,还是被他那一声怒吼震慑到,法儿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你说……艾儿躲进浴室?” 她那个钢筋妹艾儿?“我不相信!”她死命地摇头,“到底怎么了?”
法儿终于发现事有蹊跷,决定先让他有申诉的机会。
肯恩则不想再浪费时间,决定单刀直入,“昨天我和艾儿发生关系了。”
“关系?那很好啊!”终于。她还差点要以为艾儿那块钢筋会嫁不出去呢……咦,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你玷污她?!”
“收回那个字眼,”肯恩语气严肃地纠正,“我打算娶她。”
“娶她?那好啊好啊!”不对,怎么可以兴奋得那么明显?
法儿清了清声音后,再开口:“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啦!我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说。”
“恐怕是你对艾儿的影响力比她认为的要大吧!也或许是你颠覆了她对男女之间的行为模式,更或许是你,办事’太激烈,吓到她了也说不定,随你选一个。”知道状况后法儿也有开玩笑的心情了。
“你是说,艾儿无法接受?”肯恩想起艾儿醒来时的那个眼神。
“你知道,艾儿的本性让她不清楚男女之情,或许对她来说,像一般普通人一样上床、做爱,然后过没几天再分手,这样循环不断比起少数恩爱到老的婚姻关系来说是较一般化。”
“所以她无法接受的是我还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的念头?!”原来她所谓的“顺其自然”竟是这个意思!
肯恩禁不住捶了下桌面,力道大得将笔架上的钢笔都震落到地上。
“喂!你可别想欺负我艾儿妹妹喔!”吓死人啊,捶这么大声。“你能怪她什么,凭她的性子,她不这样想你才要担心呢!”男人都这样吗?怎么说都说不懂。
“照她让我那么难过的样子看来,她也有在对自己的观念反弹了啦!这也是件好事啊!”
听完法儿的话,肯恩胸口边上的气转眼就消了,除了责怪自己之外也不忍心再压迫艾儿,是他没有顾虑到她的感情观念,他投什么资格要她无条件说嫁就嫁。